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惡夢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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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智終於被蕭天撞毀了。她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不再反抗的她身軀如同被一團火籠罩著一般熱力四射。圓潤如珠、凹凸有致,白晳勝雪,連她自己都迷失在這線條與色彩構建起來的迷惑中。
他親眼看著她在他以上的誘惑身姿,將他本已充溢得要爆炸的欲念全然引爆。他想要徹底燃燒、也讓她徹底燃燒。燒盡一切的茫然、燒盡一切的心痛、燒盡一切的搖擺!
借著藥力,她徹底地隨從那天然的wang對她身體的催動,放肆地任憑快樂的呼喊破喉而出,完全地回應和配合蕭天對她一切的要求和索取。
但在心中她卻如同與他第一次時一樣,她清楚地知道這個正與自己身體全然融為一體的男人根本不愛她,不僅不愛她還想盡辦法想要侮辱和報複她。
可是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了,因為藥力,更因為那該死的愛!
他緊緊地摟著她,動情地想要吻她,卻看到了她的眼中閃動著晶瑩。盡管她的喉中正出魅惑十足的吟唱,但他還是看到她微微開啟的雙唇有一絲悲戚的意味。
你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被迫委身於我!你還是在心裏想著另一個男人!
蕭天的怒火和**同時在燃燒,他把他一切的憤悶和無盡的熱情隨著劇烈的動作完全釋放在她的身體上。
蕭天心一邊痛著,也一邊幫著采月釋放掉正在她身體中肆虐著的狂暴!
一個多小時劇烈地糾纏,兩人至少表麵上看起來都全然徹底地投入到了對彼此真實而具體的渴求中。
當房間裏終於重新安靜下來,紅暈從她的臉上慢慢褪卻,冰冷卻再次覆蓋她絕美的麵容。而他也再次回歸殘酷現實和冷靜理智。
恨意與悲戚又湧上了心頭。
就算我真的騙過你一次,你就需要如此報複我嗎?連下藥這麽卑鄙無恥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何況我對你什麽也沒做。
蕭天,你就是個魔鬼、劊手!
蕭天靠著床頭看了她一眼。
她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她背轉的身體和她剛剛看向他的眼神都告訴他,她厭惡他!
她以為今天這個局和他騙走她的第一次一樣是他設下的套。
他不想解釋,因為知道解釋也無用,也因為他並不想她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一切。
他穿上衣服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他還要去處理段少和袁少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冒失鬼。
他剛一離開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用被蒙住頭再次痛哭起來:他果然是心狠,狂熱地做完這事後就像丟垃圾一樣地丟下你!
周采月,你現在看清楚了嗎?他就是要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讓你向他屈服、然後狠狠地打擊你、羞辱你、踐踏你!
她狠不得找把刀自己捅自己一刀,也好過心像現在這樣地疼!
二十分鍾後,一名看起來很低調謹慎的女服務員為她送來了新的內衣褲和保暖內衣,全部是依照她的尺碼。
她機械式地看了一下手邊的手機所顯示的時間,她必須要起床了,因為她現在還在工作中。
她快地衝洗完身體,考慮了足足一分鍾還是換上了蕭天親自為她買的新衣,因為她實在不習慣洗完澡後穿著髒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房間的,隻知道她現在必須依照會議時間安排去到餐廳安排好這次客戶答謝會的午餐各項事宜。
“周秘書,你怎麽了?”
