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布衣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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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藝術品找到了,那個偷盜藝術品的人被判處了死刑。柳庭很高興,因為他的貴重物品失而複得。
柳庭站在女警察麵前,很感激地看著她。他想知道女警察什麽時候下班,女警察告訴了他。
柳庭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等著傍晚來臨。終於,等待的時間到了,柳庭去派出所,等到了女警察。
女警察名叫夏沫,她出生在一個美麗的鄉村,那個地方比較遙遠,坐火車需要好長時間。
柳庭要請夏沫吃飯,夏沫沒有想和他一起吃飯,但柳庭執意要請夏沫吃飯,柳庭很誠懇,夏沫隻好答應下來。
傍晚的風有些溫和,風中有栗子香,附近有賣糖炒栗子的。在這風中的街道上行走,柳庭時不時看看夏沫。夏沫穿警服的樣子,真好看。
夏沫是警察,柳庭在夏沫身邊,像是個犯罪嫌疑人。柳庭那個水晶藝術品,是他們認識的機緣,沒有那個藝術品的丟失,也許他們不會見麵。
柳庭一直喜歡玉石,不光玉石,普通的石頭,柳庭也喜歡。石頭都是曆史悠久的,很久以前的石頭,存在於世界,被今天的柳庭發現,珍藏起來,流傳到身後的久遠時代,這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夏沫是鄉村姑娘,有著質樸的氣息。但她身穿軍裝,有一種帥氣,是柳庭形容不出的。柳庭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從夏沫口中得知她現在是單身,柳庭知曉夏沫是單身,心裏樂開了花。
夏沫是布衣百姓,卻有高過豪門望族女兒的氣質,又有著這樣傾城傾國的容貌,在她身邊的柳庭,幾乎要融化在她的優雅中。
街道上路燈已經亮了,兩側的路燈,從他們背後的遠方,蜿蜒到前麵的遠方,路燈如巨龍。這幹淨整潔的路麵,泛著微微的光,此時天色還沒有黑,然而有天黑的趨勢。
公路上的汽車,一輛輛開過,如流水。路上有輕輕的車聲,霓虹燈在四處,絢爛奪目。
一家餐館,出現在兩人身邊,它有黃色的廣告牌,牌子上是黑色秀氣的字體。這倒是家有趣的餐廳。
柳庭有意要請夏沫在此處用餐,夏沫沒有拒絕。能和女警察一起吃東西,柳庭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
餐桌上,柳庭介紹起自己。他因為喜愛玉石,曾倒騰過玉石,賺了不少錢。現在有安逸的生活,隻是生活缺個伴兒。
飯後的街道依舊繁華,這城市的聲音,是這樣好聽。城市如同樂器,聽這繁華一曲,倒也有趣。
夏沫是一名優秀的警察。最近她在尋找一個案件的線索,跟柳庭聊過後,她發現柳庭能夠對這個案件的偵破幫上忙。柳庭也願意付出努力,幫助夏沫。
下午,柳庭和夏沫兩人走在荒草地,太陽的光已經不是那麽明亮,有要西落的意思。此處看不到其他人,會不會有狼,柳庭很擔心。夏沫有槍,告訴柳庭不要怕。
土地上草少,腳步走過,留有足跡。對偵探,柳庭不在行,過多的信息,夏沫又不肯透露。柳庭隻是跟著夏沫在野地裏走,他知道,夏沫心中有方向,前行肯定有她的道理。
令柳庭意外的是,都天黑了,夏沫還沒有找一個旅館的意思。黑天黑地的,柳庭一個大男人,心裏害怕。夏沫一位女子,卻表現的像個男子漢。
天色如此黑,野外的風刮起來好隨便,這裏的夜好嚇人。這可能是柳庭的感受,夏沫也許沒這樣的感受,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出色的警察不怕黑。
天這樣黑,找不到月光。柳庭曾看過許多科幻電影,他想象自己是一名宇航員,飛到了月亮上,然後,又往其它星球飛去。柳庭感覺他們兩人像是在太空中,夏沫則沒有這樣的感覺。
路過一個井,這個井嚇了他們一大跳。天這麽黑,這裏的井直徑足足有兩米,井裏有水,看起來很深。剛才如果不留意,掉進這大井裏,後果就嚴重了。這井好嚇人,尤其在這夜裏,如同一張要吞噬人的凶獸的口。
這估計是一個廢棄的井,井中的水,像是下雨後的積水。不管怎樣,這井看起來很嚇人。
