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君此去,萬花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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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那麽重的傷口,落入了江中絕對沒有力氣在遊水了。她忽然明白方銘為什麽要問自己會不會遊泳了,她也後悔自己給出了真實的答案。
    如果自己說不會,那麽兩人會不會開著這輛車一直開到天涯海角?
    巨大的撞擊聲打斷了白冰的思維,緊接著就是湍急的水流湧了進來。周圍的水很快被染成了血水,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黑暗中,一隻大手打開了車門揭開了安全帶拉著白冰朝著水麵遊去。
    “方銘,我們一起遊到岸邊去。”白冰帶著哭腔道。
    方銘牙齒都在打顫,失血過多讓他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了。輕輕的推了白冰一把,方銘放開了雙手。用微弱的聲音道:“好好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方銘眼睛沉沉的閉上身體朝著水中沉沒而去。白冰伸手瘋狂的想抓住,可惜一個浪潮打過來使得她的身體後退了幾十米。
    滾滾的江水中,白冰拚命的朝著記憶力的位置遊去,可惜就像是刻舟求劍一般,浪花很快打散了血水消弭了方銘留下的最後一絲痕跡。
    拚命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可是眼淚還是奔湧而出。廣闊的江麵上,白冰沒有向岸邊遊去,她像一個彷徨的野鴨子一般,在水裏四處尋覓方銘的蹤影。
    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願意放棄。
    感覺到雙臂漸漸的發沉,白冰心裏有些悲哀。方銘留給她的生門,她並沒有珍惜。現在就算是想朝著岸邊遊去,也失去了力氣。
    “就讓我陪著你吧。”白冰張開雙臂,放棄了遊泳的動作。身體漸漸的下沉,很快就淹沒了頭顱。
    “快點,就那邊!”田歆拚命的指揮者摩托艇朝著方銘落水的地點飛馳而來。
    “好像剛才有一個女人沉下去了!”一個拿著望遠鏡的觀察員道。
    咬了牙嘴唇,田歆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
    再次上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女人。白冰牙關緊咬,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還有呼吸!不過要馬上送醫院搶救!”一個警員大叫。
    “等一等!”田歆望著滾滾的江麵,拚命的想尋找方銘的蹤影。
    可惜,令她失望了。浪潮一浪接著一浪,根本沒有任何的蹤影。看了看臉色發青的白冰,田歆終於咬咬牙吃道:“先返航!”
    幾分鍾之後,幾艘浦東會的大型漁船開進了現場。蕭飛飛站在龍骨上,望著滾滾的江麵發呆。船工們有序的把欲望放入了水中,計算水的流速計算位置然後溯流而上拉網式尋人。
    三天後,警方的人已經全部撤出了浦東會的漁船仍舊還在江麵上忙碌。搜救的範圍已經擴大到了幾十裏,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小姐,你吃點東西吧。方哥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光頭拿著盒飯走過來,耐心的勸道。
    整整三天了,蕭飛飛米水未進。形容枯槁的看著江水,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
    同樣的,東海的最豪華的醫院病房裏陳千惠一臉的愁容。女兒自從醒過來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看著窗外,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也不吃,根本拒絕任何交流。連她這個母親,都無法溝通一句話。
    “冰冰,媽知道你自責。可是當時那種情況下,誰都沒辦法的。”陳千惠端著一碗稀粥勸道。
    白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吃。突然開口道:“媽,我想去江邊走走。”
    聲音嘶啞,把陳千惠嚇了一跳。她彎下腰溫和道:“去江邊走走,是需要力氣的。你好歹吃點東西,咱們再去行嗎?別等到方銘回來了,你卻餓壞了。”
    白冰驀然抬起頭看了母親陳千惠一眼抓住陳千惠的手臂道:“他……真的會回來嗎?”
