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嫁給了60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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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的小鞭炮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了。
今天是迎新的第一天。
在我國結婚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勁兒,在大城市裏結婚多半都是中午在酒店裏,大家在宴客廳裏聚在一起,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下,大家目睹著新人從登場到宣讀誓言再到交換戒指,到最後再相互敬酒就算是禮成了。
可是像在我們這樣的小城鎮上,那些都是有錢人才那樣辦喜事的。
而我們百姓一般都是省了大酒店裏的那些俗套,辦事宴的人家基本都是在自家院子裏置辦一個三八流水席,來送禮的街坊親戚們來了交完禮錢就可以入席吃飯了,吃完就走,這倒是省下了東家後續的一些招待事應。(流水席,多半是露天席,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多都是跟街坊鄰裏們借來的。)
趙找也實在是沒有什麽親人姊妹之類的送親人,再者說了嫁給的也是個糟老頭子,也沒有那麽多好講究得了。
隻看見倆三輛黑色轎車慢慢的停靠在了趙找家門口,打頭陣的是一輛黑色大眾,車頭上掛著倆三個氣球,反光鏡上也拴著幾根彩色的拉花,多多少少也帶著點喜慶兒氣。
趙找都不知道是誰把她攙扶出來的家門,她隻記得,那一天,她的腦子裏是悶的。
天旋地轉要炸裂的那種悶。
稀裏糊塗的就被拉上了車,父親也沒說什麽話,更別說是有什麽哭親之類的了。(注哭親,也叫哭嫁,哭轎,指新娘出嫁時履行的哭唱儀式活動)
隻有弟弟在一旁一直拽著她的喜服說著姐姐,姐姐,你要多回家看看咱爸和我,他其實也挺舍不得你的。
趙找就這樣應承著。
拐拐彎彎沒倆三個路口就到了老鄧頭兒的家裏。
其實她家跟老鄧頭兒家隻隔了三條巷子的距離,而那天隻記得走了很遠很遠。
打開車門,在一行人的簇觸下老鄧頭兒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子就抱起來車上的趙找就往裏屋踉踉蹌蹌的走過去,急切的,渴望的,更別說是有什麽結婚儀式啊。
有的隻是這抱起來就想要洞房了的激動心情,什麽儀式都沒有,甚至都有沒讓這餓了一天的新娘子吃口熱飯熱菜。
是啊,對於像趙找這樣的一個嫩的出水兒的黃花大閨女,這世上能有哪個男人能不為之動情呢!
不過這對於趙找來說,倒也不見得是個壞事兒,因為跟這樣年齡大她幾輪的的男人結婚,確實也不是什麽光鮮事情,大家全然是心裏不說,可估計背地裏都是笑話的不成個樣子了吧!
我們每個女孩兒心裏都編織著一個五彩夢幻般的婚禮,或是盛大,或是簡陋,可是總歸都會有王子,白馬,城堡,水晶鞋。
可是趙找沒有,老天給予她的隻有一個比她大幾十歲的新郎,一個露天的婚禮現場,甚至是一個充斥著廁所味,大糞味的露天婚禮現場。
這一切糟糕到她竟然就連一點也記不清那個場麵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
一輩子僅有一次的結婚場麵。
趙找獨自坐在婚房裏頭,自己歇去了蓋頭,看了看周圍的陳設,也算是這老頭兒有心了,一般婚禮用到的東西家裏都擺放著,可是有一大瓶明晃晃的白酒瓶子就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她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趙找不認識那是什麽酒,隻是覺得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酒。
她有點害怕了,她不知道等會兒突然會進來的老頭兒,她的新郎,她應該怎麽辦,是順從嗎?是反抗嗎?
可是結婚登記本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合法夫妻,這是她無法左右了的事實。
想到這裏,她顫抖著,驚慌著,心突突突的跳著,感覺馬上就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小嬌娘,小嬌娘,老公來了,小嬌娘啊。”一陣陣喘著粗氣的男人聲音慢慢的近了過來,那是一種麻酥酥的,讓人不由得打顫的聲音。
趙找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她躲不掉了,誰讓她有那個不爭氣的老爹呢!不僅花了人家6萬塊錢的彩禮錢,還要了人家的小餐館,這是她應該為此付出的!
畢竟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想到這裏,趙找心裏竟然迸發出了一個賣女兒的肮髒思想。
老鄧頭兒就沿著門外光亮跌跌撞撞的就推開了門,一口氣竟然悶完了放在桌子上的白酒瓶子。
都說是酒壯慫人膽,說的一點兒也不假。
她隻覺得突然間眼前突然一黑,腦袋裏嗡的一聲,像是被千斤重的東西一樣壓在了身上,喉嚨裏幹澀到發不出來一點兒聲音,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汗毛一根根的倒立了起來,恐懼圍繞著她……
“來吧,來吧,小嬌娘,讓老公我來嚐嚐鮮,來,來,來。”那老鄧頭兒時不時的發出著這讓人惡心的聲音。
她想要反抗,可是卻被壓的死死的,她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回旋的餘地。
“好啊,好啊,真是好啊呀!老子我沒白花這麽多銀子娶你回家呀!哈哈哈”那老頭兒嘴裏碎碎念著,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著,畢竟也是上了歲數的人,還沒有一個回合的功夫就把老頭兒累的夠嗆。
滿臉胡子拉碴的他紮的趙找顯然有點焦躁不安。
老鄧頭兒俞發顯得更加的興奮了。
就這樣,激聯,翻滾,嚎叫,掙紮著……
“找找兒啊,趕緊給你老鄧我生個娃娃,女娃娃也行,男娃子就更好了,你放心吧,我比你歲數大,你嫁過來,我老鄧也一定不會虧待了你的,家裏有啥吃的,穿的咱都緊著點兒你!”
趙找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於趙找來說,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人們都說初y是美好的,可是她的初y卻是痛苦的,悲慘的,不忍觸碰的。
壓抑的喘息,絕望的沉淪,蝕骨的感覺,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樣刻在她的心裏,刀刀致命,叫她終身難忘。
這注定是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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