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坦白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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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老師的麵孔和舒樂極為相似,但也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最穩定,)她的頭發高高盤起,沒有在電影電視上常見的那種嬌媚,相反去多了種幹練之氣,她的鼻梁上架了副小巧的金絲眼鏡,文靜中透出幾分睿智。
和舒樂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眼前這位老師秀氣的眉毛邊角稍微向上揚起,有一種大智若愚的味道,這是她給人的總體感覺,和舒樂長得很像但又絕對不是舒樂,這是她給人的總體感覺,眼前這個“假”舒樂比真舒樂容易親近多了。
禹言才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和舒樂多次打交道的經驗告訴自已,眼並這人就是舒樂。
舒樂微笑著看著禹言道:“這位同學,你認識我麽?”
禹言歎了口氣道:“舒小姐,你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的心髒承受能力有限。”
舒樂咯咯嬌笑道:“真沒意思,你就不會配合我一下?快說說,你怎麽確定就是我的?”禹言搖頭歎道:“我這個淫賊要是連被我非禮過的美女都認不出來,那還真是白混了。”舒樂嫵媚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會記仇的。”雖是精心化妝的,但舒樂就是舒樂,魁力無人可擋。
禹言連忙轉過頭去,不去看她的臉,心中想起曾柔說過的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碩士畢業留校任教的第一美女?你今年多大,怎麽就碩士畢業了?”
舒樂笑著道:“讓我算算啊,你15歲去當兵,我呢15歲上大學,本碩連讀,今年夏天剛剛畢業,現在是你的班級導師。”
禹言皺眉道:“上學?你有檔期麽?真難以想象你是怎麽畢業的?學術委員會是不是你家開的?”
舒樂哼了聲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本姑娘是天才,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這個大笨蛋,19歲了才來上大學,哼哼,是不是有點嫉妒我?”
禹言嘿嘿笑道:“特一組很閑嘛,你是不是整天沒有事情做?那就多去拍兩部電影出幾張專輯,幹嘛跑來教書呢?不會就是為了為難我吧?
舒樂看了他一眼道:“想的美啊,你!我是因為畢業了,沒覺得有什麽事情幹,所以就來當老師試試,唱歌演電影隻是我的副業,其實當老師也不錯啊,假期多,煩心的事情少,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禹言搖頭歎道:“很難想象,天京大學裏滿是你的鐵杆粉絲,可憐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就在自己身邊,真是可悲可歎。你的化妝還真不賴。”
舒樂嗔道:“什麽化裝啊,你以為真有這麽容易,我是用上了一點點心靈異能,別人看見我的第一眼,肯定會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是舒樂,所以我才能逍遙自在了。”
禹言點點頭道:“心靈異能被你靈話運用至此,也算是一大發明創造了。既然你就是我們王老師,那就更好說了,我想申請免除軍訓。”
舒樂咯咯笑道:“獵鷹出來的人,誰敢來訓啊,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自然會幫你向學校申請的。不過你可要好好學習啊,別到時候門門功課掛紅燈,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禹言哭笑不得,自己是
麽差勁的人嗎?
雖然這是個天大的意外,但這個事實已經無可改變,舒樂這個魔女行事向來是隨心所欲不著痕跡,但願她不會個自己帶來什麽麻煩。
禹言說完了正事,也不願意在此多留,正要離開,卻聽舒樂問道“你——那個公司沒什麽問題吧?”
禹言點點頭道:“謝謝你的關心,還過地去。(最穩定,)”
舒樂輕輕哼了聲,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什麽過的去,別人的刀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還在死要麵子硬撐。”
這話自然一字不落的傳到了禹言耳裏,禹言微笑道:“如果遇到點事情就臨陣退縮,那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好了,出來幹什麽事業?”
舒樂輕輕歎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據我所知,這次阻擊你們公司入圍是安祥瑞和陳浩東上演的一出苦肉計,陳浩東的大兒子陳家樹所在的公司也參加了這次競標,而且是勢在必得。你和安凱集團是不是有什麽過節,為什麽安祥瑞也要對付你?”
禹言知道以舒樂的能耐,自己與安凱集團結的梁子她可以輕而易舉查到,因此也沒有打算隱瞞,將事情地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舒樂哼了聲道:“原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看來這個安子峰也太不長眼睛了,竟敢打於大小姐地主意。陳家樹正在追求曾天元的長千曾倩,這兩位公子都是你的情敵,咯咯,這可真有趣。安陳兩家結合的勢力,四大集團中,即便是我們王氏企業,也要暫避其鋒頭,你誰備如何應付?”