    陳千惠摸了摸女兒的秀發,肯定道:“他跟著你父親也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危險了,多少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一次也不例外,肯定會逢凶化吉的。”
    陳千惠端起勺子喂了過去,白冰終於張嘴吃了幾口。他眼神中的光芒逐漸閃亮,似乎方銘很快就會回來了。
    旋即一個畫麵出現在腦海中,那是方銘沉入黑沉沉的江水中的畫麵。
    “不會回來了……不會的……”
    白冰的眼淚流了出來,大顆大顆的落入了碗裏。
    陳千惠終於了卸去了堅強的麵紗,抱著女兒兩人一起痛哭起來。她們都知道,方銘回來的機會很渺茫了,可以說幾乎沒有了。
    在美國夏威夷的一艘小船上,頭發花白的白鬆好像更加的蒼老了。甲板上四處散落的全部都是煙頭,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手一直在發抖。
    一群平日裏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現在紛紛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紗衣,胸口別著白花。她們個個荊釵散亂,雙眼無神。
    這艘平日裏充滿了歡歌笑語的小船上,完全不見了任何笑聲。所有人都像是被卡住了喉嚨一般,連話語都無法說出。
    “怪我了!我衝動了!”白鬆喃喃自語,蒼老的臉上眼淚橫流。
    多少年了,就連被趕出國內的時候他都沒有哭過。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抑製不住了。他寧願死的是自己的女兒,也不願意這個人是方銘。
    因為,他虧欠方銘的實在太多了。這個徒弟一直在世界各地奔走,根本沒有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
    一艘氣墊船破浪而來,兩艘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黑衣的女人矯健的約上了甲板。一頭烏黑的秀發用一片方巾裹住,上麵別了一朵潔白的小花。
    隻見這個女人完全有不輸白冰的容貌,簡直應該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她此刻容顏枯槁,嘴唇發白,就像是一株失去了水分滋養的花朵兒。
    韓露一上船,就引起了另外四個女人的注意。她們的情緒終於失控,衝過來抱著韓露淚如雨下。
    君此去,萬花飄零……
    “噠噠噠……”
    一連串槍聲劃破了海麵上的寧靜,在這個龍鱗專屬的死人小島上五個女人戰成一排朝著天空開槍。
    國內傳回了消息,方銘幾乎沒有存活的希望。眼淚流幹了之後,這些女人的頭腦裏充斥著報仇兩個字眼。
    “白鬆,你說吧。這一次你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韓露退出龍鱗。我一個人給方銘報仇,不拖累你什麽。”韓露幾乎是哽咽著說道。
    她平時幾乎都沒有叫過白鬆一句師傅,現在心裏有著巨大的怨氣更加不會了。
    白鬆的頭發好像一夜之間白完了,有些破舊的白襯衫披在身上顯得暮氣沉沉。他蹲在地上,看著香案上方銘黑白的照片,兩行燭淚再次流下。
    擺了擺手道:“執行b計劃,韓露你來指揮一切行動。我心情不好,這一個月都不要來打擾我。”
    韓露清冷的臉上充滿了堅毅的神情,抿了抿嘴唇回身便走。她要的就是這個答案,接下來就讓那個自詡為世家的唐氏陷入恐懼之中吧!
    幾隻海鳥尖叫著衝向了天際,好像背著蕭殺的氣氛嚇破了膽子……
    ……
    八百裏塵滄江,九萬槲胭脂米。
    塵滄江是穿過東海市的一處江水,江水清澈無汙染是東海的主要水源用水。
    下遊有許多支流,分別匯入了五湖四海之中。
    其中有一條支流叫做浣花江,流入的是三百裏蓮田。整整三百裏,一望無際都是田田的蓮葉。
    真可謂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隻小舟劃破水波而來,不時在蓮葉之間停留。采摘蓮蓬。洗滌玉足。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子斜倚在涼舟之上,美人如花人如玉。
    女子的這一身裝束,仿佛讓人感覺時空穿越回到了古代。忽然女子像是看到了什麽,眉頭皺了一皺。
    蓮葉的陰影裏,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天呐!紅蓮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因為她看清楚了那真的是一個人。
    “阿——爹——”
    嬌媚的聲音穿破了層層的蓮葉,傳遞到了遙遠的地方。女子聲音也十分具有穿透力。片刻之後,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省的了——”
    他很少聽到女兒如此驚慌的聲音,柳老爹不敢耽誤趕緊放下手裏的漁網朝著聲音的方向劃去。幾分鍾之後看到了女兒的身影,卻見到女兒手裏抓著一個溺水的人。
    柳老爹一麵驚訝於女兒紅蓮今天的大膽,一麵趕緊上前去查看。人命關天,一刻也是耽誤不得的。
    把手搭在微微有些泡漲的手腕上,片刻之後柳老爹搖搖頭道:“不成了,哎。”
    看了一眼這個落水者棱角分明的臉,柳老爹歎息了一聲道:“多好的後生娃子,可惜了。”
    紅蓮柳葉眉緊皺,玉手毫不避嫌的抓住落水者的手。
    “爹,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還沒死。”紅蓮不確定的道。
    柳老爹也拿不準主意,按說這個人不是這方圓幾十裏的。如果說上遊下來的人,少說也在水裏泡上三天了吧?
    三天的時間,皮膚隻是有些發皺並沒有那種屍體的陰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