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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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再下車的時候,不必像上車的時候,需要高超技能了。特別是張晨,他隻管拎著那些文物,從月台大搖大擺地走去。
幸好這裏是一些小縣城,什麽安檢之類的,簡直就形同虛設。
張晨覺得要是在國內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如此愜意地大搖大擺地在車站裏麵走來走去。
尼科諾斯剛剛下車,就讓張晨在他一不留神地時候灌了一顆從市麵上買回來的藥丸。反正尼科諾斯沒看見,張晨就嚇唬他說道“我這是一種很特別的,像武打小說裏描述的仙丹。在我沒給你解藥之前,你偶爾會覺得肚子疼,身體發燒,但這不是最緊要的,更緊要的是,當你第十天沒吃到我的解藥,你很可能就會一命呼呼。”
尼科諾斯聽得一驚一乍的。不敢相信地問金國棟說道“這個……張醫生說的,又這麽神奇嗎?”
“你最好相信他。”金國棟很坦誠地回答說。說完,好像怕尼科諾斯不相信一樣,他又補充說道
“我自己親眼看見的所有事情,我都相信張醫生說的,一定是真的。”
“我去,你這個俄國佬還不相信。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功夫。”
張晨說著,沒等尼科諾斯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尼科諾斯的肚皮上。
張晨暗暗運起內功,逼自己的真氣從自己的手傳導到尼科諾斯的肚子上。
尼科諾斯瞬間感覺到有一種電流經張晨的手導到了自己的腹部,不由得連聲驚叫“我受不了,趕快拿開你的手,趕快拿開!”
“怎麽樣?我這個內功是不是吹的?”張晨問尼科諾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拿開你的手,快點!”尼科諾斯忙不迭地點頭。
張晨停止運功,把手從尼科諾斯身上移開,問他“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拿回那箱珠寶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尼科諾斯連連應答。
“你把它收藏到哪裏去啦?沒有賣出去吧?”金國棟問尼科諾期。
“一件都沒有賣,都好好的在一個空房子裏收藏著。”尼科諾斯說謊不用打草稿,脫口就來了一句。他是不敢照實說出來的,因為擔憂金國棟知道自己曾賣而沒賣出去的事會責怪他。
“算你識相,哼!”金國棟聽到尼科諾斯沒有賣他的珠寶,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是,對他順走了自己的珠寶這一事也是極為不滿。有一股戾氣無處發泄。
“你那個箱子我存放在我老家的一處空房子裏,我帶你們去取出來吧。省得你們念念不忘!”尼科諾斯說。
“這些東西就先貯存到車站的行李貯存櫃?帶在路上不安全。”張晨指了指袋子裏的青銅麵首,提議道。
尼科諾斯和金國棟也沒見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保管這些從地下出來的寶貝,隻好按照張晨的提議,裝了兩個保險櫃才把走私過來的青銅器和金銀玉石掛件存放處理完。
尼科諾斯的老家離火車站不是很遠。三人出了火車站,叫了一輛滴滴網約車,大約半袋煙的功夫,就來到了尼科諾斯家所在的村子。
尼科諾斯所在這個村子叫寶來村。這個村子,除了名字有點特別之外,村舍樣貌與金國棟家那個風沙灣村差不多,一條河流繞著村子緩緩流過,村子四周種有許多白樺樹,每幢房屋都遮掩在樹影下。
乍一來到這個村子,走在忽陰忽亮的村道上,陣風不時地吹動樺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整個人頓感一種陰深、靜謐的氣息彌散在四周。張晨不免感覺到有些寒冷之意。究竟是什麽原因,會有這種感覺,張晨也答不上來。
入到村裏後,尼科諾斯帶領張晨與金國棟倆人,徑直走到一座庭院裏長滿雜草的布局如北京四合院的空房子前。
“那個箱子就放在裏麵。你們跟我來。”尼科諾斯說。
穿過庭院,張晨和金國棟跟隨尼科諾斯三人來到廂房一個房間裏。房間裏四周看到一些籠籠櫃櫃的家具,但是上麵布滿灰塵。看得出這裏已經很久就沒有人住過了。
“這是誰的房子,怎麽沒人住了?”金國棟忍不住問尼科諾斯。
“這幢房子原來的主人也是你們中國人,是一個姓付的生意人,夫妻與一個兒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後來不知什麽原因,一夜之間,一家三口全搬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回來過。”尼科諾斯說。
“這麽邪乎?什麽原因使得他們一家幾口全走光了?”張晨問。
“誰知道?這兒沒有一個村人知道根緣,我也不知道,反正這裏也沒人敢來搗亂的。”尼科諾斯說。
說話的當兒,尼科諾斯打開了窗台下的一個木櫃子,“啊!”的一聲驚呼起來。
張晨與金國棟奔過去朝箱子一看,隻見金國棟裝珠寶的皮箱赫然在裏麵。
皮箱已經被打開,一些玉石,黃金和白銀手飾淩亂地散落在裏麵。很明顯是被人翻動過了,或是挑揀過了。
金國棟心裏如被心割過一般難受,一臉難看地說“你這小子故意騙我們是吧?還說沒有動過!”
