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愛珍的回答正是李士群的心頭一直在懷疑卻又不能斷定的念頭，她的回答正說到了李士群的心裏，於是，他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龔矚的確是**地下黨打進來的鼴鼠，她當初的被捕乃至變節都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企圖的一種手段！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龔矚壓根就不是什麽**地下黨打進七十六號的特工，她之所以不願承認自己是鼴鼠完全是因為她的確是清白的。

    但是，餘愛珍為了報複李士群剛才對自己的嘲諷更為了掩飾自己這次刑訊遲遲不能撬開龔矚嘴巴而有意選擇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而自負的李士群同樣因為早已先入為主的認定了龔矚的鼴鼠身份，也選擇了對這種可能性視而不見。

    既然龔矚已經被他們認定為**地下黨的特工，又是一個看起來的死硬分子，那麽，對付龔矚的辦法隻有一種了——繼續用刑，打到她服貼為止！

    “這女人的賤骨頭倒是挺硬的嘛！”李士群不以為然地衝著龔矚的胸脯努了努嘴。

    對犯人的讚賞便是對餘愛珍最大的輕視，她如何能受得了這種暗示？

    “李主任，你看我怎樣收拾這個小**？”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她渾身是鐵也碾不了幾顆釘！”餘愛珍也挺起了她傲人的胸脯：“李主任，你放心，我的審訊才剛剛開始，我還有好多手段沒用上呢……不怕這小**不老老實實的招供！”

    李士群瞟了眼餘愛珍胸口呼之欲出的傲人上圍，又瞟了眼剛被吊在半空的龔矚那對盈盈的雙*峰，一時間竟分不出誰的更挺誰的更迷人。口幹舌燥的他正想說些什麽，卻見餘愛珍已經隨手拎起一條蟒鞭來到了龔矚的麵前用皮鞭的把柄頂起龔矚的下巴獰笑道：“你個小**骨頭倒是硬得很嘛，不過你放心，剛才的那些隻不過是前戲，你愛珍姐姐有的是辦法！既然你骨頭癢，我今天就好好幫你鬆鬆骨頭！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

    渾身是傷的龔矚正想努力的張嘴表白什麽卻聽餘愛珍悠然說道：“你當初還在當中統時就是我抓了你又審了你。這次又是我親自來審訊你——這也算我們有緣吧。現在，看在你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趕快把你為共黨工作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個明白。否則的話……嘿嘿……你可不要怪你愛珍姐下手太毒辣喲！”

    作為一個刑訊老手，餘愛珍自然明白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在她看來，經過了前麵的這段嚴刑拷問龔矚的**上正處於痛並疲倦著的低潮期，相應的精神上也處於一種麻木動搖的“逆變狀態”。她隻要相應的改變一下審訊策略、采用恩威並施的方法對方多半會臣服的。

    早已身心憔悴處於崩潰邊緣的龔矚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忙不迭地哭著道：“李主任、愛珍姐，你們是了解我的……我可是真心實意地為我們七十六號工作的呀……我和什麽共黨的地下組織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們要相信我啊……”

    龔矚認為她是在實話實說、是在披肝瀝膽的真情表白。但在李士群和餘愛珍看來她卻是依然在為自己狡辯，演的是“苦情派”的苦肉計，屬於欠揍的範疇。

    李士群和餘愛珍交換了一下眼色，心頭升起的都是“頑冥不化”、“狡猾至極”、“不動大刑不足以平民憤”之類的念頭。

    “我還有事，這個小賤人就交給你了！”李士群戀戀不舍的又在龔矚那**的身體上瞟了一眼——不知怎的，這個刑訊中渾身血流不止的**女人竟然使他莫名的“性奮”起來、居然有種久違的**從他雄起的地方澎湃著他的身體。

    李士群是個很自製的人，也不管餘愛珍如何回答便急忙轉身出去了——他也必須離開了，今天行動的大網已經撒開，需要他坐鎮指揮，再在審訊龔矚這樣的細節上浪費時間是不合適的。

    餘愛珍早已按捺不住，李士群在的時候她還得顧忌自己在李士群心目中的形象，現在“礙手礙腳”的李士群既已走開她便可以再次大顯身手了。

    餘愛珍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麽，她決定從龔矚心理防線上的薄弱環節下手。她又一次用皮鞭的把柄支起了龔矚的臉龐道：“你這小**，自以為模樣長得俊俏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吧？老實告訴你，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你要是配合的話老娘還能放過你，你要是還象剛才這樣死硬的話老娘的鞭子可就往你這臉蛋上招呼了！”

    龔矚望著餘愛珍那猙獰的麵孔心裏說不出有多恐懼，偏偏平日裏腦子極為活絡的她此時居然忘了如何辯解、也沒想到先承認下來再胡編亂造的按照餘愛珍的意思敘述自己的“罪行”。她隻是機械地重複著她所認定卻不被審訊者認可的事實：“我真的不是**！我是清白的！”

    對餘愛珍來說這樣和回答不啻於是對她智商的一種汙辱，更堅定了她對“龔矚是一個死硬的共黨分子”的判斷——既然這樣那她就不必再和龔矚囉哩囉唆浪費時間了——她要繼續用刑，一直打到龔矚死掉或是垮掉為止！

    餘愛珍的第一鞕就直接抽在了龔矚的臉上！

    疼痛神經早已麻木的龔矚居然被這一鞕抽得尖厲的慘叫起來！

    和她的這次慘叫相比她此前的那些慘叫隻算是小兒科了。

    餘愛珍的手腕一抖，皮鞭便直接從龔矚的臉上掀下一塊肉來。這塊肉仿佛是從龔矚的心頭掀掉的一般，直痛到她的心底。

    餘愛珍的鞭梢飛起來龔矚的心卻在沉下去。她引以為傲的美麗容顏就此毀滅是一個方麵，而餘愛珍通紅的雙眼裏所透露出來的重重殺氣更是令她不寒而栗。

    龔矚的第一反應是“完了，我的臉毀了！”。

    龔矚的第二反應是“完了，餘愛珍這女人動殺機了。今天我要死在這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