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她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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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哄我的!我自己都做不出來你愛吃的小酥肉,又怎麽可能教廚子做出來?”

    蕭天還是很開心地笑著:“味道重要,心意卻更是要緊。 而且,這小酥肉雖然火候上有點小偏差,卻不是國內的飼料豬肉。那自然是另有一番美味的。”

    采月聽他這麽一說,就點了點頭。

    “那倒是。這兒的豬肉倒大多是百分百的有機豬肉。雖然小酥肉的火候我怎麽都掌握不好,但這道糖醋魚應該還不錯。這是我自己親自下廚房,試過好多回才試製成功的。所以,這道菜我的廚師做得還是不錯的。不信你嚐嚐。”

    除了小酥肉,蕭天第二愛吃的就屬這道糖醋魚了。所以,采月也是很用心地練過這道菜的。

    蕭天嚐了嚐,的確,相比小酥肉,這道糖醋魚更接近於他心中的那個味道。

    雖然除了那道糖醋魚,廚子做的中國菜並不很地道,但兩人還是美美地享用著單屬於他們兩人的午餐,一邊吃一邊不時地對望著對方微笑一下。

    用過午餐,采月讓蕭天將她推到了內院最角落、最安靜的一個房間裏,那是一間麵積不小的健身房,裏麵有各樣的健身器材。

    這個院子是這所公館中的禁院,而這間健身房又是這禁院中的禁地,沒有她本人的命令和許可,任何人,包括采月本人的貼身侍女都不能隨意靠近。

    到了這健身房,門一關上,采月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直接上了跑步機,並按下了開始鍵。

    她一邊在跑步機上慢步地走著,一邊像是充滿心事地道:“這裏,是我唯一可以自由站起和行走奔跑的地方!”

    所有外人都以為她是個殘廢,甚至連公館裏的絕大多數人,都以為她隻是在這裏堅持做腿部的恢複複健運動,以防止雙腿肌肉萎縮和徹底失去功能。除了心思細膩慎密的楊玄,卻沒幾個人知道,她的雙腿早已無礙。

    蕭天站在那跑步機前看著她,“你為什麽要向所有人隱瞞這件事?”

    她苦笑了一下。

    “我若不是裝得腿有毛病,怎麽可以像現在這樣地深居簡出卻不被人懷疑?大凡有應酬,我就可以以行動不便為由推辭掉。不然,我哪來時間去管理我的手下?而且,我若不裝得腿有毛病,讓人輕視我的行動能力,隻怕我早就被人刺殺身亡了。軍政府的人,金花會裏的人、還有其它幫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蕭天心疼地望著她:“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和我回去以後,你就不必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采月隻是笑笑,沒接話。

    重逢以來,蕭天越來越感覺到,眼前的采月看起來與過去很不一樣,但其實她依舊還是以前的那個周采月。隻是爭處權力鬥爭的漩渦,她的智謀和陰狠都不得不更深地被激發出來了。

    “你每年都要去那個小山村教孩子讀書,恐怕也沒這麽簡單吧?”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所做的每一件事當然都不可能是沒有意義的。

    “簡單,卻也不算簡單。我曾對你說過的,我從小其實最想做的就是當孩子們的老師。我現在每天活在成人世界的爭鬥中,偶爾也想做些自己很早就想做的事。

    而且,我想要改善金花會在普通民眾心目中的印象,這對玄哥以後的計劃會有幫助。所以,這幾年,我每年都要去附近的幾個村裏轉轉,給大家帶些急缺的物資,也督促孩子們可以認真地學習。

    另外,我很少出門。那些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豈不是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與其我整日裏提防,不如索性給他們些機會,讓彼此都可以一了百了。”

    蕭天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當初他辦再生資源收購站時,就曾這樣做過。歐陽晴就是從他故意留下的低矮圍牆處爬進來,才成功被他抓住的。

    隻是,采月這麽做,是以自己為餌,誘敵入坑。風險如此之大,難怪她手下的人會戒備如此之嚴。原來,她這出行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要引出暗中窺探她的某些幫派和組織的殺手。

    蕭天和袁鐵、趙朋三人上回在那小村莊,親眼見到金子處決的那兩名殺手,就是c國另一個組織金蛇幫的人。

    慢走了好一會兒以後,采月將跑步機的速度調快了一些,開始小跑。跑完她又坐在了劃船機上,開始鍛煉雙臂和大腿的力量。

    經過不久前才與她連續而高強度的歡愛,蕭天現在知道,她的腿不僅是完全恢複了正常人行走的功能,甚至連柔韌性都遠超過常人。這幾年,除了她大腦深處的那個像不定時炸彈一樣的傷口外,恐怕她不僅沒有變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蕭天看著她,忍不住好奇和技癢。趁她在兩項運動的間隙時,突然就出了手。不出所料地,她的反應十分地迅捷,敏捷地躲開了他的偷襲。於是,兩人在健身房裏嘻笑著就開始了互相切磋。

    這一番鬧下來,兩人都是渾身是汗。於是,兩人又一起回了房,進了浴室。

    過度壓抑的結果,就是過度的放縱。兩人很自然地又再度糾纏在了一起。

    蕭天再度釋放完體內沸騰的熱情,趴在了采月的身上。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還真是不假!”

