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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揚心中知道馬卡裏說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但是他想要從馬卡裏的嘴裏麵套出更多的話來。所以燕揚毫不猶豫地否認了馬卡裏說的話，因為隻有這樣，馬卡裏才能說出更詳細的話。

    果不其然，聽到燕揚的話，馬卡裏不屑地說道：“咱們的實驗室裏麵當然不會有這種病毒。我們是抗體實驗小組。這樣的超級病毒是存在於病毒致患小組的實驗室，不在我們這裏。”

    “病毒致患小組？”燕揚小心地記住了這個名字，隨後又皺眉問道：“他們不是研究病毒爆發後的症狀嗎？怎麽會培養除超級病毒來呢？實驗室裏麵應該禁止這些東西存在吧？”

    “據說是無意之中發現的。”涉及到真正的內幕的時候，馬卡裏的話也含糊了起來，“據說病毒致患小組有個天才，殫精竭慮地思考三個星期之後，才研究出這種無法救治的病毒。”

    燕揚知道，這其中真正的消息不是馬卡裏有意隱瞞，而是他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燕揚隨後誇了馬卡裏一句，“馬卡裏你的消息真是靈通。”

    馬卡裏一臉的洋洋自得，似乎為自己打敗燕揚而感到高興，他對燕揚說道:“那是當然了。在整個地下實驗室裏麵，恐怕就算我的消息最靈通。你想要什麽消息我都能給你搞來。”

    這次燕揚並沒有反駁馬卡裏的話，隻是笑了笑，隨後便去觀察病毒爆發的病人。隻是燕揚的心中卻已經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他現在就在病毒致患小組，應該知道內幕消息才對。

    等到下班之後，燕揚躲在一個能夠看清楚餐廳大門的地方，等了十幾分鍾之後，終於見到自己等的人來了。於是他做出一副急急忙忙去餐廳吃飯的樣子，不小心跟那個人碰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燕揚轉身連忙道歉，十分誠懇地對對方說道：“剛才隻顧想著吃飯，沒有看到你在我旁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哎，方醫生是你啊！”

    剛才燕揚在等人就是之前在大會上，因為腦蟲特效藥物而認識的方湘甫。自從進入地下實驗室後，燕揚被分到最終抗體小組，林素馨在病理研究小組，而方湘甫就在病毒致患小組。

    “原來是燕醫生啊！”方湘甫笑著對燕揚說道：“看你剛才的樣子，恐怕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吧？正好我也餓的不行了。咱們一起走吧！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正想跟你聊聊天呢！”

    方湘甫隻不過是客氣一下而已，畢竟兩個人之前也算是認識。其實方湘甫進入地下實驗室之後，有一半的研究者都曾經跟他打過交道，所以說他在這裏簡直是如魚得水，無比自在。

    “那就太好了。”燕揚沒有客套，直接打蛇隨棍上，答應了方湘甫的要求，“說實話我來了這裏之後，一個熟悉的朋友都沒有。今天能夠碰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一定要好好聊聊。”

    方湘甫一愣，他沒有想到燕揚竟然這麽不客氣。不過他隨即也笑著說道：“先吃飯吧！我現在都能感覺我的肚子在咕咕叫著了。”雖然燕揚的態度出乎他的意料，不過跟燕揚聊聊也沒有什麽關係。之前燕揚在腦蟲方麵的研究獨辟蹊徑，說不定這次會有什麽稀奇的好主意。

    兩個人取餐，找地方坐下之後，燕揚開口說道：“方醫生你現在在實驗室裏麵研究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燕揚一上來就直接問了這個問題，他並不怕方湘甫懷疑。

    要知道，所有進來地下實驗室的人，都是衝著實驗來的。相互之間聊天也肯定是聊實驗聊的比較多。如果燕揚上來跟方湘甫聊起家常，恐怕那樣才會讓方湘甫對燕揚起了戒備心理。

    果不其然，方湘甫並沒有懷疑燕揚有其他的想法，隻是搖搖頭說道：“進展倒是有一點，不過說不上是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你們呢？最近有沒有研究出什麽新型的有效抗體來啊？”

    “別提了，我們抗體的研究一點進展都沒有。”燕揚苦著臉，搖搖頭說道：“每天都是在觀察那些病毒發作的人，隨後把病毒發作時的各項資料記錄下來。我都快變成書記員了。”

    “實驗就是這樣，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好像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一樣。”方湘甫淡淡地鼓勵了燕揚兩句，“不過，隻要能夠等到實驗開花結果，那我們所有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其實仔細說起來，也不能算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燕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看著方湘甫說道：“最少我們現在已經排除了十九種不可能是抗體的藥物，離成功又近一步。”

    方湘甫一愣，隨後大笑著說道：“燕醫生你說的沒錯。我們隻不過是找到了十九種不是抗體的藥物。隻要我們努力，接下來一定能夠找到，那深藏在浩瀚醫海中的真正抗體藥物。”