一走進餐廳,她的配搭秘書、她的下屬之一的annie一見她就覺得情況不對。
“沒什麽,可能這陣太累了。”她笑了一下,隨便找了個借口。
“反正會務的這些事之前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了,要是沒什麽特別需要你出麵的,你就坐著好好休息一下,我和nico1e、sofia三個人來安排就可以了。”
nico1e、sofia是采月的另兩名下屬。四人都是裘岩的秘書,分工不同,隻是她們三人的工作直接對采月負責,采月直接對裘岩負責。
“好,有你們在我很放心!”這個時候的她也實在很難全身心地去應付會務那些事。
裘岩和幾個集團最重要的客戶正談笑風生,眼神像有意又似無意地在餐廳中掃過,看到采月呆呆地坐在她那一桌微微地皺了皺眉。
午餐安排的是圍餐,每十二人一桌,包括集團參加本次會議的工作人員,共三十二桌。這麽多人聚集一堂,即便人人壓著嗓說話也一定是熱鬧非凡,何況在座的都是抱著結交新朋、歡會舊友的目的來的,自然是笑聲、招呼聲不斷。
還好,因為下午還有會議內容,所以大家都沒怎麽敞開地喝酒。湯足飯飽後不少人都回了酒店房間午休。
下午的答謝會一切都按議程順利進行。明天還有一天的會務安排,所有客戶都在酒店下榻。晚上,為了處理隨時可能突的狀況,采月和三名下屬都要留宿酒店。
回到房間,她和蕭天滾過的那兩張床果然已換過全套床上用品,地毯也吸過,一點歡好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躺在床上,她卻根本無法入睡,總是夢到門突然就被蕭天打開,然後他就撲倒在她身上。連續兩次從夢中嚇醒,她都是一身冷汗,連帶著和她睡一個房間的annie也被她驚醒。
“對不起,annie!我去重開一個房間,今晚你一個人睡這,不然我怕我可能還會吵到你。”
annie有些擔心地看了采月一眼,見她臉色很差,額頭上盡是冷汗。
“是不是生什麽事了?”
“沒有。明天一天是帶客戶出遊,各種意外情況可能會很多,今晚你一定要休息好,不然明天我怕你身體會受不了。”
“我一向身體結實,沒事。倒是你現在這樣,我有些擔心。”共事了幾個月,annie從最初與采月心有隔閡、保持距離,到現在慢慢開始走近。
“我沒事,不用擔心。”采月小聲而虛弱地說著。
“要不,你留在這裏不用動了,我去新開的房吧。”
“不,我不要留在這裏。”她脫口而出,就好像這個房間裏有鬼一樣。說完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就又解釋了一句:“是我吵到你的,怎麽能讓你搬來搬去。”
她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房間,隨便用一名客戶的身份信息重新開了一間新房。她沒有記公司的帳,而是自己交納了住宿押金。
半夜,她又再次夢到自己被人追趕,被人撲倒,第三次從夢中驚醒,又是一身冷汗。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她想這個晚上她是沒法再睡了。
扭開床頭的壁燈,連出三次冷汗,她想再洗個澡。
燈一亮,她就現了不對,一個男人赫然就坐在她的房中。
她還來不及看清男人長什麽樣,那人就到了她的麵前及時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製止了她的驚叫。
“半夜三更,你想把全酒店的人都吵醒嗎?”
她驚恐地看著蕭天,生怕他又要對她做什麽,忙不疊地搖著頭,表示她不會亂喊。
蕭天鬆開了她。她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倒,蕭天又連忙抱住了她,將她放平在床上。
“怎麽,做惡夢了嗎?”他坐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卻是輕柔的。
她的雙手暗暗地揪了揪了床單,心跳有些加快,因為恐懼。
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懼有些意外,還有傷心。
“你怕我?”
“你…又要做什麽?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我以為我守著你會讓你安心些地睡著。你不是因為做惡夢才換房的嗎?剛剛你也是被夢驚醒的。”
“我的惡夢就是你!”她小心地盯著他,眼帶恨意地脫口而出。
她盯著他,渾身緊繃,隨時做好了一躍而起躲閃他進攻的準備,雖然她知道這種準備很可能是徒勞和無效的。因為經過幾次與蕭天的貼身戰鬥,她已經很清楚她會的一切擒拿技巧在他麵前根本是全然無效。
她看到他仿佛有些難過地扭過了頭,沒再盯著她看。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眼中滿是戒備和恨意。
“你是說你是因為害怕我才睡不安寧的?”他的聲音很低。
“難不成你會以為我夢到一個強|奸犯會很開心?”
她看到他的手虛握了握,沒握成拳頭前又鬆開了。
“那我走,希望天亮以前你還能做個好夢。”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一次他居然這麽輕易就放過了她?
他果然站起,隻是沒有立刻離開,扭頭又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恨我,但你不需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她笑了起來,帶著眼淚笑了起來。
“對,你不會傷害我!因為**和下媚藥這些事對你來說都隻是小遊戲,和傷害一點邊都沾不上。”
他再次語塞。他們之間的裂縫仿佛越來越大,誤會越來越深。
歎了口氣,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天亮之前采月的確沒有再做惡夢,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再睡。
她心理素質再強大也不可能幾分鍾就忘掉半夜醒來見到一個男人像幽靈一樣坐在自己房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