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酷刑(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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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矚當然不想死,可她的腦筋此時卻仿佛是灌了鉛似的根本轉不起來。

    她的腦子裏一直在想“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做才能讓餘愛珍相信我是清白的?”

    她的口中一直在重複著“愛珍姐饒命啊,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不是**呢!”

    紅了眼的餘愛珍壓根就不理她!

    餘愛珍的第二鞭準確地落在了龔矚的右胸上,直打得龔矚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嗷……”

    一旁的小特務們無不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興奮起來……雖然此時的龔矚已經被打得滿臉、滿身都是傷痕和鮮血,但記憶中那個美豔動人的女特務和她床上功夫如何如何了得的傳說仍然令特務們無法自已。

    餘愛珍的第三鞭抽在了龔矚那雪白米分嫩的脖頸上,王梓曾經無比迷戀的、吻過無數次的天鵝般動人的脖頸上立刻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向外翻著的血痕,連帶著鮮血汩汩而出。

    餘愛珍的第四鞕則落在了龔矚修長迷人的**上,鞕梢如毒蛇般的一閃便從龔矚的**上帶下近三兩肉來——餘愛珍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把龔矚身體上所有美麗的部位統統抽個遍,一一毀掉!

    “看你還有什麽資格自稱什麽美女?”餘愛珍的臉被興奮和快感扭曲著,“就算你死後到了閰王爺那裏你也會因為太醜而下到十八層地獄!哈、哈、哈、哈!”這個注定要下地獄的女人此時卻在得意地詛咒著另一個女人該下地獄。

    餘愛珍的第五鞕剛剛揮起還沒有落下就看見龔矚頭猝然垂了下去,口中的喃喃辯解也消失了,隻有她長長的黑隨著她吊在半空的身體來回擺動著,看不出一絲生命的征兆。

    “這狡猾的小**,居然在我麵前玩裝死的花樣!”餘愛珍的第五鞭繞過龔矚的肩頭抽在了她的後背上,但此時的龔矚卻沒有一絲反應,既不慘叫也不掙紮——以餘愛珍經驗之豐富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龔矚是疼得昏過去了。但是,正處於毆打所帶來的極度興奮狀態中的她並沒有就此停下來的意思,仿佛是慣性太大刹不住車的樣子,她繼續把手中的揮舞得“呼呼”山響,一次次的在龔矚那已經失去知覺的美麗身體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盡管龔矚是已經在餘愛珍的皮鞕下疼得昏死過去,但餘愛珍卻繼續在她的身體上泄著自己的怒火。

    餘愛珍滿腦子充斥著各種念頭,等她心裏的戾氣已經泄得差不多了,手上不由得停了下來。

    “她怎麽了?”回過神來的餘愛珍習慣性的問手下,她當然知道龔矚已經昏過去的事實,這樣問話隻不過是她多年審訊生涯中的一種習慣而已。

    審訊室裏的特務心領神會的齊聲答道:“報告處長,人犯吃打不住昏過去了!”

    餘愛珍“嘿嘿”一陣冷笑:“來人,把她給我弄醒!”她冷冷地衝著手下命令道。

    七十六號的審訊室裏是沒有醫生的,弄醒犯人的手段隻有一種——潑冷水。立刻有特務拎起一桶早已準備好的涼水兜頭澆在龔矚身上,龔矚立馬被凍得渾身一機靈並出低低的一陣呻吟——於是她便醒了,而審訊室裏的眾特務卻又亢奮起來——即便是痛苦萬分時龔矚的呻吟也很**!

    可是龔矚的腦筋並沒有被這桶冷水澆醒,麵對餘愛珍的拷問她依然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清白,忍無可忍的餘愛珍決定不再使用皮鞭,而是祭出自己對付女犯人的絕技!