夏沫繼續向前走,柳庭緊跟其後,這野外,地形不熟悉,柳庭不希望發生什麽危險事情。
天上星星這麽浩繁,這樣壯觀的星空,震撼了柳庭的心。柳庭突然發現,野外的星空,才是真正的星空。久居城市,是很難有機會感受這種星空的震撼的,城市的星空沒有這般絢爛。
星空下行走的人,腳步的聲音回響在曠野。柳庭這個對野外不很熟悉的人,在這野外的黑夜裏,格外想念城市。
柳庭已經對此次偵探任務產生了懷疑,他所理解的偵探,是在城市中穿梭,調查各種人。而他跟著夏沫,跑到這野地裏,連動物都采訪不到,真是搞不懂夏沫在搞什麽名堂。
黑乎乎到處不見光亮處,柳庭產生了厭煩情緒。於是站住,不打算往前走。夏沫打開手機,看了下,回頭開導柳庭。柳庭可能不曉得,前方有一個村子。
柳庭不是沒有手機,是他懶得看。他有些依賴性,能靠別人的,就不靠自己。
剛柳庭得知前麵有個村子,他就在心裏想象那個村子的樣子。他在城市到過一些城中村,那些城中村,雖然破爛,但接到兩側商鋪林立,賣啥的都有。柳庭估計,前方的村子,也差不多是城中村的樣子,熱鬧喧嘩。
夏沫不願多講話,她大多時候很安靜,不願廢話。她是個幹淨利索的女孩子,能認真做一件事情,心無旁騖。譬如現在,他為了偵查案件,不顧辛勞地走夜路。都說夏沫是個漂亮的警察,這大概是形容她的外表,可誰知,她對待工作上,也有漂亮的表現,吃苦耐勞是必須的,默默付出是常有的事情。她稱得上是勞動楷模。
夏沫傳達出一個信息,那個她口中的村子,快到了。這村子,剛才那一程路,柳庭念叨了一路。一聽快到了,柳庭內心不覺有些小激動。
這村子不見燈火,聽不到人聲。村中可能沒人,這是夏沫的判斷,而柳庭的判斷是,村裏人可能都睡著了。
進入村子,高牆旁邊,一棵沒有葉子的樹。冬天的樹就是這樣,光禿禿的枝丫,如同死去。明月照在牆上,樹枝越顯得光亮、黝黑。
兩人都以為這村子有人,他們在街道上走了走,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村子,沒有一個人。
如果一個村子有人,那麽可以問一個人,問這個村子叫什麽名字。然而這村子,沒有一個人,自然,他們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麽名字,不知道這是什麽村。
這村子像墳墓,有種死亡氣息。沒有路燈,沒有行人,沒有住戶的燈火,四處漆黑,房屋如一個個棺材。
柳庭有些害怕,他沒事的時候,愛看恐怖片,看多了恐怖片,一遇到類似的場景,就心裏發毛,渾身害怕。柳庭在哆嗦,一個男人,顫抖的像棵被風吹冷的樹。
身旁有個警察,心裏多少會有些安慰。夏沫拿出槍,柳庭突然害怕。柳庭總有種夏沫要在這裏槍斃他的感覺,柳庭的擔心,讓夏沫一笑,夏沫當然不是要槍斃柳庭,而是防禦。
人都知道槍的厲害,那槍的子彈是不能打在心髒或者腦袋上的,那是要命的。但是動物就不曉得那槍是什麽,見到人會撲過來,當然,人隻需要扣動扳機,那動物就會應聲倒下。
夏沫手裏舉著槍,是害怕會有野獸攻擊過來。柳庭建議她把槍收起來,他害怕夏沫拿著槍的樣子,並且柳庭判斷,這附近是沒有野獸的。
一名優秀的獵人,應該不懼怕任何動物。當然夏沫不是獵人,她是警察,然而,她有著獵人一般的膽量,在這麽黑的夜晚,敢闖蕩荒野,她上輩子一定是一頭母狼。
這村子雖沒有人,門卻都開著,裏麵有臥室,正好可以進去借住一宿。
柳庭還是有些擔心,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冒然進去,住在這裏,會住不踏實的。再說了,誰又知道半夜會發生什麽呢?
這房屋還不錯,這裏有兩間屋子,都有厚厚的門,把外麵的風阻擋在屋外。他們可以鎖住門,再在裏麵頂上桌椅,就不用擔心半夜有人來敲門了。
他們剛住進屋子,就聽到屋外有聲音,不是人的聲音,是烏鴉。烏鴉的叫聲,讓人感覺周圍的環境十分淒切。
柳庭心裏還是有些害怕,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是一個陌生村子,他也不清楚自己住進了誰家。
柳庭敲自己這邊的門,夏沫聽到敲門聲,得知是柳庭。柳庭擔心這房子的主人來找他們,夏沫則告訴柳庭,沒有事,這房子目前沒有主人。
夏沫曾到過許多地方,有些村子,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夏沫見多了。所以夏沫一點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