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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西域少林

    “出來吧。”莫聲穀打跑了幾位少林俗家弟子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

    一個出河裏麵躍出，帶著一道水花，正是剛剛那個姓趙的小子。說道：“多謝相救，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莫聲穀說道：“我的名字不用你問。如果沒有事情，我走了。”莫聲穀的馬喝飽了水，莫聲穀翻身上馬，就要離開。

    姓趙的小子說道：“在下趙牧乃明教弟子，今日大恩將來必有所報。”

    莫聲穀不與明教多糾纏，雖然莫聲穀佩服明教的抗元大義，但是莫聲穀卻不願讓張三豐為難，武當派有一個娶了妖女的張翠山已經夠了，再多一個結交妖邪的莫聲穀豈不讓人武當山在江湖上的名聲大大的不好。

    莫聲穀說道：“我即便是不打發他們幾個人，你也可以脫身，何必言謝。”莫聲穀正欲走，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你是明教弟子，對西域應該很熟悉吧。”

    趙牧笑道：“那是當然，江湖上誰人不知道，西域是我明教的地盤。”

    莫聲穀說道：“有一個叫金剛門的門派，你知道嗎？”

    趙牧沉吟道：“金剛門？我沒有注意過，不過我回去一定仔細打探回到恩公。”

    莫聲穀說道：“不必了，後會有期。”莫聲穀說完就走了。

    西域之大，找一個門派千難萬難，莫聲穀一開始還存了自己尋找的念頭，但是一來到西域這個念頭便消失了。無他，西域太大了。自己尋找不成自然要找人問路，如果是在中原一定要找丐幫。而在西域卻應該找明教。

    不過，莫聲穀不與明教有太多的糾葛，隻好找西域少林。

    金剛門的祖師火工頭陀是少林叛徒，而西域少林的祖師的師傅是被火工頭陀殺死的。金剛門在西域，西域少林也在西域，其中要是說沒有一點原因的話，莫聲穀自己說什麽也不信。

    既然不去明教，那麽隻好去西域少林。

    西域少林在蘭州，聽說苦慧大師來西域傳道的時候，本來是想到疏勒的。但是時過境遷，當年有名的佛國已經是天方教的天下，西域又實在荒涼，才不得不在蘭州駐錫。才有了現在的西域少林。

    西域少林的山門之外，莫聲穀整整衣服。

    出門在外，莫聲穀向來是不修邊幅，但是要拜訪西域少林。莫聲穀卻不得不顧忌到武當的顏麵，畢竟這才莫聲穀是用武當弟子的身份拜訪，而不是外麵傳遍西北的快劍莫名。

    西域少林的山門之外，雖然不如嵩山少林的高大威武，但是也不算小，一路青石台階直接撲到了山腳下。

    莫聲穀將馬放在山下，一步步走上山。其中分明有人從道旁的樹林裏麵窺視。不過莫聲穀也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不過心中難免有些腹誹：“這西域少林實在比不得嵩山少林。想知道誰上山，就大大方方的看，誰又能如何？但是一麵不派人把手，一麵偷偷摸摸的窺視，實在是太小家子氣。”

    不多遠，莫聲穀來到一個牌坊之前，牌坊兩邊的柱子上，寫著八個大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一個僧人站在牌坊之下，隻見他一身僧袍。迎風而立，別有一翻禪意。

    莫聲穀上前見禮，正欲開口，這個僧人已經開口說道：“貧僧，慧可。施主請。”

    莫聲穀有些莫名其妙道說道：“小師傅，請。”

    莫聲穀以為他是來引路的，那知道話音剛剛落地，這個慧可已經一拳打過來了。這慧可不過二十上下，一身拳法頗見功底。

    莫聲穀雖然猝不及防，但是武功到了莫聲穀這個地步，可謂將武功已經練到骨子裏了，他身體一晃，就躲開一拳。

    慧可拳法如風，硬打硬衝，好不留情的向莫聲穀打來，雖然隻是一套簡簡單單的伏虎拳，但也打出了降龍伏虎的氣勢。

    莫聲穀再三想說些什麽，但是慧可手下拳腳不斷。莫聲穀一時也可不了口。莫聲穀心中惱怒，索性也還不開口，一套綿掌打出來，和慧可戰在一起。

    慧可是西域少林慧字輩裏麵武功最高強的人物，向來自負之極。認為自己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但是與莫聲穀交手之後，心中暗暗凜然，道：“此人好高明的武功。”

    慧可的一拳一腳都帶著風聲，有偌大威力，但是每一拳每一腳都要不被莫聲穀躲開，要不就是被莫聲穀毫不吃力的接下來。場麵上看的是慧可在攻，莫聲穀在守。其實莫聲穀一直視留有餘地。不願給少林寺太大的難看，畢竟莫聲穀是來辦事的。

