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寧的要求，衛宮切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畢竟這對他而言也是利大於弊。

    “隻是想要召喚出‘大聖杯’不是需要至少五個英靈的魔力嗎，就算我們合力消滅了其它英靈，那也隻有四個，剩下的Saber，Lancer，Berserker當中，你打算犧牲哪個？”

    愛麗絲菲爾這話還真是直指要害，別看她平時好像很單純的樣子，可在某些時候，總是能快人一步的抓住重點呢。

    聽愛麗絲菲爾這麽一說，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也不由的戒備起來，若真到那時，Lancer和Berserker圍攻阿爾托莉雅，就算衛宮切嗣動用令咒恐怕也不是對手。

    以間桐雁夜對周小寧的忠心程度來看，一定不會搶奪聖杯，如此一來，最後的贏家不就成了周小寧了嗎？

    “嗬嗬，我還以為什麽呢，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

    周小寧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來衛宮切嗣他們真的是被周小寧坑怕了，什麽事都喜歡往陰謀的方向去考慮，人和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為了能讓衛宮切嗣安心的和自己結盟，周小寧吐露出了一個秘密。

    “其實奉先他並不是英靈，應該說是守護靈才對。而真正的Lancer早已經被我擊殺，他的魔力也被我封存在準備充當‘小聖杯’載體的東西裏麵。也就是說，隻要再消滅四個英靈，便能滿足召喚聖杯的條件，這樣你們放心了吧。”

    “竟然，不是英靈！”

    阿爾托莉雅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是和呂布交過手的，即使在英靈當中，呂布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可現在周小寧突然告訴她呂布不是英靈，那也就是說呂布是沒有寶具和傳說加成的。即便是這樣，都差點打敗她，如果呂布能升華成英靈的話，那又會強到何種地步？

    “難怪，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衛宮切嗣相信了周小寧的話，雖然這很難以置信，不過作為目前最強勢的一方，周小寧根本用不著編這種謊話騙他們。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簽訂自我強製證文吧。”

    衛宮切嗣似乎是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羊皮卷。這張羊皮卷明顯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帶有一絲魔力波動，也隻有這樣的羊皮卷才擁有承載自我強製證文的能力。

    “我說，你這是有多不信任我啊，我的信用有那麽低嗎？”

    周小寧無奈的撓了撓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簽這個東西，那會讓他有種被束縛住的感覺。

    縱觀型月係列的所有作品，除了主角和他身邊的那一小撮之外，大部分魔術師都是利己主義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會太顧及其他人。所以，若是沒有個強有力的約束手段，還真難讓彼此之間放心的合作。

    正是因為這樣，自我強製證文才應運而生，這是一種咒術契約，利用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強製(Geas)”的詛咒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隻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證文效力依舊能夠生效，就連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到束縛。

    基本上，簽署了自我強製證文之後，便無法違反，除非已經承受契約反噬的準備，亦或者利用契約的漏洞，用另一種手段來達成目的，簡單來說就是玩文字遊戲，原劇情中的衛宮切嗣就這麽幹過，還坑死了肯尼斯，並且讓Lancer很憋屈的退場。

    所以有了這個前車之鑒之後，周小寧真的是不敢輕易的和衛宮切嗣簽訂自我強製證文，害怕被他坑啊。

    “有備無患嘛，隻有這樣我們彼此之間才會放心，不是嗎？”

    說著，衛宮切嗣就自顧自的在羊皮卷上書寫起來，並且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不不，你這樣我才更不放心啊。”

    周小寧強忍著吐槽的衝動，將羊皮卷拿起來看了又看，上麵的證文內容確實是他之前說的，也就是在召喚出聖杯之前，雙方將會是盟友關係，要精誠合作，不得做出任何傷害對方的事。

    其實這次還真是周小寧多心了，衛宮切嗣確實沒想過耍什麽手段，畢竟周小寧一方的實力擺在那裏，就算他想搞小動作，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啊。更何況，衛宮切嗣對這些之前說的那些話雖然沒全信，但至少也算是聽進去了，如果聖杯真如周小寧所說，變成了黑聖杯的話，為了防止此世之惡危害現世，周小寧他們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周小寧再三確認之後，也將自己的名字簽署了上去。

    就在周小寧停筆的那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加持在了他的身上，同化性很強的源力對它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周小寧最後一點僥幸心理也落空了。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周小寧強擠出一個微笑，並且將羊皮卷還給了衛宮切嗣。

