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劉諶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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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接下來的目標的劉諶,必須提前做準備,那就是保證朝局穩定,更要改變以往蜀漢積弱的局麵。

    首先,在劉諶的指示下,第一篇民報出現在蜀中州郡各個公告牆上。

    而這篇《改製請命書》,署名便是一個被劉諶視為大才的人物——諸葛攀。

    諸葛攀,曆史上出現很少,隻因他的政績和名聲大多在原晉朝,但是劉諶引動時局,所以諸葛攀一直處於閑置狀態,直到劉諶登門拜訪。

    諸葛攀,諸葛瑾的孫子,諸葛喬的兒子,諸葛喬在諸葛亮早年沒有子嗣是被過繼給諸葛亮的,後麵諸葛恪在江東弄權,被滅族之後,諸葛攀就又恢複了諸葛瑾一脈的身份。

    隻是由於兩國處於半敵對,而且此時吳國對他很不友好,才暫時居住的蜀都。

    這對於劉諶來說真是一個實在的喜訊,畢竟蜀中人才缺少是出了名的。

    得到劉諶重視的諸葛攀很是感激劉諶,加上本來就對劉諶很是崇敬,這一下劉諶便成功了。

    那一晚上,劉諶與諸葛攀促膝長談,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隻知道從那以後,諸葛攀便閉門不見人,似乎在專研什麽。

    然後,這《改製請命書》就出來了。

    這一次奇怪的是,印製的民報很多,其實不過是劉諶把活字印刷提前拿出,然後一家家“利民印刷店”便問世。

    對於劉諶來說,能利民同時增加財收,何樂而不為。

    果然,有了活字印刷術,不到三日,民報已經遍及州郡,讓許多人都不禁側目。

    《請命書》一出,便是引起軒然大波,無數士子文人議論紛紛,對其口誅筆伐。

    “蜀漢積弱半世紀,大漢龍庭蒙塵百年,無數文臣武將前赴後繼,依舊征伐不斷,民苦不減……究其根本,就是體製有缺。

    人有恙而去疾,體製有缺而修改,此乃興國強民,造福眾生之聖舉,脫貧民於苦海,救萬生於水火……”

    這篇超過千字的請命書,每天都會有許多人聚集在此,唾沫橫飛的場麵很是駭人。

    “殿下,殿下,如今朝中百官都吵開了,此等謠言惑眾之言,必須嚴加懲治,堅決杜絕啊,否則漢國難得的穩定就又將失去啊!”

    這次,就連光祿大夫都是親自來到東宮拜見劉諶,高聲陳說此中諸多弊端,將那請命書說得一無是處。

    看著譙周這般,劉諶很疑惑,許久等譙周說累了才好奇問道:

    “譙夫子,若是孤沒記錯,那請命書隻是陳述漢法有些許不足,並未說要如何修改,如何在夫子這裏就成了指手畫腳,胡亂施為了?”

    聽到這話,剛剛歇了口氣的譙周頓時一揚眉,紅著臉張口繼續噴唾沫星子。

    “沒有指手畫腳?先賢花費數載引經據典,憑借超凡智慧,幾經修改得出如今的聖典《漢法》,然此人卻將其說得一無是處,不論其狂妄胡言之罪,質疑先賢就是死罪!”

    聽了這話,劉諶不禁有些頭大,毫無疑問,這就是典型的教條主義,還有盲目的聖化主義。

    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認為這個世上許多東西都是聖人創造的,強調精英貢獻,而對其他普通人不屑一顧。

    劉諶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掛著聖人的口氣,卻是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更別說還試圖以此教化別人。

    汝短視就行了,還怪別人思維叛逆?

    劉諶雖然自信能把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人辯倒,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也是無謂的,再說有些東西本就無法解釋,這不是用一個標準去衡量另一個標準的理由。

    最後,譙周見到劉諶依舊不為所動,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倒覺得自己像是猴子一般,不禁麵色一紅,拂袖歎息而去。

    然後來的,便是劉琰諸葛瞻陳壽諸葛尚幾人。

    看著這幾個人連決而至,劉諶無奈一笑,開口道:

    “諸位大臣前來,莫不是也要勸孤下令逮捕那狂妄無知的人?”

    聞言,幾人相顧幾眼,然後諸葛瞻上前開口道:

    “世人皆知殿下英明神武,殿下此時定然已經有了決斷,臣等謹遵殿下旨意!”

    聽到這話,劉諶頭上的黑線更多了,這完全是踢皮球的拙劣手法嘛,真當劉諶不知道?

    不過劉諶心裏還是很滿意的,除了譙周來抱怨一通,許多人都持觀望態度,而隻有少數文臣暗地裏對請命書不屑一顧。

    其實說起來,反對的人大多應該來自本土世家大族,但是可惜,大部分膽敢冒頭的人,已經出現在劉諶特意開辟出來,關押上萬罪犯的大牢。

    “隻是殿下,那個劉鋒逆賊尚且逍遙法外,就怕他煽動一些意誌不堅的地方文武官員造反,到時……”

    當劉諶透露自己也支持改製時,其餘人沒有半點意外,隻有劉琰皺眉說道。

    對此,劉諶絲毫不意外,反而看向劉琰,笑著問道:

    “威碩以為,是潛藏伺機作亂的賊人難對付,還是跳出來張揚的賊人好拿下?”

