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三章 驚天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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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芷容看著眼前撇著嘴一副英勇就義模樣的白展元覺得既可氣又可笑。他從小就懶於習武讀書,生意上也不好好的學習,好不容易給他謀了跟官職不好好的呆著跑這裏來湊什麽熱鬧。
就看他帶的那些個人,人數不僅可憐,武功和他也相差不多。就這樣還想來刺殺她和李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心裏想著不要碰上這個大哥,卻是越想越會發生。
若是他隻刺殺芷容一人也便罷了,芷容會二話不說便放他回去。可是,這家夥卻連李佑也驚動了。所以展元能不能活命還要看李佑的態度,隻是芷容對他最起碼的尊重。
“白芷容,你個叛徒,你敢打我,你敢打你的兄長?你個潑婦,完全沒有白家女兒的風範,白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快放了我!”
白展元的如野獸一樣的嘶吼著,又是跺腳,又是瞪眼,臉還不斷的抖動,這神情豐富的使得沈青都憋不住笑。
嫌他太吵,芷容又狠狠的甩了他兩個巴掌,這一次用了更大的力道,竟然打掉他兩顆牙,疼的展元直哎呦,也顧不得罵芷容了,獻血流下來,他大喊道:“本大爺流血了,快給我止血拿藥來!”
芷容翻了個白眼,從前知道他敗家、好色,但是在府中也是個作威作福的人。沒想到那麽一丁點的血便嚇得亂叫,看來他在禦林軍的這一年裏還真是去當米蟲了。
“白家長房當真是後繼無人了,瞧你這一副德行也敢上戰場?你是活得不耐煩找死來了?”芷容也奇怪了,這麽一個慫貨今晚怎麽還有勇氣搞刺殺,嶽北城不大可能會派他來啊。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我是你大哥。你個庶出的算什麽東西,敢教訓我。”白展元疼的直咧嘴,兩個腮幫子已經紅腫特別是掉了牙的那邊,像個剛出鍋的大饅頭,能把話說清晰也夠為難他。
芷容冷笑:“我一落難,白家就把我除了名。現在,我早就不是白家的女兒了。即使姓白也和你沒有瓜葛。你剛剛可是沒幾招便敗給了我。也該知道我現在有了武功。和從前不同了。念在從前兄妹一場,我就不把你淩遲了。”
‘淩遲’兩個字一處白展元雙腿一軟,若不是侍衛架著。早就癱在了地上。他也聽說芷容在北境很是風光,被人稱為容王。如今又多了靖唐北方關口北域城,所到之處肯定是一場血雨腥風,以她的兵力可以橫掃靖唐北部了。
隻是他向來看不起芷容。所以從不在意這些言談。而這次的刺殺行動也不過是因為太過急功近利。
“芷容,你也說了。咱們曾經是兄妹,畢竟咱們都留著父親的血。芷容,哥哥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白展元渾身發抖。一臉的哀求,和之前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芷容不過是嚇唬他。看著他這一副不爭氣的樣子,腦袋嗡嗡直響。展元膽子小,那麽他必定是受人指使才來刺殺自己。
“說出是誰主使你的,我便放你回去。”
白展元卻猶豫了,苦著臉道:“芷容,你現在是兵權在握,不用看人臉色。可我不一樣,我還要在京城混呢。”
“哦,那就是沒有談判的餘地了,沈青,把你的剔骨刀拿出來,隨你處置,別讓我看見,血淋淋的。”芷容回到榻上坐下,一臉的無所謂。
“遵命。”沈青笑嘻嘻的拿出剔骨刀:“這個刀極為鋒利,以我的功力和經驗,也就是比劃十幾下子,骨肉就分離了,絲毫不會痛,死的非常享受!”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白展元聽罷竟然嚇得昏了過去,而他的下身也濕了一大片,發出一股子尿騷味兒。
沈青收回刀聳聳肩:“真丟人。”
芷容命人用涼水將展元潑醒,繼續問道:“說嗎?”