    “那就借方醫生的吉言了。”燕揚對方湘甫笑笑，隨後又問道：“那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要是有的話，說不定可以跟我們實驗室交流一下，說不定對我們有啟發作用。”

    “其實研究成果還是有一點的。”方湘甫並沒有避諱，直接對燕揚說道：“比如我們實驗室就發現，在卡爾曼病毒的輕微刺激下，能夠大大增強免疫細胞的活力，讓人不容易生病。”

    “這個研究不錯。如果真的能夠研製出這種保健藥物的話，市場上的銷量一定會非常火爆的！”燕揚很敏銳地意識到了其中蘊含的商機，“要不要你們負責理論，我們負責研究？”

    方湘甫所在的病毒致患小組，隻是負責病毒發作後的反應，如果真的想要將那種能夠提高人體免疫力的藥物實驗出來，那麽他們必須要跟負責抗體的人進行接觸，也就是燕揚小組。

    “你想的不錯。”方湘甫笑嗬嗬地說道：“隻是不可能了。如果要刺激細胞的話，必須要用到卡爾曼病毒，而且細胞一旦被刺激，壽命就會大大縮短，所以最後隻能放棄這個課題。”

    “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溜走了。”燕揚惋惜地說道：“如果能夠開發出這種保健藥品的話，我們每個人可能都會分到一大筆錢，後半輩子的生活是不用愁了。”

    “雖然很可惜，但是也沒辦法。”方湘甫臉上倒是沒有一點可惜的神色，正色對燕揚說：“如果真的為了錢，讓卡爾曼這樣的病毒流傳出去，那我們會被永遠地釘在恥辱柱上的。”

    “說的也是。”說到這裏，燕揚轉頭看看四周，一臉神秘地低聲對方湘甫說道：“聽說你們實驗室最近研究出一種超級病毒，到底是怎麽回事？”經過這麽長的鋪墊，燕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而且看方湘甫的樣子，隻要不涉及機密，他應該會告訴自己所有事情。

    “其實不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方湘甫思考了一下，最後對燕揚說道：“在我們進來之前，那種超級病毒就已經存在了。不過我也沒有見過活的樣本，據說已經全部都被銷毀了。”

    “是嗎？”燕揚心中暗暗說道，其實我這裏還有一份活的樣本，“那這個病毒是怎麽被製造出來的？我聽說製造病毒的人，處心積慮地想要毀滅世界，所以才會創造出這種病毒。”

    燕揚把馬卡裏的話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他知道自己這樣說的真實性低，不過燕揚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自己說的話越假，那方湘甫為了反駁自己，他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越真。

    果不其然，聽到燕揚的話之後，方湘甫啞然失笑，“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故事？我怎麽越聽越像是小說裏麵的情節？還處心積慮地毀滅世界，製造病毒的人得腦殘到什麽程度？”

    “我們先不管那些。”燕揚不想跟方湘甫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於是對方湘甫說道：“你說你們實驗室裏麵是不是有這種超級病毒？它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點說，我心有點癢了。”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你們傳的那麽恐怖。”方湘甫笑著跟燕揚說道：“隻不過是一次實驗的時候，一個研究者在操作的時候，不小心出了意外，所以最後才會製造出這個意外。”

    “燕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是進來的最後一批研究者。而之前關於卡爾曼病毒的研究就已經開始進行了。在研究中，他們雖然沒有發現有效抗體，但是也掌握了一些卡爾曼病毒的習性，甚至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可以刺激卡爾曼病毒，讓這些病毒變得非常非常的活躍。”

    想到之前自己體內瞬間癱瘓自己雙腿的病毒，燕揚略有餘悸地點頭讚同，“你說的沒錯。實驗中掌握實驗目標的特性很重要。能夠刺激病毒活躍很正常。不過這種病毒就有點危險。”

    “沒錯。所以除非是實驗室下令，否則的話，誰也不會去研究這種超級病毒。更何況，這種病毒的活性大大提高，但是存活的時間卻也隨之減少。所以也沒有人會去吃力不討好。”

    “方醫生你說的沒錯。”燕揚點點頭說道：“能夠刺激這種病毒的活性，那麽等於是將這些病毒的潛力提前釋放出來。那麽它們的壽命減少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後來怎麽了？”

    “後來實驗室有一個項目要用到這種超級病毒，所以讓病毒致患小組進行培養。而在培養的過程中，有人發現更加簡單的方法，可以培養大量的超級病毒，而且病毒發作會更凶猛。”

    聽到這裏，燕揚的眼睛一亮，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身上突然爆發的病毒應該就是這種超級病毒，“方醫生，那你知不知道這種超級病毒的培養是怎麽培養的？現在有人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