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奴隸誕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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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子這天早晨又來到魯村所在的賓館,發現雲墨也在賓館裏。雲墨坐在床上,魯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清晨已有陽光,陽光溫馨如常,溫暖的陽光照在床上,沒有照在雲墨的臉上,在雲墨的身邊停留。生命中有許多令人感動的時刻,這些時刻都有特點,內含一片陽光,或者帶有一種味道,又或者某種特殊的內心感受。

    山子的到來雲墨感到意外,雲墨知道山子是什麽人,她昨夜聽魯村說,山子不打獵了,介紹打獵的日子了。很明顯的一個變化是,山子身上不再有槍。

    “你說你計劃出家,這是真的嗎?”魯村比較關心山子的前途。

    “隻是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並沒有考慮成熟。不打獵了,沒事兒幹,就想,要不然出家吧。可睡了一覺醒來,出家還不如在家刺繡呢。”

    “刺繡?”雲墨仰起臉。

    “刺繡一般都是女人做。但不排除有男人喜愛刺繡。我愛好攝影這是眾所周知的,我的攝影作品也是人盡皆知的,我對畫麵的把控、拿捏能力,是一般人沒有的。我的興趣不完全在攝影方麵,在繪畫、刺繡、雕刻等方麵,我也有興趣。”

    “你說的雕刻和雕塑,有什麽區別?”雲墨問出這個問題。

    “雕刻,在我來看,是用堅硬的工具在硬質的物體上刻東西,把藝術品雕琢出來。雕塑我比較傾向於說,用泥巴等物品,堆積塑造形象。”

    聽完山子的解釋,雲墨點點頭。

    這個賓館住戶不多,院子裏南牆根青苔淺淺。雲墨透過窗子,望著青苔,青苔被陽光照亮。對院子裏的一切,雲墨還不是很熟悉,她昨晚才住進這家賓館。

    這個賓館,說是賓館,其實看著就是農家小院,農家小院出租房間,可以日租,當然,也可以月租。

    魯村昨日聽許果說,世界真理學院的導演心子要拍一個紀錄片,這個紀錄片是要找一些演員,演繹人類從遠古時期到封建社會結束的漫長曆史。心子的視野可能不會那麽大,盡管他要拍攝的紀錄片的名字、概念,看上去比較大。心子大概是要找演員演繹中國人的曆史,從老祖先到封建社會結束。

    演繹老祖先,就必然會涉及到奴隸,奴隸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在當代社會,人們發明機器人,搞人工智能,想弄出一個靈活的家夥,供人驅使。而在古代,不需要搞什麽機器人,直接讓別人去做事情,就可以了。指派別人的人,是自由的,被指派的人,失去某些自由,他們一定會在內心說:他人就是地獄。

    奴隸的誕生,跟機器人的誕生很有一比,都是供人驅使,都是被人奴役,隻不過,一個有意識,一個無意識。

    在奴隸誕生的時候,世界變了,本來需要大家一起做的事情,高高在上的人,可以指揮下麵人去做。

    皇帝叫挖坑,就有人去挖坑,皇帝要建屋,就有人來建屋。有相當多的人被奴役,他們是奴隸,被奴役的程度各有不同,他們為實現封建統治者的意圖,付出辛勞,甚至獻出生命。

    魯村問山子願不願意去當一個紀錄片中的演員,山子聽魯村問出這個問題後,一口答應。

    山子沒有當過演員,但他要嚐試一下。雲墨當過演員,在遊樂園演過女鬼,但對於這個紀錄片,雲墨不想涉足。演女鬼,挺好的。

    “你跟導演挺熟,這事兒靠譜嗎?能找我演老祖先?”

    “這事兒你別急,按照心子的描述,你的外形很符合他的描述。假如他也覺得你合適,那你就真的合適,假如你願意,這事兒就成真了。”

    “裏麵要女角色嗎?反正我是不打算演。裏麵如果需要一些女角色,我可以給他找合適的人選。”

    “找珠子吧。”山子推薦了一個人。

    “不行,”魯村否定了山子推薦的這一個人,“珠子是一個大忙人,在海藻的養殖廠培育新型動物呢,說是新型常規動物的培育,其實就是在培育怪獸。”

    “怪獸?”山子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

    “是的,是怪獸。”魯村的肯定,使得山子更為驚訝,“那養殖廠,有兩個怪獸,綠的是怪獸一號,紅的是怪獸二號。珠子的目的,就是培育一些怪獸出來。”

    “她能成功嗎?”山子表達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能不能成功看造化。但願她能成功,那樣的話,世界就有趣了,咱們都去參觀她的怪獸。”

    談起怪獸,山子想到自己在世界怪獸博覽會上看過的一隻綠馬,那綠馬,是在洪水中發現的,幾經轉手,這隻綠馬跑到了博覽會的現場。那綠馬,通身綠色,身形詭異,好多人都驚呼這是外星馬。有人就反駁了,外星有馬?外星有動物?外星的生命跡象都沒有被發現,外星怎麽會有馬?

