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齊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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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前一個說‘不知’的人已經被拉到了門外,然後一聲慘叫過後這個人就毫無聲息了。

    這第二個被詢問的人更加害怕,但是因為不想被殺,渾身顫抖地說道:“殿、殿下,齊王殿下的嬪、嬪妃被、被路遠賞賜、賞賜給了跟隨他、跟隨他造反、的武將。三位、位小郡、郡主也是一、一樣。”

    一瞬間,朱植的怒火就噴發而出,他抽出腰中的寶刀一刀結果了麵前跪著的這個人,揮舞著自己的刀似乎還要殺人,然後看到了在一旁涼亭之中的朱榑。

    朱植放下刀,衝進涼亭之後伸出雙手拽住朱榑的的衣服領子,然後大聲質問道:“朱榑,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妻妾還有三個女兒的結果!”

    要是你知道,你就這樣忍受了這一切!你還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齊王,你還是不是男人!”

    朱榑說道:“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自遇時,果報還自首。”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因果報應,怨不得他人。就算是沒有路遠等人造反,早晚也會報應到我身上。”

    朱植一隻手鬆開了抓著的衣領,手揮舞起來似乎要扇朱榑的嘴巴子,但是朱植最終卻還是並未下手,而是鬆開了另一隻手。

    朱植大聲說道:“你不是我所認識的七哥,你不是!”然後朱植好像是無法承受一般,伸腿踢倒了他們麵前的桌子,茶水四濺,很多都濺到了朱榑的臉上。但是朱榑卻連擦都沒擦,隻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然後又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這時一個遼王府的侍衛小心翼翼的問朱植:“殿下,這些看守齊王府的侍衛,怎麽處置?”

    朱植說道:“他們看守不力,竟然逼瘋了齊王,罪在不赦,全部處死!”在他看來,朱榑已經瘋了。

    侍衛其實覺得這個決定不是太妥當:他們保護齊王府,起碼也算是戴罪立功,不一定是能夠完全抵罪,但是處死還是太過嚴厲了;並且在他看來朱榑根本沒有瘋,變成這幅模樣也和這些侍衛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他這個時候可不敢違背朱植的命令,行禮之後就退下執行朱植的命令去了。可憐的這些人,還以為自己能夠立功,還討論了一會兒,結果卻是這麽一個結局。

    朱植帶著自己的這些侄子、侄女離開了齊王府,並且認真地對他們說道:“你們的父王已經瘋了,這幾天由十五叔照顧你們。過幾天叔叔就把你們送到京城,讓你們的皇兄在京城照顧你們。放心,肯定比在這裏要好。”

    在朱植要離開齊王府之前,還是之前的那個侍衛炸著膽子說道:“殿下,那齊廢王到底如何處置?”

    朱植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留幾個人保護他,他要幹什麽,隨他去吧。”

    朱植隨後帶著自己的這些侄子、侄女離開齊王府,前往齊王三衛的衙門。在進城之前他就已經與朱壽商量過了,進城以後以齊王三衛的指揮衙門為指揮部,他們兩個這幾天都會在那裏。

    這時青州城內一片混亂。朱壽為了盡快打進青州城,是從四麵沒有主次同時發動的進攻,這就導致他們的秩序更為混亂,各級武將都難以約束自己手下的士兵。很多士兵在打進了城以後順便偷搶一些東西是很平常的事情;再加上潰散的叛軍,所以現在城中十分混亂,到處都是哭喊聲。

    正走在半路上,一個看起來似乎是百戶的人帶著十幾個人攔住了他們一行人。

    朱植的侍衛們頓時極為緊張。叛軍也是朝廷的大軍反叛而來的,雙方的軍服本來就是一樣的,麵前的這一隊人到底是朝廷的平叛大軍還是叛軍可不好說。

    不過他們也沒有擔心太久,那個穿著百戶服色的人跪下說道:“遼王殿下,臣有事要報告給遼王殿下。臣剛剛遇到一名少女,此人自稱是齊王殿下的第四女,平度郡主殿下。”

    賢彩?”朱植失聲說道:“快,把她帶過來給我看看。”

    不一會兒,那名少女被帶到了朱植麵前。朱植看著麵前的少女,忍不住伸手抱住她說道:“賢彩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朱賢彩也有些激動,或者說後怕似的伸手抱住朱植,說道:“十五叔,真的是你十五叔,太好了!”

    朱植鬆開抱著朱賢彩的手,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跟著叔叔去齊王三衛衙門說話。”

    不過朱賢彩卻說道:“十五叔,有幾個人保護我成功脫險,他們……”

    朱植說道:“那就一起去齊王三衛的衙門。他們救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叔叔一定好好獎賞他們!”

