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神秘來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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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之中,提及南宮軒澈的血似乎與安溪是一類,因而,請他看見此信時立即過去,另外,還有些具體情況,信中不能透露,然後等他過去才能說明。
看見此信,南宮軒澈雖然也在為木雪瑩著急,但同時也有些疑惑,大老遠一封信過來,若隻是為了血,未免太過蹊蹺。
隻是這店,的確是玉閣經營的產業,前年經過層層嚴厲檢查,近日也並未放鬆管製,這些人都不可能是細作,所以這信,應當是來自那邊無疑。
南宮軒澈拿起信,對折,見對折處確有木雪瑩與他約定的痕跡和梅花,心中猜忌才稍稍放下,畢竟,這印記,可隻有他們,還有血樓的人知道。
隻怕事情比這還要嚴重些許。
這樣想著,南宮軒澈暗中離開了客棧。
“這封信來的古怪,皇兄,你還是不要去了,現在正是北周需要你的時候。”
北翼軍營,南宮軒逸因著練兵打仗,整個人又褪去了一些青澀,一身盔甲汗水,明顯才從訓練場上下來。
看見這封信,他便有些不同意。
嫂子是多麽聰明智慧的一個人,哪怕她一個人,也一定有辦法處理的,更別說西晉還有天淩大哥和安溪兩個皇帝了。
而且,安溪一看便知道是責任心很重的人,怎會輕易離開自己守護的安國。
“不,阿逸,我不得不去。”說出此話時,南宮軒澈麵色平靜,分明已經經過深思熟慮。
“可是嫂子那樣倔強聰慧一個人,即便真的遇到難處,也不會想要麻煩你。大哥,不然,你可以派江容他們去,根本沒必要親自涉險……”
“那是你嫂子!我妻子,她就是我的命!”南宮軒澈吼道,心中積壓的情緒爆發出來,嚇了南宮軒逸一跳。
“她現在還沒回北周,一定還在西晉,一個多月了,她還在西晉做什麽?你覺得她可能在做什麽?”
南宮軒逸擔心的事情,他不是沒想到,正是因為想到了,他才覺得後怕,不得不去。
見自己似乎將人嚇到,南宮軒澈斂了心緒,道“安國皇帝不在皇宮,與瑩兒離開胡合的時間符合,所以,你,懂了嗎?”
南宮軒逸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嫂子就是皇兄的命,就是他,也不敢說,舒清怡是他的命。
南宮軒澈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到南宮軒逸手中。
“皇兄,這是……”光滑中帶著些許刻紋的東西落入手中。
“金玉令。”
金玉令!南宮軒逸難以置信,他一直想要有一塊可以證明自己在玉閣地位不同的令牌,可如今,真的放到他手中,他卻並不想要。
“阿逸,我不確定這是不是陷阱,但如果,我沒有平安到達西晉,見到天淩,這裏有一封信,你一定要將這封信,送到你嫂子,或者母後手中,她們會想辦法解決的。”南宮軒澈從袖中又取出一封信來。
這些年,雖然宣太後一直都不理政事,卻是一顆七竅玲瓏心,手中有的權力,再加上葉城夫婦那裏的權力,又有南宮軒逸在此附和,想要號令整個北周,並不難。
“大哥,不要去……”
“阿逸,你要乖,我不去……”
“你嫂子豈不是會沒命?”
這封信,既然有木雪瑩的特定標記,便一定是木雪瑩在場,若不是真的,那麽木雪瑩,也應當遭遇不測,他不去,隻怕木雪瑩是真的會命喪西晉。
見南宮軒澈如此,南宮軒逸知道,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阻攔了。
縱使心情萬分急切,南宮軒澈還是在第二日才出發。
“皇兄,保重。”南宮軒逸有些擔憂,但他根本沒有辦法讓南宮軒澈不去。
南宮軒澈淺淺一笑“放心,不會出事的。”
若是信為真,他此刻趕過去,應當是來得及,若為假,那麽對方就是等著他,那麽木雪瑩他們,應該也是安全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南宮軒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的路上,不斷做著安排。
……
木雪瑩離開西晉,輾轉便繞過了北周,去了東吳。
吳國雖然固若金湯,但想要進去,也不過是略施小計。
真正難的地方,是如何在吳國平安無憂的生活下去還能不被識破身份。
木雪瑩到了吳國,便一路如常,找了最近的客棧投宿,因著幾家都滿了,便和其他人一般,去了一家比較偏僻的客棧住下。
“小姐。”
“葉小姐如今人在哪裏?”
木雪瑩之所以涉險來到吳國,便是因為葉知涵的一封信。
那封信裏的內容,讓她不得不來一次。
幾國之中,其他幾國都容易收入囊中,唯有吳國,是塊硬骨頭,不論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根本無法插足,稍微有個人混入官場,還不過是芝麻小官,還來不及興奮,後腳便都莫名其妙死掉了。
如此多次,她也知道,對方已經在將她當成猴耍,她派去的人,一舉一動,都在這個人的監視之下。
葉知涵送出去的那封信,並未有什麽要緊,那不過是一幅畫罷了。但用橄欖樹枝細細摩挲後,原本的畫便會化作真正的信。
葉知涵的來信說,夜羽陽應當是假裝被瘋掉,但她的清白,是真的被毀了,夜羽陽表明,隻要木雪瑩他們答應替她報仇,毀掉一個人,她便自願成為他們白白安插在吳國的棋子,日後會把吳國拱手而讓。
木雪瑩與南宮軒澈想安插細作多年,卻始終不成,如今能有這樣一個白白得來的棋子,還是身居高位,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隻是,木雪瑩來,除了向夜羽陽表明他們的態度,還要為了求證一事,夜羽陽要毀掉的人,是誰?還有,她為何會被人輪辱?
“半個月之前,葉小姐又被請去錦都,吳皇派人監視了她,根本不讓她出都城。前幾日進了皇宮,似乎出宮也艱難。”
葉知涵是在周遊吳國之時,將畫送出來的,因為以往也會不定時寫信和寄畫卷,雖可能被人發現並扣下,但那麽多信,夜曦還是放任了一兩封找不出破綻的信出去了。
木雪瑩聞言,不由得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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