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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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幽深,茶香。

    “看新聞,知道導演心子有電影作品被禁了?”山子不確定這事兒是不是真的,“你說辛苦拍出來的電影,付出那麽多心血,給禁了。導演心裏能好受嗎?”

    “是呀,心子也算是有毅力的人,”魯村了解心子,“他拍攝影片,從來都是遵照自己的內心去拍,而不是看商業上的因素,也不是看其他的什麽。確實,他拍攝的一些電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他的電影,被禁,他沒有退縮,還繼續拍電影,他愛拍電影。”

    心子的電影,山子看過不少,其中不少是被禁的,現在看不到了。山子看過許多禁片,那些不能看的,變態的,或者違反什麽規定的,山子都基本都看過。現在都很難看到了。

    對心子的紀錄片,山子充滿信心,他相信這部名為《奴隸》的紀錄片不會被禁,而且會大受好評。

    前段時間山子身體不舒服,今天剛好。如果還不好,心子的紀錄片恐怕會受到影響。心子已經確定由山子來演那個紀錄片,盡管山子不是專業的演員,可心子相信山子能夠演好。

    身體不舒服,或者比較嚴重,有疾病時,就要看醫生。醫生飽讀醫書,能夠治病救人。假如讀書不多,繁衍了事,醫術就不高明,就是庸醫。

    山子跟魯村談起心子的影視作品,講起他這段時間的身體,身體不舒服,看了醫生。山子說拍電影和做醫生道理一樣,都需要多讀書,隻有飽讀書,才能使自己的能力高強。

    對人生中那些障礙,山子比較有方法,他明白,人會遇到許多諸如心子遇到的問題,拍出的電影被禁,或者票房不高,又或者,藝術性不高、水準差。種種情況都是會有的。

    對影視作品中,需要修改的問題,跟一些小說中,需要修改的問題一樣,也跟醫術中需要修改的問題相同。這些作品,無論是影視作品、醫學作品、文學作品,都需要修改,肯定都會有或大或小的需要修改的地方。有一個問題就是,那些影視作品,拍出來,不好就不好了,沒聽說過誰去修改已經播放出來的作品。醫術倒是有人修改,就有醫藥學家,看到前人的醫學作品中,有許多訛誤的地方,就自己鑽研醫學,到各名山大川采藥,一一糾正醫書中出現的舛錯。文學作品的修改,就更普遍且習以為常了,有些小說作品,是經過多次修改而成的。

    有個問題就是,醫學作品,內容廣博,文學作品,也是篇幅很長,無論是醫書還是文學作品,修改起來,都有一定難度,這個難度,主要表現在耗時會很多,一天兩天,肯定是改不完也改不好的。要想改得好,又要改得完,就需要投入大量時間去進行這方麵的工作。即便付出這樣的努力,也未必就能使修改對象十全十美,總是會有缺點的,總是會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山子和龍舌、魯村,談導演心子的時候,談起了醫學、文學等,他們都表示,任何一個領域裏的任何作品,都不是完美的,肯定都有缺點。但不是說,達不到完美,就不修改了。在著書立說時,當然要盡量避免不妥當的地方存在,在成書之後,當然要盡量修改需要修改的地方。從著書到修改書籍的過程,要盡量使大的問題不要產生,那些小瑕疵,是難免的。可能會因為各種問題,導致各種缺點乃至缺陷的產生,人不是完美的,他所成就的影視作品、醫學作品、文學作品,也相應的不完美,不管缺點多少,不管今生有無時間更改作品,一切向著完美看齊,今生隨意,瀟灑就好。

    山子來到龍舌的院子後,就有點喜歡這裏,安靜、輕鬆,在這院子裏,能欣賞櫻花。龍舌是博學的人,不光精熟雜技,對其他許多門類,也很熟悉。

    雲墨以前畫畫,現在演女鬼,畫畫的時候,她寫日記,記錄畫畫的心得,演女鬼,她也寫日記,記錄演女鬼的體會。她的日記已經記錄了一個厚厚的本子,這些天,雲墨一直在修改她的日記。並不是要改掉一些實際發生的事情,而是將其中有語病、錯別字的地方改正過來。對自己寫的東西,雲墨的要求還是比較嚴格的。

    雲墨見魯村好久不回去,就來找他。來到龍舌的庭院,見魯村和山子、龍舌在院子裏喝茶呢,三人聊得倒挺投入,說著什麽有趣的話題,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們在這裏好開心,”雲墨走過來,“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魯村笑著伸手招雲墨過來,雲墨在椅子上坐下,龍蛇舉起茶壺,魯村接過茶壺,給雲墨倒上一杯茶水。

