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番外(515)嗨,我親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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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媛你現在還小,不懂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隻會越來越盛,不會逐漸消減。慕寒對你已經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已經不再適合貼身保護你。等他的年齡再大一點,***被理智吞噬的時候,就會開始對你出手,雖然爹地每周都會安排人分別對你和慕寒進行訓練,但是你認為你的身手跟慕寒相比如何?如果他對你動手,你會有幾分把握?”厲爵的話從來直接,即使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都不會留半分情麵,他不可能放任這種事件的發生。

    厲繾綣承認對於父親的話她無力反駁,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伸手跟慕寒相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絕對不會是慕寒的對手。

    不管勤奮與否,這是先天的就注定的事情,就連厲爵專門請來的教練都曾不止一次的稱讚過慕寒卓越的吸收能力,她甚至看到過16歲的慕寒已經有了趕超教練的趨勢。

    “媛媛,爹地會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保鏢,一定會讓你滿意。”厲爵下了保證。

    厲繾綣卻始終都是在沉默,她當然相信爹地會找到更好的,更合適的保鏢,爹地向來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與母親,他深知她的喜惡,隻是…償…

    再好的保鏢也不會是慕寒了是不是?

    她最喜歡的玩具從來都隻有一個啊,再好的保鏢,再精致的玩具都不會叫慕寒,不是嗎攖?

    “爹地,慕寒的事情由我決定,我不希望爹地插手。”說完,起身,拿起書包,匆匆走出了門,離開了厲爵的視線。

    厲爵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手指輕輕扣著桌麵,眸光中閃現一抹深思——該解決的終究是要解決,而且還要趁早解決。

    媛媛是他獨一的女兒,不管是為了伊依還是自己,他都要細心的嗬護她的成長,扼殺掉任何會成為危害的可能。

    厲繾綣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慕寒會不在她身邊,從她將他從黑市中買回來,從父親告訴她這會是她的玩具的時候,她就認定了,認定慕寒一輩子都會在她身邊。可是今天——

    今天父親卻告訴她,慕寒已經不再適合待在她身邊,還說要給她換一個玩具。

    她知道一父親的本事,想要慕寒離開甚至是消失隻是一個命令,一個眼神的問題。所以談話的最後,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不要換玩具,慕寒的去留應該由她自己掌控。

    隻是,這樣的態度,不知道能不能打消父親的決定。

    一整天,厲繾綣都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當下了課之後,去到慕寒的所在的班級卻被告知人已經走了,說是有一個中年男人在學校門口來找他,他在短暫的猶豫之下跟著那個中年男人走了。

    厲繾綣掏出手機撥打慕寒的手機,卻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在校門口一處隱蔽的角落,慕寒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差一點被自己殺死的男人。從上一次他開始找自己開始,慕寒就有一種預感,這個人還會再來。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從來都是貪婪的,世界上全部的巧合百分之八十都是人為。

    “為什麽還來找我?!”上一次自己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給了他自己全部的家當一百萬,他當時信誓旦旦的承認了不會再找自己,這一次是打算毀約嗎?

    “為什麽……因為你我再也無法在黑市待下去,你以為那點錢就夠了嗎?!”如果不是這個小子走狗屎運被厲氏的大小姐看上,他會被那群害怕惹麻煩的家夥拋棄嗎?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會在差一點丟了性命之後又丟了飯碗?!

    慕寒沉默不語,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片刻後,王懷生最先沉不住氣開口了,“怎麽跟著厲大小姐發達了,就不認識舊相識了?也是……萬千人中能被厲大小姐選中確實是有夠幸運,等將來厲小姐接管了厲氏,你就更是飛黃騰達了。”不無羨慕的說道,但是很快語氣一轉,陰森森的瞅著他,“但是……托你的福,因為黑市的人不敢得罪厲氏,我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就被趕了出來,成為眾矢之的。當時的我還被你打的重傷,結果弄得連去醫院的錢都沒有,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

    誰能想到,兩個人同一件事情,卻有了截然不同的命運,就像是上天開的玩笑。所以越是看著慕寒王懷生越是覺得自己現在的境遇都是他害的,心裏越是更加的不平衡。

    想當年慕寒不過是黑市奴隸市場養著的一個玩物,一個無依無靠的狗,沒有身份背景,沒有任何的憑借,現在呢,卻過著舒舒服服的生活,而他卻天天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高利貸追債。

    “這些年……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啊。”王懷生說著便想要上前去摸他的臉頰。

    眸光中冷光一閃而過,躲過去了他的手,“目的?!”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敘舊的,上一次是為了錢,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麽?

    “目的?我能有什麽目的,不過是來找你敘敘舊而已……”頓了一下,雖隻是中年卻早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猥瑣的笑意,“順便……做一下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情。”

    劍眉滿是深深地厭惡,慕寒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做的那個令人厭惡的噩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

    “滾!”厲聲將他的妄想撕滅。

    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對於任何事情都沒有感覺的慕寒了,他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聽這個老男人的胡言亂語。

    然而就在他還沒有走幾步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那道令人,“時間過了那麽久,不知道厲小姐是否對曾經的事情感興趣?我想當時你還太小,對於一些細節應該記得不太清晰了,怎麽?需要我找厲小姐清楚地講一遍?就好像是……當你脫光了的時候,我是如何……唔……”

    王懷生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一隻手給掐住了,精致的臉龐上是濃重的殺意,“你敢!!我殺了你!!”