    “來人,上a號刑!”餘愛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悠閑的蹺起了二郎腿。

    “a號刑”是七十六號裏眾特務對抽打女子某部位的一種文雅稱呼……

    龔矚的美貌是七十六號裏眾人皆知的,能和她共享**之歡的卻隻有王梓一個人。不知有多少特務把龔矚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意淫不已,也不知有多少特務恨王梓恨得咬牙切齒。楊偉就是其中一個。

    隻聽餘愛珍又喊道:“楊偉,你來抽!”

    如同中了大獎般高興的楊偉衝著身邊的另一個特務畢雲濤“嘿嘿”一笑道:“兄弟,你幹的是力氣活兒,我幹的可是技術活兒!”說著,他拿起了一邊的竹條走到了龔矚跟前。

    “嗬嗬,小美人,我楊偉來啦!”楊偉衝著正沉浸在極度恐慌的震顫中的龔矚打了個哈哈。

    “龔矚!”餘愛珍假惺惺的又開口了,“想必你聽說過我這a號刑的威名,看在你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你為**地下組織工作的事情說說清楚、把你的上級是誰、你怎樣和他聯係的方式、你出賣了多少情報給**、在我們內部展了幾個下線都說出來,我可以保你不死!”

    餘愛珍說這番話的時機是拿捏得很準的——女犯人在眼下這種情況下自信心都會被摧垮,這種時候再用良言相勸對方一般都會立馬說實話的。

    龔矚的身體抖了抖,她當然見識過女犯人在“a號刑”下生不如死的慘狀,她從來沒有料想到有朝一日這種殘忍的刑罰居然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愛珍姐,我說了你相信嗎?”她虛弱地苦笑著,淚水已經不知不覺中淌了下來,“其實我一直都在說實話,我真的不是**,我真的是清白的!愛珍姐,你要相信我呀!”

    龔矚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已經是推心置腹、坦誠無比了。但在餘愛珍聽來這無疑是龔矚頑冥不化的狡辯,她想都沒想便衝著楊偉喝道:“開始吧,讓她嚐嚐a號刑的厲害!這次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嘍!”

    於是楊偉一抬手便輕描淡寫的抽了一下,如同一片羽毛般的輕柔。

    龔矚卻在想:“a號刑也不過如此嘛?”

    被冤枉的屈辱、被剝光了的羞愧、被暴打的疼痛令龔矚閉上了眼。吊了許久的雙臂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虛弱至極的她再也無力抬起她美麗的臉龐、垂下了平日裏一直高傲地昂著的頭顱。

    楊偉的心裏是含著一股怨氣的——在七十六號的底層奮鬥了這麽久卻得不到晉升——他要將這股怨氣都泄在龔矚身上。

    楊偉可是這方麵的行家!他的出手絕不會僅像一片羽毛般的簡單……

    龔矚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隨著竹條的抽打越來越快,她想要扭動身體躲避這種越來越快的、幾乎令她無從招架的感觸以獲得幾秒鍾的喘息,卻苦於四肢都被鐵鏈固定,根本無從閃避。

    快樂永遠隻是短暫的,當快樂源源不斷時就會變成痛苦。

    龔矚目前就被這種“快樂的痛苦”弄得苦不堪言,快樂得想要笑到了嘴邊卻變成哭腔出走了調的呻吟。淚水和著汗水從她的臉頰滑落,而她的全身都布滿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a號刑”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一種刑罰!

    龔矚努力的問候著楊偉的十八代祖宗,但在旁人聽來隻是一次過後的幾聲微弱喘息而已。但隻有龔矚自己的心裏明白,這酷刑實在是痛入骨髓、令她根本無法承受。她隻是在奇怪,麵對如此恐怖的打擊自己竟然還能保持清醒而沒有再次昏厥過去。

    楊偉抬手還要繼續抽打,隻聽餘愛珍嬌喘道:“停!”她起身來到正徒勞的努力將身體往後弓去的龔矚麵前,接過楊偉手中的竹條頂在龔矚的下巴上問道:“怎麽樣?很爽是吧?想不想繼續下去?我跟你說,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說吧,說出來你就不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