    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齊王三衛的衙門。此時這裏已經先期有了軍隊過來,衙門裏也已經進行了一些清理,雖然算不上十分整潔,但是也還可以。

    齊王三衛的衙門十分之大,朱植帶著他們來到了其中一個院子之後,讓侍衛們都出去把守四麵,然後對朱賢彩說道:“賢彩,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賢彩說道:“十五叔,我在七月二十八日叛軍造反的同一晚上被他們單獨帶了出來,……,羅仁出征以後我就一直在與羅藝在一起。不過我們其實也在監視之中,不知道多少外麵的事情”

    然後今日忽然外麵傳來了喊殺聲,然後羅藝找到我說朝廷的平叛大軍已經在攻城了,現在青州城空虛無備,一定會馬上被攻破。”

    然後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地窖裏麵,說在這裏可以躲藏,藏幾天之後等著秩序恢複了再出來找到官軍表明身份。”

    不想被打散的叛軍發現了這個地窖,好在地窖之中十分黑暗,他們不敢隨便下來,我們才與叛軍周旋了一會兒,然後那個百戶帶兵趕到,消滅了這些叛軍。”

    然後他呼和著讓我們出來。我與羅藝商議了一下,覺得再不出去就有可能被堵在地窖裏麵被煙熏死,於是冒險出去表明了身份。之後我就被帶到了叔叔您的麵前。”

    聽了朱賢彩的話,朱植感慨道:“苦了你了。”

    朱賢彩說道:“比起兩位姐姐,我還是幸運的人。有什麽苦的。”

    朱植不禁感歎苦難確實可以讓人成長,之前朱賢彩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後朱植說道:“這麽說,那幾個你說的保護你的人,其中有一個是羅藝?”

    朱賢彩點點頭說道:“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就是我未來的夫君羅藝,另外兩個是羅家的護衛。”

    朱植沉聲說道:“羅仁附逆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的兒子羅藝既然也是反賊。雖然七哥之前曾經將你許配給他,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是反賊,那麽婚約自然失效了。”

    更何況,羅仁犯下了這樣大的罪過,就算陛下念在羅藝年紀尚幼不處死他,也是要流放邊疆,陛下也絕對不允許你繼續嫁給他。”

    朱賢彩說道:“羅仁我不知道,但是羅藝對我很好,還在危機時刻保護我,難道不能以功抵罪?”

    朱植說道:“謀反大罪,豈是什麽功勞可以抵減的!除非是反正之功。”

    朱賢彩站起來說道:“我不管!既然父親將我許配給了羅藝,我生是羅家的人,死是羅家的鬼!”

    朱植也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朱賢彩說道:“你!”不過朱賢彩毫無屈服之色。

    看到他們僵持住了,朱賢紛馬上說道:“十五叔,四姐不過是一時想不開,過幾天就好了,不要這樣。”

    她又對朱賢彩說道:“四姐,十五叔說的話有道理,你不要違背十五叔的話。”

    朱賢彩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不過是人都知道她並未接受朱植的話。

    朱植麵子上下不來,想馬上下令處死羅藝,又怕朱賢彩真的殉情而死,正好這時朱壽派人過來找他商議事情,他也就就坡下驢不跟朱賢彩在這裏頂著了。

    等到朱植走了,朱賢紛又勸說朱賢彩,但是朱賢彩隻是說道:“既然父親將我許配給了羅藝,我生是羅家的人,死是羅家的鬼!”

    那邊朱壽見到朱植,第一句話就問道:“殿下,齊王怎麽樣了?可安全救出了齊王和幾位郡主、郡王?”

    朱植說道:“七哥的性命倒是無憂,但是人,似乎是廢了。”然後朱植和朱壽說了朱榑好像是信佛的事情。

    朱壽聽說朱榑信奉了佛祖,也非常驚訝,不過他的其它反應就與朱植不一樣了,他反而覺得這樣的朱榑更好。

    朱植暫時放開了朱榑的事情,問道:“現在青州城可已經控製住了?守城的大將可抓到了或者發現了屍體?”

    朱壽說道:“青州城倒是已經基本控製住了,不過其他的就很奇怪了。守城的大將,竟然在城破以前就被殺死了。”

    噢?”朱植疑惑地問道:“真的?不是他們自殺?”

    朱壽說道:“我親自驗看了傷口,絕對不是自殺。”

    朱植說道:“那這是為何?”

    朱壽說道:“我仔細詢問了一些人,才知道,這是路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