展元慌亂的點頭,兩隻眼睛跟瞪得跟銅鈴似的,看樣子是嚇得不輕。“不是我的主意,是芷瑤給我出的主意,沒想到卻害了我。”說完竟哭了起來。
芷容不禁扶額,從前總是欺負她的大哥現在竟然在她麵前哭成了這個鬼樣。“嶽北城是守城將軍,派人也是他派,芷瑤能起什麽作用,你怎會聽?”
“三妹妹,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展元改了稱呼開始套近乎。
“白家現在最榮耀的便是她了,你可知現在府中是個什麽模樣。老祖宗臥病不起,那個春雨竟然爭取到了內院的一份管理權,現在很是得父親喜愛,母親也總是生病,你嫂子跟我住在京城,府中除了四娘敢和她對著幹,再無他人了。”
“那又如何?”芷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走之前才交代四娘牽製春雨。不過現在可不是談論家事的時候。
展元歎了口氣:“你也知道白家家大業大,內院有多少油水你也該清楚。母親和老祖宗都不管事,春雨那女人在內院可是貪了不知多少的銀子。芷瑤要了一大份的家產,我這個嫡出長子,現在有名無實。在京城也沒什麽做為。這樣下去恐怕母親地位不保。”
他頓了頓,狠狠道:“所以我就上了芷瑤的當了,嶽北城隻給我一個閑差,沒多少的俸祿,花銷還是要靠府裏。起初父親給銀子還痛快,後來便是總是怒罵我不爭氣。所以我也想著能出人頭地,芷瑤說你不會武功,我刺殺你肯定成功,那時候成了功臣定會加官進爵。她還教我並分兩路,一路刺殺明王,那是為了聲東擊西,主要還是殺你。”
“芷瑤為何要殺我?她應該知道我會武功。白展元,你被人家耍了!帶下去交給明王處置。”芷容口中如此說著,心裏卻盤算另一件事。
即便是芷瑤想借此機會除掉展元,可也確實是想除掉自己,因為展元的劍上泛著黑色的光。那是劇毒,普通人沾上便活不了。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別,別把我交給明王,芷容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白展元諂媚的笑著,比哭還難看:“這個秘密可以置她們於死地!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殺我,不對我用刑,你要放了我!”
芷容冷眼看了他半晌。揮手示意侍衛將那些刺客帶走。“沈青。你去叫明王來。”
李佑急匆匆的進來,“芷容,你沒事吧?”他聽說芷容那邊也有刺客心一直懸著。雖然隨後得知刺客已經被抓,正在被芷容審問,可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
植絨站起來迎他進來坐下,“白展元說有天大的秘密要獻給明王。”
在生死關頭展元竟然開了竅。立刻跪下磕頭:“拜見明王!我願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您。求明王饒我一命。”
李佑挑挑美看向芷容,對方略帶歉意的表情他立刻明白了什麽。“那就說吧。若是有用,本王就不會殺你,但是暫時不能放了你。”
“多謝明王。”展元抬起頭:“明王,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掉腦袋的。可是我有證據。現任的新皇不是先皇親生,也不是玉妃所生,是從外麵偷偷抱進宮的。”
“胡說八道!”李佑狠狠的拍了桌案。雖然陶泠然意圖幫炎華篡位。可是幼子無辜,那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還親自抱過。“皇家的血統豈容你隨意胡謅!”
“李佑,他說的未必是假話。聽他說下去。”芷容想起陶泠然突然懷孕,孩子生下來不久李紀便病重,然後駕崩立幼子為皇帝,這一切似乎都太巧。
李佑陰沉著臉:“繼續說,給本王說的明明白白。”
“當今太後根本無法生育,她是陶泠然啊,妹子你該知道吧,陶欽的妹子。”
芷容點頭:“是,我知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陶欽見到了陶泠然?
“當今皇上便是陶欽的種!”白展元說著臉漸漸發白:“陶欽的兒子出生時辰和陶泠然生產時間是一樣的,而陶泠然的兒子活了下來,陶家小少爺卻夭折,哪有這樣巧?我偷偷去看過,那孩子的棺木是空的!”