禹言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準備借助魔門的力量了,隻是淡淡笑道:“沒辦法,別人都打上門來了,總不能坐著等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禹言不想再和她去討離這個問題,微笑著問道:“聽說林心宇也在這裏讀書,你在這裏這麽幾年,他難道也沒能認出你?”
舒樂微笑道:“他有沒有認出來我不知道,不過我在學校的時候他是從來不來找我地。”禹言微笑道:“這位林公子對你一往情深,舒小姐要好好把握住哦。”
舒樂將手上的一支筆狠狠摔了過來,怒道:“要你管?你好好照顧好你那幾個大小美人吧!”反正自己在舒樂麵並也基本沒什麽秘密了,禹言不在乎的道:“這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不勞王老師你費心了。”
舒樂哼了一聲,禹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對了,舒小姐,不能告訴我,杜婉若是為什麽不能參加軍訓嗎?”見舒樂鄙視的眼神,急忙補充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她是我高中的同學,出於道義,我也總該過問一下吧。”
舒樂笑著道:“我哪裏胡思亂想了,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吧,也就怪了,你認識的怎麽都是這麽漂亮地女孩子呢。”禹言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沒辦法,天生就是這個命。
舒樂看他無辜的眼神,又氣又好笑:“美地你了。”她歎了口氣道:““沒有得到杜婉若的允許,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不過她真的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比你遇到的所有女孩都可憐,你們都應該多多關心一下她。”
禹言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她的。”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氣氛有些尷尬,舒,禹言則是想不到什麽話說,幹脆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王老師,再見。”
舒樂看他拉開門正要走出門外,急忙出聲道:“禹言,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請盡管開口。”這話說的禹言心裏一暖,想起這次正是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的話,恐怕創力世紀真的就一敗塗地了。
禹言轉頭輕輕向她一笑道:“這次要不是你及時相助,我們恐怕就要栽一個大跟頭了,說實話,我從內心感謝你。”
舒樂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歎口氣道:“我知道,我現在做多少事情恐怕都不能挽回我在你心中的壞映象了。”
禹言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雖然你的做事風格我很難讚賞,但最起碼有一點我是很佩服你的。”舒樂急忙道:“什麽?”
禹言微笑道:“敢作敢當啊,什麽壞主意鬼主意都敢想……雖然有點不擇手段,但最起碼你還是夠坦誠的。”
禹言哈哈笑著走出了門去,舒樂看著他的背影,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輕聲道:“有你這樣誇人的嗎?分明是損人嘛。”說也奇怪,和他這樣一鬧,舒樂的心裏舒服多了,和這個家夥有種慢慢貼近地感覺。
禹言解決了一件事情,想起陳副市長從中作梗地事情老曾還不知道,心中哨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和老曾提起。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老曾都說了,老曾在電話裏聽見他的聲音,先是狠狠罵了他一通,等到聽完陳副市長的事情又沉默良久,畢竟他和陳副市長當年是一個團地戰友,感情上很難接受,以老曾和禹言的關係,老曾絕對相信自己手下的熊兵,何況還是自己地小師弟。
過了好久,老曾才歎了口氣道:“老陳到了地方上這麽多年,很多想法和我們不一樣了,我也不能怪他。隻不過我沒個你辦好這件事情,你小子可不能怪我,老子也是盡力了的,你的酒也別想從老子這拿回去。”
禹言最怕的就是老曾不說話,此時聽他滔滔不絕就知道這事對他影響不大,便也哈哈笑著道:“你就放心吧,下次我來一定給你弄兩瓶好的,少不了你的好酒喝。”
老曾嘿嘿笑了兩聲,突然道:“小子,我家二丫頭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你在學校要是看到了她,讓她抓緊時間回來一趟,她媽媽想她了。”
禹言聽老曾提起曾柔,心裏頓時有點緊張,旋即又放鬆了下來,都到這步了死豬也不能怕開水燙了,便道:“師兄,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麽事情惹你和師嫂生氣了,你們會不會原諒我。”
老曾嘿嘿笑著道:“你惹我們生氣的事情還少了嗎?”禹言知道他指地是九號的事情,額頭頓時冒起一陣冷汗,又道:“如果做了對不倩倩和柔柔——”
話還沒說完,老曾在電話裏就暴跳起來:“你要是敢對不起我閨女,我就槍斃了你!”啪的一聲,禹言還來不及說什麽,老曾就掛了電話,禹言背上有點涼颼颼的,以自己現在的罪行級別,恐怕夠老曾槍斃個十次八次的了。
心裏憋的難受,禹言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層層的轉接之後,終於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好,雲北邊防站!”