張晨注意到,在皮箱的周圍有許多清晰的如貓爪的腳印在那裏。再看皮箱表麵和地麵也有如貓爪的腳印一直延伸往門外。
“我上次離開的時候是完好無缺的,為什麽會打開,我也不知道,東西也少了不少。”尼科諾斯納悶地說。
“這些是什麽動物的腳印?”尼科諾斯也發現了地上的貓狗爪的印痕跡。
“你認為是什麽動物的?貓狗這些偶蹄類動物的爪印都差不多體型不會是很大,照腳印兒的痕跡來估計。”張晨分析道。
“會不會是有人帶動物來糟蹋皮箱?”金國棟腦洞大開地說。
“虧你想得出這個腦殘的問題,要是真的有人看到的話,我想除了尼科諾斯之外,這個皮箱早已經空啦!”
張晨和金國棟及尼科諾斯等三人圍繞著皮箱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爭論得一個結果出來。
金國棟盯著地上的印爪兒,一字一頓地說“這些印爪裏麵沒有灰塵,看樣子是新鮮留下來的。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下,看看有什麽發現,怎麽樣?”
張晨望了望尼科諾斯,又看看金國棟,表態說“我沒有意見,尼科諾斯你要不要回家?”
尼科諾斯看到張晨與國棟都意留在這裏過夜,心裏想到珠寶遺失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回家去也是一個人。不如與他們在一起,多個夥伴,說話也精神呀。
想到這裏,尼科諾斯說“我回家也是一個人,還不如跟你們一起愉快!住就住咧!”
於是,張晨與金國棟、尼科諾斯倆人沒有動皮箱裏的珠寶,把木櫃原樣擺放好,退出了廂房。
張晨仨個來到正屋閣樓,選了一間緊靠廂房,從房子窗戶又可以看到廂房外動靜的房間,簡單打掃一番,也不敢高聲商談,怕驚擾到周圍的村鄰,悄悄地和衣躺下休息。靜待夜晚降臨。
時過三刻,張晨等三個人囫圇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剛擦黑。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張晨金國棟、尼科諾斯等三人容光煥發,個個如戰場上的獵犬,靜靜地,豎著耳朵,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功夫不負有心人,張晨等仨人的靜待沒有白費。
深夜12點剛剛過去,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傳入張晨、金國棟三人的耳朵中來,張晨用手拉了拉金國棟與尼科諾斯倆人,示意仔細傾聽。金國棟伸起頭從窗戶往外麵瞅了瞅,外麵黑燈黑火的,偶爾有細小的蟲鳴聲外,什麽也沒有。
雜亂的腳步聲響過一會兒後就靜了下來,偶爾,傳來一二聲極弱極細小的夜蟲鳴叫聲透入三人的耳膜中來。
張晨和金國棟還有尼克諾斯三個,一下子全都屏息凝視。從外麵傳來的聲音過於奇怪,忒是張晨做醫生的,心思縝密如發,也還是無法聽出來,究竟是什麽聲音。
不是人。肯定不是。人的話,再怎麽躡手躡腳,也會因為體重的關係,會顯得特別的沉重的。
忽然,在黑夜裏看見了一個十分有亮光的眼睛。還能看見不斷移動的好幾個矮矮的黑影。張晨一下子放下了心,這應該不是壞人,應該是一些動物。而且,看那些動物的體型,更不會是可能要他命的動物。
顯然,尼克諾斯也看見了。他貓著的身子站直了,對著張晨輕聲地說道“我猜,金國棟的那些寶貝,就是被這些家夥給弄亂的。”
張晨看不清楚,隱約覺得這些動物,好像帶著一絲靈性。
“先看看,我也看不清楚。”
反而是金國棟的眼睛最亮。他“噓”了一聲,然後輕聲地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兒的話,應該就是狐狸。”
“狐……狐狸?”張晨再次定睛看去。再看的時候,他好像真的看見了向他們走來的,正是一隻隻的狐狸。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張晨在心裏默默地數著那些影子。一直數到十八,好像才沒看見後麵還有狐狸跟著來。
“十八個。”金國棟又開口了。顯然,他剛才也像張晨一樣,在數著這些狐狸的數目呢。
張晨現在卻不再關心究竟有多少個狐狸了,他在腦補著自己對狐狸的認識。從古到今,在國人的眼裏,狐狸都是狡猾的象征。
其實,說白了,狡猾其實就是聰明的意思。聰明的狐狸,它們現在到這裏,難道就是專門來打劫那些文物的?
難道它們,也知道這些東西值錢嗎?
剛剛想到錢字,金國棟在旁邊“噗”一下放了個屁,一下子,屋子裏就充斥著二氧化碳的味道。尼克諾斯忍不住,他低聲地罵了起來。
“你個混蛋,就不懂得憋一下麽?”
金國棟回頭看了眼尼克諾斯,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裏麵含著意思愧疚,也含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調皮。
張晨知道,尼克諾斯肯定沒看出來金國棟那股狡黠的眼神。張晨的眼睛在黑夜裏,要比別人更為敏銳一些。所以,金國棟臉上的表情,他基本上全都看見了。
張晨正想責備一聲金國棟,卻不料他忽然就聽見“哐當”一聲,接著,天空中居然在眨眼之間,就嘩啦啦地下氣雨來。
金國棟低聲地詛咒起來。
“這個鬼天氣,是要造反了嗎?”
話都還沒說完,張晨就看見那十幾個狐狸,像一陣風一樣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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