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零章 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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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流回到北涯時,周遭怒噴的聲音直接將他淹沒。
    「霧裏小兒,你如此不守規矩,真當我等不敢殺到韞海不成!」
    「你如此戲弄我等,還想談什麽第二屆,神靈魂我寧可不要,也不饒你!」
    「幹嘛幹嘛。」張天流沒好氣的衝這些人道「別瞎嚷嚷,我隻是滿足老人家最後一個願望,不是有意戲弄大家,而且老人家也信守承諾了,把南涯諸位的封珠交給我,讓我歸還南涯諸位,說他隻是借用,非坑害諸位,還請見諒雲雲,其實吧,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妥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他老人家。」
    說著,張天流將玉穹天尊和古桑真人等南涯強者的封珠一並歸還,數量足足有兩百多顆。
    眾人臉色頓時狐疑起來。
    張天流這一出,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他居然還了!
    玉穹和古桑等人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飛到身前的封珠,半響才反應過來,暗道這小子,好鬼!
    這封珠不還,眾人拿他也沒辦法。
    畢竟神靈魂在人手裏呢。
    南涯強者隻能是啞巴吃黃連了。
    不過競拍還要繼續。
    這還了,遊戲規則就變了!
    到頭來,天羅老鬼隻是借,雖有騙的成分,但當時的情況他不如此當真是沒辦法如願了。
    換他們,絕對也會走到這一步。
    「老張好算計啊,先叫我們釜底抽薪,再借眾人之力把西帝這個對神靈魂勢在必得之人逼走,隨後迫使敢於拱火之人退出,既解決了最難掌控之人,又告戒他人拱火一時爽,全家火葬場,最後,利用天羅老鬼改變遊戲規則,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手裏有九州封珠,遲早都能得神祇指點,便不會將封珠集中到少數強者手裏,這就是你所說的公允分配!」
    羿哲說完,看向安璿。
    安璿不語,隻素手撫屏,盯著指尖縫隙裏的張天流,雙目癡迷。
    既是沒有阿七的深情影響,她對這種男人,也是半分抵抗力都沒有。
    「有病。」羿哲就覺得,喜歡張天流的女人,都特麽有病!
    又豈止羿哲有這種想法。
    在韞海,相同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有甚者,不僅覺得這種女人有病,同時把張天流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如昔日南陸朝聖皇朝的四公主,左人婧,她早已嫁做人婦,可看到直播時,那透入的愛慕之情,還下意識的念叨一句「昔日的心上郎,真是風采依舊啊!」
    她身邊丈夫登時隻覺頭頂綠意盎然,望著那巨幕中長發如溪流環身之人,妒火如陽,隻恨不得殺入幕中,取其狗頭。
    「曾難分高下之人,轉眼已遙不可及!」
    宮禾有些神傷。
    感覺到宮禾情緒的一眾男修,心裏登時是哭爹喊娘啊!
    霧裏散人,我與你不共戴天!
    「哇,公幾……」
    霧山派,暮晚的尖叫環繞山間,久久不停。
    連暮晚都看出來,張天流玩得什麽把戲了,何況外人。
    八哥一臉看傻叉的看著五姐,接過丈夫遞來的茶,輕抿一口,冷哼一聲。
    「怎麽,不滿意?」杜楓榕擔心的問。
    「不,很好。」八哥得意道。
    杜楓榕就費解了,不明白這婆娘,既然覺得很好,你哼什麽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故意搬架子,好讓這大家庭影院裏的姐姐知道,什麽才是正確的選擇,少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惜,沒人領會!
    從大姐到七姐,就沒一個能體會她的良苦用心。
    要
    真能,也不會等到時至今日了。
    暮晚還在尖叫,紅玗遞給孤清一疊靈果,盈欣手裏寫寫畫畫,莫琊在數落大姐的偏心,楠枝輕撫阿七的腦袋,低聲細語的說著讓阿七放寬心的安慰話,阿七笑而不語,眼底的擔憂卻一刻不減,她們的目光卻始終沒離開屏幕,似乎知道看一眼,少一眼了!
