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出軌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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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田、樂都聞言麵如死灰,連攙帶扶,連拽帶拉,終於將曼陀“請”上車駕。
堇茶眼望弄玉姑嫂,均是弱不禁風,麵色如雪,不由滿麵憐惜:“兩位妹妹可曾受傷?崖生可還安好?”急令紫薇護著姑嫂前去就醫。
嫂子侄兒終於脫險,方欲鬆下一口氣,青荷卻又不見蹤跡,弄玉憂心忡忡,急聲回稟:“君後娘娘,荷妹妹有難,還請娘娘垂憐,速速派人營救。”
丘山更不怠慢,將前後曆險,簡要訴說一遍。
卓雲聞言更是大怒無疆:“徹查王府,但見惡賊,殺無赦。”
卻說青荷,失落彈弓,如同丟了半條命,心痛無極,潛入水底。四處逡巡,找到筋疲力盡,呼吸不息,隻是徒勞無功。
憂心忡忡,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或許方才與曼陀搶奪銀鞭,彈弓遺落在湖畔。”
念及於此,欲上岸一觀,卻見湖周一片混亂。唯恐彼時上岸,再遭曼陀暗算,唯有耐心靜候。直到眾人退卻,這才悄悄一躍而起,找到落水的那處湖灣。
隻是在草叢找來找去,都是空空如也。
青荷蹲在地上,正急的眼淚轉眼圈,忽聽身後惡風不善。
一道勁風,從上向下,駭電出擊,卻是“陰陽刺”霹靂來襲。
青荷大駭,一個“偃革為軒”,躍身急閃,方才躍出勁風圍堵,迎麵又閃電般砸來“陰陽戟”。
危急之下,旋風般飛出左腿,繼而擰跨轉腰,右腿旋踢。
“陰陽戟”更是蓄足了力道,陡然逆轉,狠狠砸向她後腰。
青荷無奈,收腿撤腳,硬生生倒縱。慌亂之中,後背便狠狠撞上一棵黃桷樹。重摔於地,又慌又厥,齜牙咧嘴。
一時不及爬起,抬頭觀瞧,果然不出所料,卻是彪悍強健、凶神惡煞的相煙,駭然現身眼前:“小妖精,見了哥哥,便魂不守舍,摔跟頭都摔的失魂落魄?既然如此執著,哥哥也是愛你如魔,難以割舍,定讓你玩的,死的蠱惑!”
青荷驚慌失措,顧不上疼痛,一個鯉魚打挺,騰空而起,轉身便逃。哪料到,她快,相煙更快。“陰陽刺”出手如電,直射她下盤。
青荷大驚,縱身一躍,雙腿離地,人在半空,相煙手中陡然多了件物事,若有若無,若隱若現,順手一揚,便將她罩在其中。
人被劫持,青荷才知,兜住自己的,居然是一張絲網。絲線細如牛毛,質地堅
韌,無色透明。困在網中,越是掙紮,收的越緊,轉瞬便被裹成一團。片刻之後,手足酸軟,絲毫不能動彈。
相煙猛撲上來,朗聲大笑:“得來全不費工夫,小郡主這“岷山雪網”當真寶貝,捉捕小荷妖,恰到好處。”說話間,收起網繩,拎著她小腳,如同老鷹捉小雞,將她倒提在手中。
青荷腦體倒掛,大吃驚嚇,元魂出竅,渾身麻酥。
相煙騰空而起,幾個縱躍,奔入叢林深處。
她今日數次被拎被掐,目眥盡裂,咬碎銀牙,心肝肺幾乎氣炸。
相煙卻深以為樂,一臉得色,隻差縱聲長歌。幸而大敵當前,不能過分放縱,終是心念正事,貓行雀步,穿林繞樹,踏花躍草,悄然急飄。
青荷大急,展望山腳,京衛成行,刀槍林立,鐵甲錚錚,氣象森森,可是自己口鼻被遮,不能發聲,無法呼救。
相煙又是何等身手?走的都是僻靜角落,輕功神出鬼沒,身如日月穿梭,普通京衛能奈他何?
