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神秘來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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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陽王府。
此刻,所有東西都在往皇宮中運,東方鈺帶著痕玉到了自己的居所,從灰塵遍布的地方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拿出從上往下的第二封信,又關上,所有動作一氣嗬成,隻是痕玉依舊看見了上一封信的封麵子良親啟。
子良,是東方鈺的字,這一點,痕玉還是知道的,隻是,那信,會是何人所寄?
看那痕跡,應當是不久前寄來的,想來,兩人還有聯係,而且聯係格外緊密。
“你且看看,這是你家小姐臨走前留下的信。”東方鈺將手中信封遞給痕玉。
痕玉狐疑地看了一眼東方鈺,還是坐下打開了信。
信中並無甚要緊事,隻是著重囑咐了胡合以後的走勢,以及將來幫助周國統一天下之事,叮囑東方鈺萬分小心。信的最後,木雪瑩提到了痕玉之事。
痕玉遭受了之前的打擊,記憶也未完全恢複,武功想要練到如從前那般爐火純青已然是不可能。中原如今人心惶惶,還不如讓痕玉留在胡合,若是她執意要離開,也一定要趕去安國羅城,如今的南寧也並不安全,有一用毒高手在南寧,宮中亦有細作。
若是東方鈺攔不住痕玉,便想辦法讓她去羅城,護著安溪安全,到底,安國內部比較平靜,而且,至少要在胡合恢複平靜以後才能離開。
“小姐她……”
“胡合這些日子並不平靜,她的意思,應當是想讓你在這裏幫襯一二。”東方鈺摸了摸鼻子,他是攔不住痕玉的,唯有與她講道理了。
“這裏有你足夠了,小姐她本就將整個胡合交給先生,那便是相信您能擔此大任。”
“你……唉,我怎麽還弄巧成拙了呢?”東方鈺微微搖頭。
“東方先生,小姐身邊沒有可以幫襯的,瑾月如今也不在小姐身邊,聽聞她也出了事,我必須回去幫小姐。”痕玉也試圖改變東方鈺的想法,若是能有東方鈺的默許,她離開胡合時必然也會輕鬆許多。
東方鈺道“瑾月姑娘的事情,不過是你家小姐的一場戲,為了保護瑾月罷了。我如今說句不中聽的,別說瑩兒現在人不在南寧,即便她人在南寧,所謂的‘痕玉’早就被害死了,即便你回去了,也不過是像從前一樣,繼續痕樓的事業而已,根本不會留在瑩兒身邊。”
痕樓?
痕玉微微蹙眉,她對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什麽印象,原來,她在明麵上已經“死去了”。
“痕玉姑娘,你如今可是想起了?且不說你如今的武功不如當初,便是有曾經那般強,也沒有辦法跟在她身邊。”
“不,隻有小姐願意讓我留在她身邊,就一定有辦法的。”痕玉的決心依舊沒有改變。
“你……這樣吧,你先在胡合待一個月,幫助我將這裏的事情平複下去,順帶勤加練習你的武藝,若是一個月後,你能打過我,不,我若是勝不了你,你便可以離開胡合,我決不阻止。”
勝,很難,但勝不了卻很簡單,東方鈺分明已經妥協了。
“好,一言為定。”痕玉也就爽快同意下來,現如今木雪瑩不在南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尋木雪瑩,不若一個月後直接去南寧好了。
見痕玉同意了,東方鈺便又起身將信重新收好。
痕玉雖然有些疑惑東方鈺這些日子都在和誰通信,卻也沒有再追問,直接出門去尋陌柔練劍了。
“唉,還真是有用。”東方鈺微微搖頭,還是將信收了起來。
南宮軒澈離開南逡後,便直接選了去北周最近的路趕了過去。
他從未想過,或許連木雪瑩也沒想過,會因為那樣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直接導致兩人的生離。
胡合與北周接壤,南宮軒澈過邊境之際,因著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宿。
“公子,有上好的玉露,您可要嚐嚐。”
“玉露?來些嚐嚐吧。邊境還有玉露,倒真是稀奇。”南宮軒澈笑道。
“可不是嘛,這還是他們好不容易從江南一帶保存帶過來的,非要小弟在這裏泡給諸位。”小二分明也有些迷糊。
南宮軒澈心中多了些什麽,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玉露茶沏好後,便給客棧需要的客人都上了一壺。
暗處。
“您說,這裏真的有那個人嗎?”小二下去後,低聲詢問掌櫃。
“有,再等一等吧。”等了幾天,掌櫃分明也有些失望,一直都沒有遇到接對暗號的人,消息傳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終於,晚飯結束後,所有人都各自回房去了。
“又沒有。”小二很是喪氣,出去整理桌椅。
正當此刻,麵前出現一人,正是南宮軒澈。
“請問,你們家掌櫃入睡了嗎?”
小二有些激動,立刻道“在,周叔,周叔,有人找你,快、快出來。”
“來了,來了,公子,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方才小老兒在後廚安排事務,便來得晚了些。”中年掌櫃走了出來,不疾不徐,與方才的焦急判若兩人。
小二微微點頭,便恭敬離開。
“公子,不知尋小老兒何事?”
“掌櫃,這裏何時會有紅梅?”
“紅梅不在此處,但臘梅卻有幾枝。”掌櫃笑道。
南宮軒澈又道“不知掌櫃尋我何事?”
“等一有緣人,贈一物,但有緣人身上,需佩戴一物。”
南宮軒澈將身上金玉令輕輕展示出來。
“姑爺。”掌櫃連忙拱手。
?
“不必多禮,不知掌櫃尋我何事?”
掌櫃從袖中鄭重其事取出一封信,呈給南宮軒澈此物從西晉而來。
南宮軒澈想要問大致內容,掌櫃卻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南宮軒澈見他如此,知道自己什麽也問不出來,唯有自己回屋,將信細細看來。
西晉而來,必然是有關木雪瑩之事。
信是木雪瑩所寫,筆跡是她的無疑。
木雪瑩路過安國時,將安溪也拉了過去。
信上內容很是簡要,安溪被苗老養的血蠱中傷,如今人危在旦夕,所有人的血,都與安溪並非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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