禹言笑了,九號在那邊立刻一陣驚喜:“一號,是你嗎?”
“是我,倩倩,你怎麽樣?”禹言的心被溫暖包圍著,不管會有多麽艱難,九號始終是最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的。
曾倩強忍著鼻梁間酸酸的感覺,輕咬著嘴唇道:“我在這裏很好,一號,你好嗎?我,我——”她說了幾句,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淚水,無聲的低泣起來。
禹言聽著她的聲音,仿佛看見她嬌美的臉龐上落滿了晶瑩的淚珠,心裏一陣陣的激動,輕輕說道:“倩倩,我很好,你要保重身體,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曾倩抹了把流淌而出的淚珠。堅定道:“我知道地,你一定會來的。你知道嗎,今天柔柔給我打電話了,她給我講了許多你的事情。沒完沒了的,還問我到底誰是一號?”
禹言仿佛看到了曾倩低頭嬌羞的樣子,心裏一陣幸福和苦澀。強自壓製住心中的衝動,歎口氣道:“那你告訴她了沒有?”
曾倩羞紅了臉道:“我才不會告訴那個鬼丫頭呢,她要真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在你那鬧出什麽事呢!”曾情對曾柔的性格了解甚深,如果知道自己雙胞胎姐姐傾慕的對象,那丫頭一定會花樣百出來折磨禹言的。這是曾倩一廂特願的想法,她哪裏會知道曾柔和禹言之間發生地事情呢。
禹言深深吸了口氣道:“倩倩,我過幾天就要去港島,有些事情要做。”曾倩輕輕嘿了聲道:“你去吧,我會一直想你地。”
這輕輕的一句話讓禹言心裏仿佛聚集了無窮的力量,有再多的困難也不在乎了,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強烈地感覺,一定要盡快將這事情告訴曾柔,如果這樣拖下去,不僅曾倩曾柔連自己也是萬分難受。他原本
打算去過港島回來再告訴曾柔的,可是和九號的一番通話卻讓他再也不想承受這種折磨,也罷,曾柔有權利知道真相,自己去港島地這些時間,也許就是兩個人單獨思考的最佳時機了。
九號雖有千言萬語縈繞在心頭,卻不能盡情傾訴,畢競這是軍線,是不能長時間占用的,九號在電話裏一遍遍的叮囑著禹言好好照顧自己,淚眼婆娑中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雖是短短幾分鍾的通話,但對於這種早有默契的生死戰友來說已經足夠了,禹言似乎從九號那裏汲取了無窮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難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了。
晚上和胖頭陀魯衝一起喝酒的時候,禹言特別爽快,杯到就幹從無二話,魯衝和胖頭陀都是嘖嘖稱奇,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麽猛藥的。
事實上,今夜的禹言特別的清醒,安頓好兩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戰友,禹言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樓下看見屋裏的燈光,溫警而又甜蜜,禹言長長的呼了口氣,爬上樓去。
曾柔蜷在床上,看著禹言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目光緊緊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嬌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覺,紅著臉道:“傻樣,盯著我幹什麽?”
禹言嘴裏一苦,輕聲道:“柔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曾柔輕輕將他拉到床頭坐下,身體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說吧!”
禹言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這是曾柔不能接受的事實,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禹言輕輕撫摸著曾柔柔順的秀發道:“柔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誰是一號嗎?”
曾柔從他懷裏探起頭來笑著道:“好啊,你快告訴我,我今天下午還給姐姐打電話,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快說,他是誰?高不高?帥不帥?”
禹言苦澀笑道:“一號到九號是我們分隊執行任務時的代號,在你姐姐來分隊之前,我們已經犧牲了幾位戰友,為了尊重他們,他們的編號一直保留。你姐姐來的晚,所以代號是九號,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分隊幸存下來的就隻有四個人了。一個負傷退伍,一個進了軍校,另外還有就是我和你姐姐了?”
電曾柔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的,那到底誰是一號呢?是負傷的那個嗎?”禹言搖搖頭道:“負傷的那位是大壯,早已經結婚了,現在小孩恐怕都會叫叔叔了。”
曾柔笑著道:“那就一定是進軍校的那位了,快說說,他叫什麽名字?我什麽時候去觀察觀察。”禹言忍住心中的不安,搖頭道:“進軍校的是胖頭陀,他的代號是四號。”
曾柔自言自語道:“他們都不是?那就剩下下和姐姐了,一號——”她突然呆呆的愣在了那裏,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禹言。
禹言閉上眼睛,吐出的每個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他緊緊拉住曾柔的手道:“不錯,我的代號是——一號!”<101nove.com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