    劉諶說出這話,劉琰便知道劉諶的意思,拱手退回。

    想了一下,劉諶覺得自己一人說了不算,便開口道:

    “稍後孤將入宮覲見父皇,聽取父皇的意見,至於結果,明日早朝再議,思遠通知蜀都百官,隻要不是行將就木,都要來,否則過了就不要後悔!”

    聽了劉諶的話,諸葛瞻也明白這個早朝的重要性,連忙鄭重的拱手退下。

    當劉諶來到景陽殿,發現劉禪已經侯立在案幾,頓時一喜,連忙上前。

    “父……”

    “噓,殿下,陛下正在沉思您給的象棋,說要破了上次您給的殘局!”

    見此,劉諶有些無奈,劉禪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但那時的玩物太少了,象棋都是最初始化的,所以當劉諶在搞刷板時聯想製出一副木板的象棋,就被聽到消息的劉禪要了過去。

    當劉諶講述了新規則,劉禪便開始研究,還不時拉著劉諶說要切磋。

    劉諶時常時間緊迫,不得已用出了腹中的幾個殘局,果然將劉禪迷惑其中。

    啪!

    “哎,枉孤自負才智過人,竟奈何不得一副死棋,這是何其的可笑!”

    聽到劉禪口中的頹然之意,劉諶上前一步開口道:

    “父皇此言差矣,既然天無常勢,棋無常形,那出現幾個死局又有甚麽難事,天下無解的事多了,何須個個執著?”

    聽了劉諶的話,劉禪才知道劉諶來了,急忙轉身將劉諶拉過去,開口就問道:

    “皇兒,兩個夫人都給汝娶了,不知孤何時可以有龍孫?”

    聽了這話,劉諶大汗,急忙辯解道:

    “才須臾日子,懷胎需十月,父皇莫要著急,再說兒臣今日來非是要談論此事,而是來問計求教來了!”

    劉諶話音未落,便見到劉禪不耐一笑,擺手道:

    “若是汝給孤送來許多有趣玩物,那是最好不過,至於朝政之事,汝不是已經有了決斷,問孤做甚?”

    “可是……”

    劉諶很想說可是汝才是陛下,吾不過一輔政太子,太過越權,終究不好。

    但是見到劉禪那不耐的擺手,苦笑一聲,拱手而退。

    而那隨行的魏興則呈上一副薄薄的木板,上麵寫的是“壹貳叁肆……”,這不是後世的撲克,畢竟那個跳躍性太大了,而是跟麻將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僰(bo兒,西南民間紙牌)。

    有了韓信的紙葉牌遊戲在前,劉諶獻的這個僰的規則劉禪很快就學會了,連忙揮退劉諶,帶著王公公往後麵跑去,怕是去找皇後妃子什麽的去了。

    一無所獲的劉諶一臉鬱悶的走出,他突然發現現在自己很尷尬,因為劉禪不理朝事,他以輔政的名義統攝朝局,此時在劉禪的明暗允許下,已經有些秦綱獨斷了。

    搖頭將那些雜緒甩掉,劉諶乘車來到東宮,見到沒人前來,就直接朝著內府行去。

    嘔…嘔…嘔……

    一靠近,一聲聲令人不舒服的嘔吐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劉諶的注意。

    仔細一看,竟是太子妃崔氏扶著牆,不住的幹嘔,就是沒有半點東西吐出。

    “娘娘,別再吐了,已經沒有吐的了,快進去,小心風寒!”

    聽到女婢的話,崔氏剛想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然後整個身體都是橫陳轉動起來。

    “別,夫君,別,頭暈!”

    見到愛妃一下猜出自己,再聽到崔氏告饒,劉諶才停下轉動,然後一臉興奮地看著眼前紅臉的佳人,責怪道:

    “為何不告訴孤,豈不知這是欺孤之罪?”

    劉諶口中說得很厲害,臉上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笑容,崔氏她也很少見到,很開懷。

    看得出來,劉諶很開心。

    “臣妾也是近日才不舒服,見到夫君政務繁忙,所以……”

    劉諶也不聽辯解,直接粗暴的在那櫻桃小嘴上猛親一口,羞得女婢都是轉過頭去。

    當天晚上,劉諶沒有作亂,而是安靜的摟著崔氏睡了一夜,聞著那淡淡的清香,劉諶睡的很深沉,很香。

    早朝時,百官先是對虛位的皇位一拜,才拜見劉諶。

    魏興見此,就要上前說那句: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卻被劉諶揮手退下,然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宣布道:

    “早朝之前,先跟大家分享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孤的愛妃有喜了!”

    聽到這話,百官先是一愣,隨即轟然的恭賀起來。

    倒是薑維還算淡定,上前拱手道:

    “不知這位是太子妃,還是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