    “咳……殺了我?你認為厲氏會留一個殺人犯在大小姐身邊?我告訴你……咳,我已經把我要說的話都寫成了郵件,如果我活不過今天的話,郵件會自動到厲大小姐的郵箱裏,同時會傳遍各大報社。”王懷生早已經想好了全部的退路,他了解慕寒的身手,八年前就可以把他打成重傷,八年後就更加的不可同日而語。在深知他的話會激怒慕寒的情況下,他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的就單槍匹馬的來。

    八年前的慕寒不管你對他做什麽樣的舉動,他都始終跟個精致的木偶人一樣,不反抗,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木偶有了喜怒哀樂。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就在王懷生以為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時候,慕寒鬆開了手。

    他可以成為殺人犯,卻不能離開小姐。

    ……

    可是如果小姐知道了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他還能待在小姐的身邊嗎?

    不能了吧,因為她說過的——髒了的東西,絕對不會再要。

    王懷生並不擔心慕寒會再一次對他下殺手,人都是有弱點的,慕寒的弱點太過於明顯,隻要自己以此為要挾,就能控製住他。

    這一步雖然危險,不過如果不去搏一搏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我的話你可以回去好好得考慮一下,我等著你的答案。”王懷生揉捏著酸痛的脖頸,不忘威脅。

    慕寒回到班級的時候,已經放學了,夕陽的餘暉灑在班門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上,他的身體一怔,隨後緩步走向她。

    “為什麽不接電話?”厲繾綣站起身,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慕寒問道。

    慕寒的腳步一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電了。”

    “你同學說,有人找你?”厲繾綣瞥了眼他揚起的手機,又問。

    “以前……認識的人。”他的手垂在兩邊,拿著手機的手緊握。

    他在——緊張。

    “我去拿書包。”忽然加快腳步就想要進到班裏,他真的不確定自己再待下去下一秒會不會將一切吐露出來。

    “寒……”厲繾綣拽住他的手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臉色為什麽這麽難看?”

    “沒……什麽。”垂下眼眸瞥著她拽著自己衣服的手,竟然萌發出了一種畏懼,當曾經的事情暴露在眼前,這雙手是否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推開?

    “真的沒事?”

    “嗯。”點頭。

    “好,去拿東西吧。”鬆開手,沒有再深究。

    走了兩步之後,停下,沒有回頭,低沉的嗓音帶著深深的困惑,“小姐,會討厭一個出賣過自己身體的人嗎?”

    “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厲繾綣沉吟了一下,說道:“視情況而定吧。”

    慕寒眼中的複雜被一絲絲的雀躍取代,以至於聲音有些顫抖,雖然他極力的克製,“什麽……什麽意思?”

    厲繾綣怪異的注視著他的背影,有些困惑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問答了他的問題,“如果是因為一個特定的目的,這個目的高於自己的身體,那麽沒有什麽值得否定的。反之,如果並沒有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就出賣自己的身體,我會很討厭……很厭惡這種行為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麽可以肆意踐踏呢。”

    她每說一句,慕寒的臉色便要白上一分,她的話就像是最見血封喉的寶劍,將他寸寸淩遲。

    同樣的事情蘇毅也在被夢魘所折磨。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向高高在上的蘇大少口氣中帶了多少分的小心翼翼。

    厲繾綣濃鬱卷翹的睫毛舞動了兩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身上,墨黑濃密的發,看上去柔軟非常,折射出淡淡的光暈。或許是有一個軍人出身的父親他的膚色不像慕寒那樣的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濃黑的眉,圓滾滾的大眼,挺立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這會是一個渾身散發著侵略性的少年。

    歪著腦袋,挑眉,“嗯……蘇同學想要我喜歡你嗎?”

    瞬時間蘇毅的的臉滴血一般的變得通紅,奇異的是鼻尖尤其的紅。厲繾綣更是驚異的發現當他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候,挺立的鼻竟然會一顫一顫的抖動,就像是嗅到氣味的狗狗一樣。

    饒有興趣的站起身,抬起手指觸碰他的鼻子,“呐……你的鼻子竟然會動呢。”

    鼻尖上滾燙的溫度,被她冰冷的手指碰觸,就像是火焰碰上冰山,在短暫的消減之後更強烈的火燃燒至全身。

    被她磨蹭的鼻尖,帶來如活焚身一樣的觸感,繼而——

    “嗯……像狗狗一樣哦。”她輕語。

    狗?

    原來在她心中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啪……”

    他猛然間撇開頭,打開她的手,帶著憤恨的說道:“走開,誰要你喜歡,我最討厭你!”

    “呀咧……是這樣啊。”瞥一眼自己被打紅的手背,用一種極其輕薄,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發出感慨。

    誰都聽得出……這裏麵沒有一絲絲的在意。

    蘇毅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