這些話如驚天雷,轟的芷容七葷八素。那孩子竟然是陶泠然的親侄子,看展元那樣子不像是假話,十有八九是真事兒。
“陶欽現在又在哪裏?陶泠然躲著他還來不及,怎麽會見他?”
“我也不知道,許是死了。起初是躲著,可是後來陶泠然遲遲沒懷上龍種便偷偷的出宮在外麵看大夫,恰好給陶欽撞見。我是路過沒敢出聲,不過那藥方子我看了,和你嫂子吃的差不多,聽那大夫將陶泠然基本是懷不上的。我再去的時候那家醫館已經關門那大夫也不知所蹤了。”
芷容來回的慢慢的踱著步子:“白展元,你知道這麽多秘密她都沒殺你,這可不合常理。”
展元神秘一笑:“我不僅僅知道她的秘密,我還有物證,她不敢!”
“哦?什麽物證?”這孩子都換了,哪裏還有什麽物證?
“明王,您應該最清楚,每一代的皇子的血都能溶於傳國玉佩之上。那玉佩朝中的人誰也沒見陶泠然拿出來過,也沒見新皇戴過,定是藏在宮裏某處了。她絕對是不敢驗血的。”
李佑神情十分的嚴肅,靖唐的傳國玉佩隻有繼承大統的皇子。這麽說來那玉佩理應佩戴在新皇身上,但是新皇年紀尚小,按祖製當由太後保管。如此說來展元的話也倒是有幾分可信。
然而,東西若真的在陶泠然身上,那麽,他們便沒有找到的可能。為了隱瞞真相,陶泠然大可以將玉佩偷換。盡管那孩子不是龍種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先把他押下去嚴加看管。”李佑下令道。
展元嚇得連連求饒:“明王殿下,您別殺我!我願意為您赴湯蹈火!”侍衛很快將他拖了出去,求饒的聲音還在外麵回蕩。
“李佑,謝謝你。”芷容知道前來刺殺的其他人李佑都殺掉了,不殺展元也是看在芷容的麵子上。“我想他方才所講許是真的。”
李佑站起身眼中滿是憂慮:“若是真的便是太可怕了,難道我靖唐江山終將易主不成?”
“你這是不相信咱們能破城?”芷容拍怕他的肩膀。
李佑搖搖頭:“芷容,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隻是你知道我這次是打著讓靖唐江山回歸正統的旗號,我們可以趕走炎華,除掉陶泠然可是若是讓新皇退位我便成了篡位謀權。若白展元說的是假話,我又如何麵對父皇在天之靈?”
這家夥,又犯老毛病了。他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寬厚大勁兒了,著實讓人感到頭疼。看來自己再不把那件法寶拿出來,這家夥即使是攻城也會心裏不安。
“沈青,把師父給我的那隻盒子拿來。”
“姑姑托我交給你的那一隻?”李佑疑惑的坐在芷容身旁,聞到她身上雪蓮花的清香,心神都差點飄出去了。“芷容你有沒有想過過普通人的生活,比如做個小生意,活著在鄉下務農,養些花花草草。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在我心裏無論是什麽樣的生活,隻要是和心愛的人一起,那便不算什麽?”從前芷容還會想一定要取得頭銜,在尚宮局得到官職,可以和炎華地位家世匹配。
可現在卻都不在乎了,炎華若是願意為她做個平頭百姓草草一生,那她會無怨無悔的跟隨。隻是讓他放棄靖唐都很渺茫,何況是做個平民百姓呢?
“其實,我也願意。芷容......”李佑話還沒說完沈青風一樣的進來,打開盒子。
“主上,東西帶來了。”沈青暗自偷笑,你想打我家主上的心思可不行,若是換個人還成。
“李佑,你看看吧。”芷容親手將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李佑瞬間呆住。
那是黃金色的卷軸是聖旨!那個材質隻有靖唐皇宮皇上才可以用,假冒不得。他隱約的猜出了什麽,小心的接過聖旨,慢慢打開。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的看,確實是父皇親筆!他最後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名字上,一不小心,聖旨從手中脫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