第197章 奇怪的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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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張晨問日丹。
“我也不知道,在這草原的牧民都知道這個房子是冒出冷氣的。”日丹說。
原來,這兒隻是露出巨石的一部分,後來有牧民發現石塊一個側麵有一塊沒有長草的地,地麵常結冰,與周圍的相比起來顯得特別冰冷,而在這塊沒長草的地外麵,四周的草卻長得特別茂盛。到後來就有牧民在這埋獵物貯藏,權當是一個天然的冰箱。再後來,這裏建起了學校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日丹對張晨解釋了一番。
“這股冷氣是怎樣形成的?小孔洞通向什麽地方?”張晨一連串的問題,追問日丹。
對於張晨的問題,日丹所能作的解釋,已經做了回答。至於這股冷氣是怎樣形成的,小孔洞通向哪裏這些問題,自己從沒想過,也沒有人來勘探解釋過,自己那能知道喲。
“這個我真不知道,也沒有人說起來過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呢?”日丹對張晨歉意地笑笑。
張晨初次見到如此奇異的地質現象,看到從日丹口裏知道的答案有限,自己的腦子於是高速運轉起來,搜羅平生自己所有的地理、物理知識,思索為什麽會有這種現象發生。
沉思了好一會兒,張晨對日丹解釋說道“這種現象如空調原理差不多,別小看這個孔洞,它可能通向幾百公裏或幾千公裏外的地方,空氣在熱脹冷縮循環下才能產生如此現象。”
“這與外界環境的溫差,氣壓脫不了關係。具體的成因是怎樣引起的,我也說不上來了。但是,我敢肯定外麵某個地方,一定有個孔洞與這裏相連通”張晨接著又說了一句。
“這些冷氣都是高氣壓的熱空氣,遇冷後在這裏相對氣壓較低的地方釋放出來的。“張晨說。
“我們且不討論這個,目前最主要的是,我手裏這個東西放那兒?就那洞口?不好吧!”張晨征詢地問日丹。
也是呀,直接放那個洞口是不妥當的,明年學生回來上課,工作人員或是教師、學生看到這個東西不太好吧。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能來取走它也說不上來一個準信呢。日丹心裏想。
“你說放哪兒好?”日丹反問張晨一句。
張晨與日丹討論了好一陣子,倆人決定就把這顆人頭埋在孔洞口的下方。
於是,兩人扒天洞口下麵的小石塊,用刀具鑿開一個剛好放下江南建人頭的坑來,把它埋了進去。
由於寒冷的緣故,泥土非常的堅硬,倆人扒小坑花了小半天時間,在借助石塊與刀具下,才完成工作。待覆蓋好泥土後,張晨與日丹小心翼翼地又在上麵蓋上小石塊,盡量地保持原來的樣子。
待張晨與日丹完成各項工作,走出木頭房子。倆人早已是疲憊不堪。
“我要休息一會,太倦了。你呢?”日丹征詢地問了張晨一句。
“我也要休息下,你以為我不困乏呀,嗬嗬!”張晨回了日丹說道。
張晨與日丹重新坐回越野吉普車上,坐在車座上,張晨與日丹一動也不動地坐了好一會兒,倆人誰也沒說話。
良久,張晨問日丹說道“這兒是什麽地方?離比金有多遠,我下一站是比金市。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麽?”
“想想都感覺恐怖,我不跟你走,還能怎麽辦?回去?真怕如我父親一樣的下場。”日丹斜躺在座位上,望著車蓬頂喃喃地說。
張晨聽到這話,不禁語噎了。說的也是,尤金既然如此對待她父親,而現在卻放任她跟自己接觸,自己是知道尤金寶藏秘密的人,回去以後,難保沒有發生不測之事。
救人一命勝及七級浮屠。跟上就跟上,權當請人翻譯,眼下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張晨心裏想道。
於是,張晨對日丹說道“跟著我去也行,但是,我們現在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得找點吃的。你不肚餓,我現在可是沒力氣了。”
“這個好辦,你一說,我真有點饑餓了。等我一下。”
日丹說完走下車去,從車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羊皮囊來到張晨跟前。
“喏,給!”日丹從羊皮囊裏掏出一個焦黃的烙饃來遞到張晨眼前。
張晨也不客氣,接過來啃了一口,硬硬的,但是有一股牛奶味,與在尤金部落裏麵吃的差不多,隻不過是,多了一股牛奶的味道。
“這是什麽食物,挺難吃的。”張晨問日丹。
“得了吧,有吃就不錯了!那麽多挑剔!”日丹白了一眼張晨說。
接著,日丹又陸陸續續地從羊皮囊取出了一個用羊尿泡做成的水袋,和一根不知是羊腿還是鹿腿的黑色幹物來。
日丹拔開水袋的軟木,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口,遞給張晨。
張晨接過來,也咕嚕地灌了一口,“卟!”張晨忙不迭地吐了出來,連連吐了好幾口口水,媽的,這是酒呀!
日丹不屑地瞥了一眼張晨“你喝不了,就別浪費啦!”,日丹掏出腰刀,用刀子削起那黑色狀如動物腿的幹物來,隻見她削出一片來,放進嘴裏咀嚼起來。
見到張晨一臉疑惑,日丹說道“這是幹羊腿,來一片吧!”說完遞了一片過來。
外皮黑不溜秋,但是內肉層卻是鮮紅色的,削出來的肉片,可以清晰地看出絲絲血絲在上麵。
張晨掂在手裏左看右看,一直不敢放進嘴裏“這是熟透了的?可以吃?”
