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雨夜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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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袁鐵的電話。他今天沒有帶袁鐵一起過翠山別墅來,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萬一有事,他們不至於被一鍋端了。
剛結束和袁鐵的通話,蕭天就聽到了隊伍上樓的腳步聲。他們就住在二樓,這隊伍再有十幾秒就可以到達他所在的房間了。
蕭天快速地刪除了他的通話記錄。然後,他馬上就聽到他們一行幾人的房間,都響起了房門被踹的聲音,他自己的房門也被人一腳就踹開了。
必定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才能做到可以把這樣質量不差的門鎖一腳就踹開。
門剛一被踹開,兩個端著衝鋒步槍的男人就立刻闖了進來,兩支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蕭天。
蕭天一看就知道那槍是真的,而且拿槍的人顯然對那槍的使用很熟練,這隻需要看他們拿槍時的姿勢和感覺就可以知道了。
再然後,一個年約三十上下,身材相當精壯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蕭天的房間門口。
“蕭將軍,對不住了,打擾你的清夢了。”
來人說的c國話,蕭天隻聽懂了前半句,但看這男人的神情,不拿猜到他後半句的話。
這男人手一揮,又從門外闖進了四名大漢。這四名大漢,手裏也都端著衝鋒槍。
男人對蕭天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客氣地道“蕭將軍,請吧!”
蕭天笑了一下,沒有反抗,很配合地隨著男人的手勢走出了房門。到了房外,他看到許援、趙朋和他的另兩名護衛都和他一樣,在被人用槍口指著的情況下,乖乖地走出了房間。
在場的人裏,隻有趙朋是可以流利說c國話的人。他大聲地衝著那闖入蕭天房內的男人大聲地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楊玄的命令嗎?”因為那男人看起來,是這支隊伍的領隊人。
這隊人大略看過去,約有二十人左右,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黑沉沉的衝鋒槍。他們全部都身著黑綠相間色的統一服裝。這服裝近似軍服,但卻並不是c國的軍服。結合他們行動有素的狀態,和那天在小村莊裏看到的情景,蕭天他們猜,這應該就是金花會那傳說中的自有武裝。
那男人沒有回答趙朋的問題,領著這隊人快速地下了樓,朝楊玄所在的院子快步走去。
蕭天等一行人被這隊人嚴嚴地押解著,隻能跟在那男人的身後,也朝楊玄的院子而去。
雨依舊在持續地下著。
蕭天他們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陣陣槍聲。快到楊玄的院落了時,他們可以遠遠地看見,那院落燈光大大地亮起。
蕭天他們走進院子時,看到這院子被許多身著同樣服裝的武裝分子圍住了。每走一段距離就可以看到地上有不少的血跡,有一些死者的遺體還未來得及處理,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進入院子裏,負責押解蕭天這群人的隊伍首領,朝院子裏另一名看起來是小頭領的人做了個手勢,又說了一句什麽。然後,那小頭領應了一聲,將許援四人押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蕭天則被帶往另一個房間。
房間門一打開,蕭天就看見楊玄端坐在一張類似於太師椅的椅子上,他的身後是兩個持槍的男人,槍口正對著楊玄。
在這房間的另一張靠椅上,還坐了另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男人。那男人長得精瘦精瘦的,長相很是英俊,隻是眼神帶著狡黠和陰冷。
這男人蕭天白天時見過,他是楊玄身邊最親近的一名屬下,名叫寧清。
按蕭天掌握的資料,這個寧清自楊玄入會不久就開始跟隨他。楊玄對他那是無比的信任,甚至把紅花會相當的財權和組織武裝的調度權,都給了這個寧清掌握。
見此情景,蕭天立刻就完全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楊玄身邊這個最被他信任的屬下寧清,果然背叛了他!