    慧可心中越打越吃驚，在莫聲穀使出綿掌之後。慧可每一拳都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慧可連換數種拳法，但是都沒有用處。莫聲穀根本就滑不溜秋，毫不著力。讓慧可的無數拳腳都武功而歸。

    慧可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細，如果再這樣強攻，要不了幾招，自己沒有力氣了。慧可當機立斷，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使了出來。

    慧可深吸一口氣，手成虎爪，一爪勝過一爪，向莫聲穀爪開。

    打到現在莫聲穀一直是一隻手提著寶劍，一隻手與慧可對敵。如果是比武切磋的話，慧可已經敗了八百回了。慧可一直不退下，不由的讓莫聲穀心中暗暗皺眉，道：“少林弟子好不知規矩。”他那裏知道慧可已經將他當成師門大敵，雖然有些死纏爛打，但是能為後麵的人多消耗一點力氣，就消耗的一點力氣。

    莫聲穀見慧可的虎爪，虎虎生風，毫無留手之意，心中怒極，反而平靜下來。想道：“你少林有虎爪，我武當沒有虎爪嗎？”

    莫聲穀也手成虎爪，與慧可對攻。

    莫聲穀的虎爪是俞蓮舟所創的，被張三豐認為專攻腰門，太過狠毒。加上兩字，被稱為虎爪絕戶手。莫聲穀沒有專研，但是上手並不生疏。

    少林的虎爪與武當的虎爪到底誰高誰下，這個並不知曉，但是莫聲穀的武功要遠遠的高於慧可。不過三招，慧可的兩隻手，都被莫聲穀狠狠的一抓，兩隻手的手背都有五道深深的抓痕，深刻見骨。

    慧可的兩隻手，可以說廢了。必須回去好好診治。說不得這兩隻手可就真廢了。

    慧可退後兩步，道：“貧僧敗了，在下告辭。”說完就隱入路旁，一會就消失了蹤跡。

    莫聲穀心中疑竇從生，這樣的局麵不應該是迎接我的吧。難道我被卷入是非之中，即便是少林與武當再不對頭，但是也要給師傅幾分薄麵，不會用這樣的陣勢來迎接我這個無名小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後麵還有一人把守。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闖山門。

    不過這個時候莫聲穀也退步得了，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武當。作為武當弟子如果退縮了，丟的並不是莫聲穀自己的麵子，而是武當的麵子。

    莫聲穀深呼吸，向前走去。不多遠，見一個涼亭，涼亭上一個人正背對著莫聲穀。莫聲穀從後邊一看就是一個大和尚。

    這個和尚長的威武雄壯，提刀而立。自然有一番凜然氣度。一大把絡腮胡子，幾乎上就要把眼睛給蓋住了。

    這和尚合十說道：“貧僧，圓行。請。”這和尚惜字如金。

    莫聲穀說道：“請。”

    圓行的刀從一動不動道動如雷霆。隻有一個刹那而已，眨眼的功夫，刀鋒已經到莫聲穀的眉心之前，但是這再也進不去了。

    一柄連鞘長劍，擋住了自己的刀鋒。圓行雖然有些吃驚，一刀一刀如同狂風暴雨。如沙卷滿天。

    圓行本來時沙漠上一個沙盜。武功卓絕，尤善刀法，有“沙漠刀王”的外號。但是有一次指示自己的手下搶劫的時候，將自己的父母殺掉了。

    圓行痛不欲生，將自己手下全波殺了。大徹大悟之下拜入佛門。成少林寺一個有名的高手。他的刀法，仿佛以君論臣一般，壓著莫聲穀一時間喘不過氣。

    莫聲穀用連鞘長劍，與圓行交手數次，震的莫聲穀虎口生疼，如果再來幾次，恐怕莫聲穀就要飲恨當場。

    莫聲穀一彈劍鞘，劍鞘如同一個飛鏢一樣向圓行砸來。圓行看都不看，一刀兩段。圓行的刀剛剛回落下，一道銳利的寒光，四射而出。

    莫聲穀的劍已經出鞘，莫聲穀一劍直指圓行的眉心。

    圓行剛剛那一刀太過凶猛，回氣有一個小小的停頓。就趁這個不算破綻的破綻，莫聲穀刺出天衣無縫的一劍。讓圓行不得不閃。圓行這一閃，就落入莫聲穀的節奏裏麵。

    圍棋高手說過，寧失一子，莫失一先，武功對局之中也是如此。莫聲穀奇峰突起的一劍一下子反敗為勝。將局麵扭轉了。

    圓行自然不甘心，自己居然敗於一個小小的少年，心中自然不甘心。刀法越來越凶悍了，漸漸地帶出一絲凶光。

    這就是圓行當馬賊的時候，所用的刀法叫做，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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