    其實這張羊皮卷在雙方簽署姓名，契約效力正式發動之後就不重要，即使是將其毀掉，也不會令契約失效。

    顯然衛宮切嗣也是這麽想的，隻見他隨手將羊皮卷放進口袋裏，然後對周小寧說道：“你現在可以和我說明一下，你想怎麽從愛麗絲體內取出‘小聖杯’了吧。”

    也無怪衛宮切嗣會問，畢竟所謂的“小聖杯”並不是一件具體的事物，而是一種特殊的術式，如今愛麗絲菲爾整個人都是“小聖杯”。作為專門用來充當“小聖杯”載體的人造人，一旦強行剝離“小聖杯”，愛麗絲菲爾也會隨之死亡，所以衛宮切嗣不得不謹慎些。

    “你放心，那是我的一種特殊能力，可以從實力不比我強出太多的目標身上，抽取到實質或者概念上的東西，區區聖杯術式而已，算不得什麽。”

    雖然周小寧給出了解釋，不過看衛宮切嗣的樣子，顯然並不是很相信。

    “嘖，真是麻煩。”周小寧苦惱的撓了撓頭發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周小寧對衛宮切嗣伸出右手，並且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很快，周小寧的意識侵入到了衛宮切嗣的心像空間當中，在那裏可以看到眾多光點，有些是衛宮切嗣的記憶，有些是他所掌握的魔術，還有一些代表著種種情感。

    周小寧沒去動那些記憶和情感，而是將目光瞄向了代表著魔術的光點。

    在衛宮切嗣所掌握的魔術當中，有一個讓周小寧很感興趣，那就是固有時製禦，這可是涉及到時間的魔術。

    不得不說衛宮家的先輩真的很有才，竟然能研究出這樣的魔術，隻不過他們一族都沒有獲得時間之力的庇護，所以施展這個魔術的時候，會受到種種限製，魔力消耗巨大不說，還會有後遺症。

    相比之下，周小寧就沒這個問題了，有了固有時製禦之後，他便能以此為借鑒，優化自己的時間之力運用手段，使得時間眼的能力真正達到可以運用到實戰當中的地步。

    挑準目標，【萬能抽取】發動。

    衛宮切嗣的實力還在周小寧之下，所以周小寧很輕鬆的就抽取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他也沒有做的太絕，隻是將代表著固有時製禦的光點抽走了一半。雖然這樣一來衛宮切嗣會會對這個魔術感到生疏，但隻要他多練習幾次，很快就能恢複到原先的水準的。

    等周小寧當著衛宮切嗣的麵，施展了一次固有時製禦的時候，衛宮切嗣哪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坑了，可這個坑好像是他自己挖的，即便吃了虧，他也沒處說理去。

    “好了，我相信你了，快點動手。”

    衛宮切嗣鐵青著一張臉，任誰辛辛苦苦鍛煉了幾十年才練成的東西，被別人撿了現成，心裏都會相當鬱悶的，若不是礙於自我強製證文的約束，衛宮切嗣真想給周小寧兩拳。

    “早這麽說不就完了，何必呢。”

    周小寧嘿嘿一笑，他這表情簡直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他這麽說，即使是向來冷靜的衛宮切嗣都差點氣暈過去，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啊。

    不過衛宮切嗣多少還有點理智，知道“小聖杯”的事還需要周小寧幫忙，這才強忍著怒氣，沒有當場翻臉。

    周小寧見好就收，沒有再沒再挑戰衛宮切嗣的承受極限了。他來到愛麗絲菲爾麵前，將手伸向她，再次發動了【萬能抽取】。

    論實力，愛麗絲菲爾比之衛宮切嗣還有不如，然而周小寧的抽取之力卻仿佛陷入了泥潭當中，他體內的源力開始飛速消耗，但是卻沒有撼動聖杯術式半分。

    “嘁，看來這個聖杯術式比我想的還要麻煩啊。衛宮切嗣，我需要一點時間，在我成功之前，不能受到任何打擾，否則你就準備給你老婆收屍吧。”

    留下一句話，周小寧便不去管衛宮切嗣了，凝聚心神，全力發動【萬能抽取】，就連對外界的感官都遲鈍了不少。

    這時候如果有誰在周小寧背後捅一刀的話，他絕對躲不掉。

    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先要問問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答不答應，畢竟他們可不會拿愛麗絲菲爾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