金花會一直被稱為c國的影子政府,在c**政商各界都有很深的勢力埋伏。但金花會本身與政府當局一直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互相買帳的同時互不侵犯。
軍政府當局是親近國際上另一大國的,所以,對鄰近的中國一直是帶著某種仇視和敵意的。
自楊玄成為金花會的首領後,金花會與軍政府當局的關係越來越有疏遠的跡象。而且,楊玄本人是金花會曆史上唯一具有完全華人血統的首領,這很讓當局頭疼。
而c國國內,因為曆史和現實的關係,對當地華人也一直存在著比較強烈的排斥情緒,因為他們認為華人的存在增加了他們就業和生存的難度。
寧清很可能暗中與軍政府當局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軍政府支持他取代楊玄,成為金花會新一任的首領。
寧清見蕭天被成功地控製住了,就站起,走至楊玄麵前,朝他深施了一禮,然後應該是說了一句道歉的話。
楊玄冷哼了一聲,回了一句什麽。然後,又衝蕭天道:“蕭將軍,報歉了!讓你因為我們內部家變而蒙此大難。”
蕭天對楊玄本人並不討厭,但更談不上喜歡。可他現在是采月的男人,是她兒子的父親。他的安危決定了她下半生的安穩與幸福。所以,站在私人的角度,蕭天對眼前的事不能不聞不問。
站在公事的立場上,他也不能允許紅花會發生變天的事。因為那會讓c**政府更加有恃無恐地與中國為敵。
所以,蕭天很平靜地回複了楊玄的報歉:“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楊玄對蕭天的回複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起伏,隻說道:“如果我真的出事,請你務必保護好如夢和楊越。”
寧清站於一旁,警惕地聽著兩天的對話。他是c國當地人,漢語他聽不大懂。眼前的兩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們的隨便一句話就可能會傳達許多的信息。所以,他立刻打斷了蕭天和楊玄的對話。
楊玄不再說什麽。
不幾分鍾,院子裏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後,一個男人推著越如夢也走進了這房裏。那男人將越如夢推至了房內後,朝寧清施了一禮,就退出去了。
楊玄一見對方居然連越如夢都押解而來,立刻就激動了。他抬手點著寧清的鼻子,像是在罵他和警告他。
越如夢臉色十分平靜地阻止了楊玄:“玄哥,你不必罵他,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是不會放過我和楊越的。”
越如夢和楊玄說的是漢語,所以,他們的對話蕭天聽懂了。
楊玄想走到越如夢的麵前,卻被寧清喝止了。
他隻好站在原地,隔著數米的距離,望著越如夢十分報歉地道:“對不起,如夢!我該早些聽你勸告的。不然,你就不必遭受這樣的驚嚇了。”
越如夢淡淡地笑了一下:“玄哥,你知道的,生死於我而言,都早已看開。所以,這樣的驚嚇對我根本算不了什麽。謝謝你讓我擁有了楊越,又給了我現在這樣的生活。我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了。”
楊玄的歉意並沒有因此而稍減,“真的沒有什麽遺憾了嗎?”
越如夢的嘴角微微有些淒然地彎了一下:“沒什麽好遺憾的了,我已經得到了女人該有的一切了。我很滿足!”
蕭天從越如夢進來起,眼睛就一直盯在她的臉上。此刻,聽到她對楊玄說著如此的話,他的心再次痛如刀絞。
原來,她真的把她下半生的愛戀都給了楊玄。可是,她曾經是那麽樣地愛著他呀!難道這樣的一段愛,就不曾留下點什麽嗎?
可是,聽她這樣說,蕭天又覺得很安慰。
曾經,她愛他愛得實在是太辛苦了,他帶給她的苦痛遠遠多過幸福。既然他不能帶給她幸福,那由另一個男人來愛她,於她,也是一件好事吧?
寧清在一旁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他湊近到越如夢的麵前,彎下腰來,雙手撐住越如夢輪椅的兩邊扶手,臉湊近她,陶醉似地閉上了眼,口裏說了句什麽。
楊玄大吼了一聲,就想衝上前去。
他無法忍受因為他自己的執拗而導致的錯誤,令越如夢受到如此的羞辱。但他身後的兩個持槍的男人立刻伸出槍,頂住了他的後腰。
蕭天聽不懂寧清對越如夢說了什麽。雖然看楊玄的反應猜到那一定是很輕佻的話,但他也並沒有太過激動。因為他認為,就憑寧清想要接近越如夢,恐怕隻能在夢裏想想了。
而且,越如夢身上穿著的,並不是之前他拿給她的那件薄薄的睡衣,而是可以穿出門的c國傳統的筒裙服飾。現在已是深夜和淩晨,越如夢以如此正式的著裝出現在人前,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她早就猜到了今晚的這場內部叛變行動,所以早有準備。
二是,她被控製之後,要求抓她的人專門給她時間換了裝。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表明越如夢是個見慣了各樣驚險場麵的女人,所以才可以做得到如此地鎮定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