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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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溪本來忐忑,第二日又聽到了個震驚的消息。

    吳王上書,稱有證據燕王私自打造打量兵器。

    皇上本是不信的,可沒想到急了的吳王,竟將李灝寒也“拽”了出來。聲稱李灝寒也可以證明。

    事到如今,李灝寒為了撇清關係,隻好配合吳王的參與了對燕王的揭發。

    於是,茶場一早被查封,重兵駐守燕王府,將燕王、燕王妃軟禁起來。

    消息傳來時,蘇錦溪正在喝茶,猛地將茶盅放到桌上。

    “消息可屬實?!”

    衛芥頻頻點頭。

    “千真萬確!小的如小姐的要求安插了那個夥計,他一見到官兵來了,先爬牆跑了出去。聽圍觀的百姓說還軟禁了燕王,立馬還去了一趟燕王府,親眼看到官兵將燕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哦。”蘇錦溪心抽在一起,一條帕子幾乎絞斷。

    衛芥見狀,猶豫著開口。

    “小姐,怎麽辦?要不要再去林子一趟。”

    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隻有,也隻能是宋齊丘。

    “不用了。”蘇錦溪擺擺手,打斷了衛芥。

    宋齊丘昨天將話說成那樣,再去也是無益。

    想找人給李輕塵傳話,但又哪知道他的行蹤,想找藍山大師,才想起自己壓根不知他江寧府的居所。

    正躊躇,一個刁蠻的身影在她腦中一現,招招手,示意衛芥靠近。

    衛芥立刻附耳過去。

    ......

    至於蘇府其他人得到消息,真是幾房歡喜、幾房愁啊。

    首先是三房的蘇雲煙,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她早知燕王妃不喜歡自己,一心一意鍾情蘇錦溪。如果這次真的借機沒了礙事的,她與李灝寒兩個日後也順暢多了。反正聽意思,也不會牽扯李灝寒。

    當然,餘時她多少還是有些擔憂李灝寒,畢竟是一家子,雖然已經大義滅親的撇清了關係,但誰知道皇上的刹那心思啊。

    萬一氣極了......

    樂出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立馬又惆悵起來。

    四房是正兒八經愁的,不是為燕王,而是為的蘇錦溪。

    如今四爺蘇葉盛參與著蘇錦溪的營生,自然知道那茶場實際與蘇錦溪的關係。生怕皇上知曉後,對蘇錦溪遷怒。

    因此,自知道消息,就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密切關注著事態。甚至將他國蘇錦溪萬不得已要去的安置地都第一時間找好了。

    二房想的卻是仰仗燕王科舉的這條路,會不會出現差池。蘇辰然唯恐不妥,當天就去了趟上次相見的韓熙載的府邸。

    要說最樂的自然是長房,不僅一直對燕王妃敢怒不敢言的蘇葉楠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蘇若蘭、蘇若梅兩姐妹更是歡喜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是有歡喜在,蘇若蘭應壓著,拽著蘇若梅沒讓她去,她們兩個鐵定要惡心蘇錦溪的。

    這些都不是蘇錦溪關心的,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衛芥去找李從度,托他傳話的長歡公主的反應。

    中秋宴那日,她清楚的記得皇上對這個小女兒是相當的寵愛、聽信的,隻要她肯幫燕王,至少活命是成的。人隻要活著,其他都不重要了。

    而她舍棄七皇子李從善、外祖父老侯爺,則考慮的他們是重臣,涉及其中,反而容易壞事。

    就這樣,她從上午一直焦慮的等到晚上,長歡公主沒有傳來話,卻等來了逆轉驚人的消息。

    不僅燕王府的重兵撤了,茶場那裏也解封了。

    吳王、李灝寒卻被一同關押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縱使蘇錦溪再聰慧,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

    立刻問向同樣壓製不住激動的衛芥。

    “據茶場的人說,查抄出的兵器,壓根不是什麽兵器,都是木頭做的假的,上麵塗了層錫,看著像罷了。”

    衛芥的話音未落,蘇錦溪忍不住脫口。

    “假的?”

    怎麽回事?南宮忘川不是也說燕王造兵器幫助齊王嗎?怎麽都是假的!

    難不成,難不成,還有其他的陰謀陷阱?!

    衛芥急忙繼續說道。

    “是啊,燕王說都是為了在太後生辰那日,準備太後生前最喜歡的節目打造的。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隻想默默進孝,不想弄的大張旗鼓。”

    聽到這,蘇錦溪不禁失笑。

    “估計還說的聲淚俱下。”

    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啊,不僅他一人哭,還將皇上弄的一同陪著他哭。”

    “你是?”

    蘇錦溪一驚,猛地站起身,朝後看去。

    屋梁上徒然跳下一個人。雙手抱胸的靠在書架旁。

    “東籬。”之後轉過頭,斜眼看向蘇錦溪。

    “聽說你找過我。”

    “東籬?”蘇錦溪茫然,猛地想起那日南宮忘川給她的紙條。隨即厲聲的回了過去。

    “你是安定公的人!”

    “你很清楚。”東籬淺笑,直接給她頂了回去。

    蘇錦溪沒有回他,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衛芥。

    “你出去守著,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衛芥立刻出去,隨即蘇錦溪再次看向東籬。

    “這次的事,安定公可是最大的贏家,無論那一幫派,他都不吃虧。”

    東籬不容置否。

    “誰讓你和燕王等這麽‘配合’,不過是恰好罷了。”

    蘇錦溪直盯著他不敢鬆懈,立刻回了過去。

    “那你又為什麽找我?難道是安定公的命令?”

    東籬聳聳肩。

    “我是個自由人,於他,於李景逖,於商玄雪,於公主,於他們所有的人。找你不過是想幫你。”

    一雙眼睛,明明目光柔和,卻能令人發寒。

    蘇錦溪不解。

    “想幫我?”

    一個可以駕馭與這麽多大人物之間的人,怎麽可能幫我這個渺小的。自己於他有沒有什麽價值。

    “你知道的太多了。”東籬像是看穿了她所想的,嘴角換作了冷哼。

    “嗯?”蘇錦溪更加一頭霧水。

    東籬幹脆指了指原先放過泥人,現已空了的架子。

    “他們三個,你大可以選一個嫁了,再費這類心思,隻會害死你自己。”稍頓,又立刻說道。

    “別妄想他們任何一個能幫你,他們沒這個能力。至少這時沒有。”

    “什麽三個,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東籬因蘇錦溪回過的話,難得一愣,之後,竟嗤的一聲,笑出了聲。

    “你不會還不清楚,李景逖、商玄雪、查羽生都喜歡你的事吧?你的腦子果然用錯了地方。”

    本下意識的要用他的手敲一下蘇錦溪的腦袋,手在本空卻停下了。

    然而已經錯愕的蘇錦溪,那還注意到了他那些。不動腦子,直接回了過去。

    “你是說查羽生和商玄雪...哼,我憑什麽要信你?”好在半句之後已經意識到,趕忙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