    專家們對綠馬進入了深入的研究,對馬那是一個從頭到腳的研究。他們運用今生所學知識,對馬進行判斷,可那馬實在奇怪,導致那些人用了好多心思,卻不能搞清楚那是一匹什麽樣的馬。難免有專家妥協,也附和說,這可能就是一匹來自外星球的馬。

    這匹馬的價格,山子能夠接受。山子知道海藻在搞怪獸培育,就想把那匹馬買來,送給海藻。

    世界怪獸博覽會上,真正的怪獸,屈指可數。好多國家,弄一些常規動物,一點兒都不稀奇的動物,隻是長得有些畸形,就放在怪獸博覽會上冒充怪獸。這種以次充好的行為,遭到了聯合國的譴責,據記者報道,一些徒有虛名的怪獸,不得不撤出博覽會的現場。清理那些弄虛作假的動物後,博覽會上的那些怪獸,都可謂是貨真價實了,那些怪獸,真的很怪,其中,就有上文提到的那匹發現在洪水中的綠馬。

    “找個時間,去把那匹馬買回來,可是不知,我買回來,能不能在海藻這裏賣掉?賺個差價。”山子計劃著這一商業行為。

    “你不是說要送給海藻嗎?”魯村對山子前麵說過的話,提出了質疑。

    “那隻是隨便一說,哪兒有白送的道理,天下沒有白送的綠馬。他要是想要,就買。我不多賺,賺一些就行了。這麽貴重的馬,可不能白送。”

    魯村居住的賓館離龍舌的院子不是很遠,那個庭院相當華麗,魯村想引薦山子給龍舌認識。龍舌在不在家,魯村不知道,他就手機聯係龍舌,發送了信息,龍舌很快在聊天軟件上回複了魯村的信息。龍舌不知道魯村要帶一個什麽樣的朋友來拜訪他。

    山子和魯村從賓館出來,就往龍舌家的院子去,龍舌在家等他們過去喝茶呢。路上,魯村見到一隻猴子,在路上耍雜技,就認為這猴子是龍舌耍雜技用的,就想聯係龍舌,是不是他的猴子跑出來了。而此時,旁邊一個人過來,這個人,魯村在天堂遊樂園見過,他就是號稱龍舌弟子的雜耍藝人,他似乎什麽都能耍,他耍的本領範圍很廣。這個猴子,便是他的猴子,他在這裏訓練猴子呢,引來旁邊一些人圍攏過來觀看,圍觀的人,看著猴子做出各種動作,都哈哈大笑。

    “這個人,好像是龍舌的弟子,龍舌的弟子多,可謂桃李滿天下。”魯村向山子介紹龍舌,龍舌是個大人物,是雜技界的大家。龍舌,山子是知道的,早些年,他就聽說龍舌雜技耍得好,在世界上,龍舌的雜技無人能及。隻是山子沒有對龍舌有過深了解,單單知道龍舌的大名。

    龍舌的院子裏。

    “久仰大名,您就是龍舌吧?雜技大師。”山子欣喜向前,與龍舌握手。

    “談雜技,龍舌是離不開的人,提起雜技,必然要說到龍舌先生。”魯村向山子再次介紹。

    “別這樣說,過獎,這些虛名榮譽,不敢當,雜技於我,隻是人生愛好,如此而已。”

    “看您精氣神,與普通人不一樣,你的精神狀態,無人能及。”山子如實說。

    “坐下喝茶吧。”龍舌請山子、魯村坐下,自己才入座。

    清茶在桌,清香浮動。山子多年打獵,這種寧靜片刻,好久沒有遇到,靜坐飲茶,笑談人生風雨。

    “有個導演,要拍個紀錄片,剛才我得到導演心子給我的信息,說確定山子為最佳人選。”魯村公布了這個信息,公布給龍舌、山子聽。

    “好。看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要跟紀錄片結緣了。”山子笑著喝茶。

    “你的身份有些複雜,既是獵人又是攝影家,這又要當演員了。”龍舌給山子倒茶,“山子是多才多藝。”

    “現在您還表演雜技嗎?國際上這段時間,沒有你的身影。”

    “不表演。算退出了。但雜技圈的新聞,還是會時常關注。”龍舌說起雜技,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他一句關於雜技的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