    在龍蛇眼裏,雜技是藝術,是身體的藝術,也是靈魂的藝術。在魯村眼中,外星研究是藝術,是心靈的藝術,也是智力的藝術。在雲墨心裏,繪畫是藝術,是線條的藝術,也是色彩的藝術。在山子心中,打獵是藝術,是弓箭的藝術,也是槍支的藝術。在他們的內心,對待他們所熱愛的事業,都有一顆熱忱的心,而且,他們都把那些事業,看作藝術。

    山子要帶魯村去一座山上,這座山,就在這個蛇島上。去那座山,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做,魯村答應和他一同前往。

    告別龍舌先生,告別雲墨,魯村和山子走上了去往那座山的道路。那座山,在山子的描繪中,是充滿神奇的,魯村想要去,即便山子不帶他去,他也要想方設法去那座山。

    山子熟讀有關打獵的書,無論是專業性的行獵書籍,還是與打獵沾邊的讀物,山子基本都閱讀過。他愛看和打獵相關的文字,他在打獵這個行當裏,的確算得上是一個行家。

    當然,這次山子帶魯村去那座山,並不是去打獵,山子沒有帶槍。

    路上風卷殘霧,鮮花隨風墜入山崖,風的吹刮並不能使山子和魯村感到冷,因為他們都穿了衝鋒衣,比較暖和,防水又防風。

    山子說:“帶打火機沒有?我抽根煙。”

    魯村說:“帶了,防風的打火機。”他拿出打火機,山子拿出一根煙。打火機藍色的火苗,像一把鋒利的小刀,點燃了山子手中的香煙。

    山子說:“這路不好走,這次讓你跟著受罪了。你跟我說的那個人,叫海什麽?”

    “海藻。”魯村回答。

    “他在養奇異動物是嗎?搞出名堂了嗎?”

    “不清楚。隻知道他雇了一幫腦子好使的人,在養殖場養動物。那是一個很神秘的養殖場,不輕易讓人看的,裏麵最新消息,一般隻是內部傳播。外麵的人,總會感覺那裏很神秘。”

    “他養的不是驢吧?”山子問魯村。

    “不是驢,肯定不是驢。我雖不是農村人,但驢還是見過的,雖然隻見過兩次。他養的動物,肯定不是驢。這一點,我敢肯定。”

    他們走到一個寺廟前麵,這個廟裏麵,沒有和尚。原先廟裏是有和尚的,隻因島上人少,香火不好,和尚就跑了。跑了和尚,可廟跑不了,也隻好荒廢在這裏。

    山子說:“以前打獵,到山裏,一去就是好些天,晚上,就在山子住。在山裏過夜,要動腦子,想辦法。”

    魯村聽出了山子的意思,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在這寺廟過夜。這廟安靜,山林古刹,清幽自在。

    魯村隨山子進去,發現此處頗多灰塵,沒有掃地僧天天在這裏掃地,也沒有人將窗台上的灰塵時時拂拭。這個廟,到處有灰塵,塵土布滿寺廟,顯得淒涼。

    “這個地方還不錯,”山子有些高興,“這樣,今天就在這裏住了。你去看看方丈住哪兒,咱們晚上住他的屋。”

    魯村去找到了方丈原來的居所,就和山子在房間裏略微收拾了一下,這裏笤帚、簸箕都有,稍微打掃了一下,房間裏麵就能住人了。

    在廟裏,有廚房,廚房裏已經沒有鍋了,但灶還在,有一個屋子裏,還放著一個破爐子。正好,兩人把那個小爐子抬過來,抬到廚房。這是一個煤球爐子,可是周圍找不到一個煤球。

    他們就去外麵找了些幹柴。這個蛇島,人非常少,甚至有好些區域,幾乎是沒有一個人。他們在這廟裏,住多久,可以看心情,似乎是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

    幹柴找好了,這些柴,夠幾天燒了。晚上的食物還沒有著落,這個不用著急,這麽大個地方,食物總是可以去找的。以前,山子在山上打獵,從來不愁吃不愁喝。

    可今天情況不同,山子沒有帶槍,沒有帶槍的獵人,似乎算不得獵人。山子隻帶了一個刀子,這刀子可以割東西用。用這個刀子,山子做了一個魚竿,這魚竿,上麵帶線,還帶魚鉤。山子要去旁邊的水潭邊釣魚。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山子回來了。魯村在讀一本隨身帶的書,山子回來了,他就站起身。那山子,手裏拎著兩條魚,他不愧是一名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