日丹又削了一塊放嘴裏,邊嚼邊說“放心吃吧,這個是風幹的羊腿肉。可以吃,沒熟,但不會害你的。”
羊腿,風幹,沒熟!這幾個詞撞擊著張晨的耳鼓,嚐試地啃了一口手裏的肉片。
口感與內地的金華火腿差不多,隻不過多了一股腥臊味。張晨品試後,心裏暗暗地對自己說。於是,和日丹放心地咀嚼起羊腿幹來。
“離這裏大約五十公裏,有一個叫道吉的地方,那兒有火車通過。在那裏我們可能有車到比金。”日丹一邊啃羊腿幹,一邊對張晨說道。
“那我們吃完了就朝道吉出發吧?”張晨問日丹。
現在,張晨終於放下心來,與日丹快意地啃嚼起幹羊腿和烙饃來。
倆人大快朵熙地大吃一番,好不容易吃飽了,張晨用手撫了撫肚皮“這是我這幾天來,吃得最為舒心的一餐!”
日丹默不作聲地默默收納好剩下的食物放回羊皮囊裏,重新放回後備箱中。
整理收拾一番後,張晨與日丹於是上車來,日丹啟動越野吉普車朝道吉奔去。
似乎剛才用餐,張晨與日丹倆人都用盡了力氣,在車上的倆人都沒有說話。
倆人沉默著,隻聽到車輪碾過草皮的吱吱聲,過了一會兒,張晨開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晨感覺車子停了下來。張晨滿目困倦地睨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日丹,隻見日丹不知嘟嚷了句什麽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子。
“怎麽啦?!”張晨頓時來了精神,略帶緊張地問日丹。
“車子走不了啦,下車吧,沒油了。”日丹用右腳踢了踢前輪胎說道。
聽說越野吉普車沒有油了,張晨頓時睡意全消,也走下車來。
“這兒離道吉還有多遠?”張晨問日丹。
“具體是多遠,我也說不準。反正車子離開那學校,跑沒多久就沒油了。”“應該還有好幾十公裏。”日丹望著張晨,一臉無奈地說。
“這個車子怎麽辦?”日丹也沒有注意。
“我們把它燒了,偽造一個事故現象。”張晨若有所思地說。
“為什麽要那樣做呢?”日丹問道。
“你不怕尤金會派人跟蹤追殺你嗎?你送我出來沒有回去,她會怎樣想?你回去了,將會發生什麽,這個你也想到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張晨對日丹說道。
回頭想一想,張晨所說的確也是一番道理,日丹不由地點了點頭。這個外來的男人想法就是多。日丹不由地暗暗想道。
日丹其實何止想到這些,她還在心裏暗暗地給張晨點讚。這個男人看事情,並不僅僅看到眼前的,他還看到了這件事背後很可能發生的事情。
對張晨的欣賞,不知不覺地又多了那麽幾分。
張晨不理會日丹想什麽。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思考著各種問題。當然,也一樣解決著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
車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的時候,張晨和日丹趁著漫天濃煙,往一個叫道吉的地方而去。
幸好日丹對這個地方十分地熟悉。她像個向導一樣,在前麵帶路,還不斷地介紹著這一路上的人情風俗。
日丹介紹說,這裏的人有個很奇怪的風俗,在人死之後,先把死人放到地裏埋葬三年到五年,等三五年之後,就會把死人重新從棺材裏拉出來,再把他們的骨頭重新放進一個瓷製的罐子裏。
“你說這個,是想要告訴我什麽?”張晨知道,日丹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這個風俗特意告訴他的。
日丹想了好一會才回答說“我是想說,這裏的人,你不覺的很奇怪嗎?你說尤金所說的寶藏,是不是也和這個風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張晨思考了好一會,最後默默地點頭說道“沒錯兒。你說的這個很有可能。對了,從這裏坐車到甘比去,大概要多少時間?”
“時間?大概?這個有可能一天兩天,也有可能三五個小時。”
張晨吃了一驚,這也太奇怪了吧?一天兩天和三五個小時,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呢。
“對,這裏的人,跟我爸爸他們不同。”日丹好像在努力地思考著,想著怎麽把這裏在很多人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說得理所當然。
“嗯,是這樣的。”日丹一邊思考,一邊慢慢地解釋,“這裏的人,覺得人沒必要把自己放在今生這麽短的一段時間裏。他們覺得吧?我爸爸也說,有什麽前生,今生,來生,在這裏的人看來,人是永遠不會死的。所以,他們的生活過得很慢,很慢。”
“嗯,這個我看見了。”張晨剛剛到這裏的時候,都有點詫異於這裏的人情風俗的。沒想到,在這裏的時間越長,自己看見的,聽見的,感受到的就越詭異。
“好吧,我繼續給你說說。火車呢?時刻表幾乎都是白白掛在牆上的。有時候,車站上有一群人想要喝酒的話,而他們有剛好買了票,火車就會等他們喝夠了才開車。”
“我的天啊!”劉永在心裏痛苦地叫著。難道坐車的人都沒有急事嗎?
“至於有急事的人,反正也不算是真正的急事。或者換個說法吧,有急事的人,是不會坐這種車子的。沒辦法,跑到我們這個小鎮來的火車,就是這種不急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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