憂急無限,便被相煙劫持到一處崖下,眼睜睜看著他打開石門,旋轉開關,鑽入地道。
地道漸行漸闊,一座地宮,駭然眼前,雖在地下,依然氣度不凡。上有匾額,大書“流星飛電”。偷眼觀看,暗衛不在少數,都是戒備森嚴。
相煙躍入大殿,青荷不及表達驚羨,就被一把摜在地上,她身處絲網,手足僵硬,渾身酸痛,根本再難防範,自然摔得淒慘,差點晉級殘聯。
好在她生性機警,危急中想著“花仙”教導,猛一提氣,四肢前伸,膝蓋手肘先著地,總算沒摔小腦殼。
盡管如此,還是疼得心驚肉跳,劇痛之下,想到數次被劫,恨得牙根都哆嗦。
相煙狠拉青荷身上網繩,比她還要恨恨不平,向上回稟:“小郡王,我王方才飛鴿傳書,昏君四處派兵,已是大軍壓境,咱們便是依仗地宮,也難自保。為今之計,隻有放棄王府,投奔他處。”
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到耳畔:“走?往哪走?再說,三十年心血,三千裏功名,全部付諸東流,如何甘心?依我之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索性鬥他個魚死網破。”
此時此刻,青荷趴在地上,顧不上關心地宮,觀賞卓星,猶自抱著劇痛的膝肘,滿麵淚流。
隻是大敵當前,頸椎必須運轉,極速抬頭觀看。一抬頭,就與一雙冰冷冷、陰測測的眸,不期而遇。
但見:卓星絕立大殿,陰鷙滿麵,戾氣畢現。
再向他身側望去,更是觸目驚心:“‘三相’,‘六子’,都在當地,一個不少。西蜀惡霸,東吳敗類,倒能勾搭成奸。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卓星臉上一凜,一聲冷笑:“小妖精,倒是龍妖的女人,打你不死,甩你不掉,神鬼不忌,陰魂不散。這也罷了,父王妙計安天下,卻生生被你和龍妖攪得稀裏嘩啦。”
青荷死期將至,正自心灰意冷,突覺後背劇痛,卻是被相塵狠踹一腳:“小妖精,知不知道痛?是不是越痛越過癮?”
無極憤怒,激活求生意識,青荷再次抬起水眸,又對上卓星陰鷙之眼。那眼神徹骨冰寒,令人作嘔。陡然想起警察叔叔教誨,急忙低下了頭:“避免直視劫匪,以免刺激禽獸。”
卓星卻是盯著青荷,意猶未盡:“小妖精,你可真是本王克星。事到如今,王府大廈將傾,你說,你這般大逆不道,本王如何懲治才好?”
不及青荷獻言獻策,又是一陣劇痛,後背又被相塵猛踹一腳,腦後傳來惡狠狠的叫囂:“小妖精!勾結龍妖,炸毀水牢,搗毀地窖,不如做成人彘,變身人妖。”
卓星一聲長歎:“人算不如天算!天殺的龍帆!令我功虧一簣,毀於一旦!”聲音充滿了懊惱和不甘。
“龍帆?”事到如今,青荷驚嚇過度,早已忘了根本,更是忘了夫君:“不知龍帆,究竟何人?‘三相’提起龍帆,渾身亂顫。“六子”提起龍帆,心驚膽寒。如今,卓星提起龍帆,更是仇恨大過天。”
正在疑惑之間,卓星裹挾著滔天怒意,俯下身來,探出一雙鷹爪,狠捏她下巴。
青荷痛徹骨髓,瞬間暴怒,欲將他髒手一腳踢開,卻苦於手足酸軟,不聽使喚,隻好將這口窩囊氣,硬生生吞咽。
卓星一聲冷笑:“小妖精,你依仗龍帆,膽大包天,犯上作亂。既然龍妖愛你如寶,我該如何處置你,才能痛殺龍妖?”
青荷啼笑皆非:“你不知道?龍妖豈止愛我如寶,簡直賤我如草。你恨龍帆,與我何幹?喪心病狂,捏我做甚?”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再不熬忍,脫口便問:“究竟是誰,殺死阿黑?是你還是曼陀?或者,她出軌,你劈腿,合謀而為?”
卓星聞言一怔,更是一怒,他雖好色成癮,卻極愛體麵。世事多是如此,生而為人,越不要臉,越是看重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