    采月聽見這話,先是輕笑了一聲,“那我與你,現在算是虎狼相對了?”然後,她有些難受地輕哼了一聲,很是費力地拱了拱身體。

    蕭天連忙微微側了一下身:“壓疼你了?”

    采月咧了咧嘴,確實是疼,尤其是那裏,像火燒一樣,火辣辣地,又脹脹的。但嘴裏卻隻是微微吸了口氣,輕聲道:“還好!”

    聽見她吸氣的聲音,蕭天就知道她不好,相當地不好。

    想想也是,怎麽可能好?從天不亮到天亮,又到現在,都多少次了,就是鐵打的人,也經不過這麽地放縱。別說她一個女人是如此地嬌柔,就是他,這會兒都覺是腰膝酸軟。

    隻是,在心裏,他卻還是一個勁地想要、很想要。

    就像人的胃,餓得太狠了,功能就紊亂了。哪怕吃得再飽,都隻會一直覺得餓。因為那種深入神經和骨髓的饑餓感,已變成了一種極其頑固的記憶,難以徹底地抹除之。

    蕭天覺得,他極其罕見地有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他翻了一下身,與采月麵對麵,輕輕地拔開緊貼在她臉上的濕發,輕聲地道:“你還想要嗎?”在心裏,他既希望她說“想”,又怕她說“想”。

    采月十分慵懶地挺了一下腰,又微微地抬了一下下巴,看著蕭天。

    她在他的眼中依舊看到了那未加掩飾的男人**,也看到了這**之下的幾許猶疑。

    她很喜歡蕭天和她在一起時的那種肆意的狂放,還有他對她醉到骨頭裏的那種溫柔。她也喜歡與他在一起時帶點某種顏色的調笑,那些調笑與真正的床上運動一樣,是隻有愛人之間才會有的一種互動與親密。

    她嘴角彎了一下,右手食指很輕佻地抹了一下蕭天的下巴:“你還行嗎?”

    這話簡直是太特麽刺激人了!

    而且,蕭天實在是受不了她那副十足禍水樣的妖婦樣。他家這妖婦,真的是長了一張禍水的臉,又有一副禍水的身。

    蕭天胳膊一伸,就把她的小 蠻 腰撈進了掌中,然後腰又一頂,口裏已是滿滿的威脅味道。

    “你個妖精,你真想試試?”

    某妖嬌笑了一聲:“可不能再試了,你若在我這裏精盡而亡了,那我豈不成了國家的罪人了?”

    蕭天氣得咬牙切齒:“你說誰精盡而亡呢?我的存貨足夠讓你吃到撐不下。”

    采月連忙收起了自己的嬌笑。看來,男人不管年齡多大,也不管官位多高,在這樣的事上,永遠都是像孩子般,是需要哄的。

    “好了,饒了我,好不好?我確實是撐得吃不下了。”

    可是,蕭天的火氣卻已經被她惹起來了。而且,她剛剛的話明顯言下之意是,她還想要,隻是怕他給不起了。他之前還擔心自己的強悍會把她折騰得傷了,讓她再承受不住他更多的寵愛。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既然她都沒問題,那他還擔心個啥呀?大不了大戰三百合後,他陪著她在床上躺那麽個兩三天,好好修養一回就是了。

    “接著吃!”說話間,蕭天已經迅速翻了一個身。

    再度被壓,采月在心裏哀號了一聲。

    她的確是還沒和他糾纏夠。隻是,縱然真是鐵打的人,也不能這麽放縱不止的。她有些後悔了,不該一時任性,說了那玩笑話。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縱然在許多人心中是一個動輒就殺人飲血的女魔,是一個權勢熏天高不可攀的女王,但在他的麵前,她卻依舊是那個溫柔中又帶著點任性鬥狠、嬌憨中又帶點狡猾城府的小女人。

    他縱使已是統領百萬的將軍,到了她的懷中,卻也依舊是那個經不起她一句話挑逗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