    南天涯,赤霞嶺。
    正通過傳送台放出的直播畫麵,了解北涯情況的孫青旋,突然一愣,繼而目不斜視的甩出一抹絲巾,道「擦擦你的口水。」
    赤仙子俏臉一紅,繼而神色如常的接過絲巾,輕輕沾了幾下唇瓣。
    一旁華善夫人輕笑道「何不斬了這份餘情,不然他喪命之時,可能是你道心破損之日。」
    「姐姐為何不斬?」赤仙子輕笑問。
    華善夫人微笑搖頭「你我不同。」
    赤仙子笑而不語。
    孫青旋不悅道「夫人那是明媒正娶嫁過去的,師姐你是受人影響,八竿子打不著。」
    她無時無刻不希望,師姐把對張天流那點感覺,早點斬斷了。
    不然真如華善夫人所言,等張天流這家夥一死,情根深種的師姐保不齊真會道心破損,這輩子都止步不前了。
    可赤仙子這倔驢脾氣,任何人都勸不動!
    當下,所有人都看出了遊戲規則的變化,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霧裏散人,沒人能改變新規則,即便是西帝都不敢跳出來和所有強者作對!
    明明他的實力不足以位及巔峰,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一批人,卻不得不被他拿捏。
    包括神祇!
    神祇固然可以拒絕,但他又為什麽拒絕?
    如果他拒絕,天羅老教主不會心甘情願的離去。
    張天流這個遊戲也隻能玩兩三回,隻要神祇拒絕一次,得不到指點的人勢必會戳破這個謊言,張天流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沒人知道神祇為什麽會答應張天流玩這個遊戲。
    隻有張天流知道,神祇無法拒絕。
    這頭天龍此行目的在與張天流碰麵時,便已經透露得一幹二淨了。
    他要拿回被他拋棄到惡海的,就要借助張天流的力量。
    因為他現在的肉身不足以抗衡他的,而他的勢必會登入北涯,奪取妖族給他準備的肉身,一旦讓得逞,他這次的神降隻能以失敗告終。
    這不是一次失敗,而是失敗後再無機會!
    不會有下次了!
    活得至強肉身的,唯有集無邊海眾生之力才能毀掉,但眾生真會受他差遣嗎?
    無垠界神降發生了太多次,其中不乏有神祇想要掌控無垠界的,卻無一例外,終遭眾生反噬。
    天龍甚至目睹過一次可怕的反噬,那是一個比他更強大的神祇,被一人所滅!
    而那一戰,將西涯天柱夷為平地,此後再無神祇妄圖掌控無垠界。
    他們是很強,他們的本體有毀天滅地之能,可對於孕育他們的無垠界,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本體的力量一旦進入無垠界,必將遭天道盡收,掀不起半點風浪。
    這便是天道法則之力,非生靈之力可抗衡。
    要打破這個天道法則,唯有化身獨立的天道,吸收更多天道的力量才可。
    但無垠界經曆了數億年,多少強者心甘情願的融入這方天道中,強大其法則之力,豈是一個獨立的小天道可破的?
    天龍不想歸於天道,可又止步不前,究其原因,還是出在他曾斬斷的上。
    不斬三屍,無法一心求道,斬了三屍,又無法遠離這個世界,始終有一股牽絆
    ,約束著他,使他如行星般,圍繞恒星不停旋轉。
    要破解這一切,如今隻能指望張天流。
    「原來如此。」謝瑜機從張天流口中得知他如何控製神靈後,不由哭笑不得道「天龍拿回,你若不死,定遭他殺!」
    張天流笑道「無所謂。」
    「也隻有你不怕了。」謝瑜機佩服道。
    張天流道「我是無神論者,對神祇沒什麽敬畏之心,再說,你真覺得老猿給天龍準備的肉身是巧合嗎?他怎麽不準備個龜?」
    「龜?」謝瑜機皺眉,隱隱猜到了什麽。
    張天流點頭道「對,北涯整體更像個龜,我們九州有北玄武一說,這玄武形似龜,而布大龍局,不能說不合適,隻能說沒有將北涯完全利用上,當然,有可能資源不足,無法將整個北涯煉成肉身,也可能變成肉身後,北涯不複存在,畢竟上方的星雲可不適合居住,但我更相信,老猿事先就受到了神秘召喚,就如炎魔當初利用五方修士,建立煉神教一樣。」
    謝瑜機聞言長歎一聲,一下子對神祇也沒什麽好感了!
    歸根結底,他也曾是煉神教的一份子!
    當年反抗炎魔,他也是主戰之一,正是那一戰,肉身極近崩壞,幸好修得一門石化法,將肉身化為石凋,護住元神才活了下來。
    他如今的肉身無法修煉,也是當年遺留的重傷所致。
    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自殺。
    對於謝瑜機,張天流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鏡像裏,那個為了他奉獻了一切的男人,上哪了?
    其實不用問張天流也猜到,他為謝瑜機能成功降臨無邊海,奉獻了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