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540.全都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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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被這麽一弄瞬間老實了,原本站起的腿哆嗦了兩下,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聽候發落。
“我也不想難為你,隻要你說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從何而來,我便放過你如何?”
村長囁嚅了片刻,左右看了看,低頭不語。
倩兒也不著急,把玩著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掏出來的小刀,而這次的目標應當是還在床上的村長夫人。
“我們的確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但是我們自從進入這個村子以來,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也沒打算問你到底有沒有做什麽事情......”
倩兒將手中的小刀往桌子上看似隨意的一扔,那刀刃入木三分。
“罷了,既然這個你不想說那便回答我一點別的問題。”她的雙手在下巴下疊起,眨了眨眼,“那位離先生,到底和你有什麽關係?”
“既然姑娘如此在意在下的事情,不如直接來問在下如何?何苦在這裏為難村長呢?”
聲音由門口傳來,隨後便是沉穩的步子由遠至近。
離先生站在門外步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村長家中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連同恩人們和......你也在啊。”
他的這句話是對boss說的,末了對村長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離先生,您千萬要小心啊......”
村長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得了男人笑眯眯的點頭後立刻扶起自己的夫人,走的十分倉促。
“你是......”
boss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瞪大了眼睛,“洛離?”
“哥哥,好久不見。”
呃......
嗯?
哥哥?
哥哥是什麽鬼?
兩個反派難得是終於見了麵,但是居然是親生兄弟是個什麽鬼?
說起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好不好?
boss看了他幾秒,幹脆的攤開手,“你拿了你侄兒的軀殼?現在就將它還給我!”
“哥哥急什麽呢?我們兄弟不是才剛剛相見嗎?何必一下子就說如此生分的話呢?”
“不過我還要多虧了哥哥,將那軀殼借給我們夫妻二人修煉,如今我也算是長進了不少......”
“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個侄兒,淪為了製作軀殼的消耗品。”
他說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一邊說一邊踱步走向了床邊,隨後緩慢的轉過身來,“所以,將他拿掉是正確的選擇吧?”
倩兒原本是眉頭輕皺,聽到他的這句話後瞳孔微縮,一下子站了起來,身子顫抖,“你......”
“嫂嫂,你也是好久不見。”
倩兒剛剛的動作過於激烈,凳子碰到後砸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但是她卻渾然不覺,手指在桌上摳出了一道痕跡來。
“我總算是找到你了!我要殺了你!”
“嫂嫂真是說笑了,在這村子裏要同我動手,莫不是想引起什麽不必要的紛爭嗎?”他眯起狹長的眸子來,“不過嫂嫂你說,他們是會相信被妖怪迷了心智的你,還是會相信一直在村子裏兢兢業業排憂解難的我?”
倩兒除了一開始看到boss的時候情緒十分不穩,對待別人的時候都是一副冷淡運籌帷幄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個大概也是所謂的任務關係人。
某寧猜想的果然沒錯,倩兒顫抖著手咬緊下唇,“不管如何,你都要把我孩子的軀殼還給我!”
“軀殼?這東西嗎?”離先生抬起手,手上那紅繩穿起的可不就是軀殼嗎?
“這東西還給你也可以,不過你們在洛兒身上下的毒,是不是也該解了去?”
“你休想!”
“那我這侄兒的軀殼貌似也還可以留著用用,比如說若是弄成了粉末顆粒衝服也可以化解本身的毒素,何樂而不為?”
“你瘋了?那可是你的親侄兒!”
boss瞪起了眼睛,想發火卻被倩兒攔住,“你還不懂嗎?當初不管是你的法力還是我的身份又或者是我們的孩子,都是他一手設計的!”
“你是說......”
這一段突然出現了回憶的穿插,某寧注意了一下視角,應當是倩兒和boss兩個人的回憶均有穿插。
第一個畫麵應當是倩兒的視角,看到boss靠在樹下,和別的女人嬉戲,她單手放在腹部,想來那時候是在感受自己的孩子。
第二個視角就應當是boss的,他看著倩兒突起的腹部,單手覆上,也是滿懷欣喜。
之後的場景是他們一天天的看著孩子長大,在那肚子終於越來越大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倩兒隻是知道他是妖,但是其他的事情其實知曉的並不多。
而同時,她還兼備著恩愛村守護者的使命,所以在聽信了他人的蠱惑之後,半信半疑的想起了試探。
“你的孩子可是妖怪的孩子,你身為恩愛村的守護神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可知這孩子生出來會是什麽模樣?”
“你還未見過他的真正麵目吧?你可知那恩愛村上月的飲血分屍案就是他犯下的!”
“不......他不是這樣的,他才不會傷人!你說慌!”
“我說謊?試問哪個妖不吃肉喝血?你沒有見過他嗜血的模樣便證明他永遠都不嗜血嗎?你敢說你這不是因為對他心有所向所產生的包庇?”
“我......我問心無愧!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你怕是沒有往那洞穴的深處走去看看吧?你雖說是選中的人但是到底是個凡人,對於血腥味怕是不會特別靈敏。”
“我不會相信你的挑撥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挑撥?不不不,我隻是在告訴你這事情的真相罷了,信不信在於你,若是妖的洞穴那麽一般人自然是進不去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加害他的可能性,不是嗎?”
“這方圓百裏的大妖可是也隻有他這一隻,你敢說自己不是在為了他脫罪嗎?”
“我話已至此,您可要記得您可是恩愛村的守護神,當年可是對著鄉親們發誓了要保護他們的......”
倩兒此時緊皺著眉頭顯然是在沉思,對麵那一直在蠱惑的人微微一笑。
“上月遇害的是林家的一家三口,其中可還有一個是肚子裏的嬰孩,不過那現場並沒有找到那嬰孩的屍身......”
倩兒在想回身詢問的時候才發現身後那人已經沒了蹤影,連同什麽時候消失的都不得而知。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見了雛形,再過上幾個月就該生產了。
但是......
若是她的愛人是連同嬰孩都不放過的殺人魔鬼,那她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一麵是愛人,而另一麵則是責任。
她那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思緒,連同那個人為何會那麽清楚並且告訴了她這麽多,到底有什麽目的,都忘了想。
他說的沒錯,這洞**部她的確是沒有進入過,從來都沒有。
因為boss一直都住在洞穴的前半段,雖說後麵從來沒有封鎖製止過她去,但是也是說過那裏許久沒有打掃過,若是進入遇到了什麽毒蟲或者是過於寒冷傷了孩子就不好了。
當時看來是關心,但是如此想來,或許是他的另一種借口呢?
懷疑的種子既然已經種下,那麽自然而然會快速的開花結果。
往常一些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此時想想都充滿了詭異,她回到了洞**,越發感覺那深深的幽洞裏是她想探尋的真相。
boss今日剛巧不在,所以若是要查明真相的話或許就隻有現在了......
倩兒在那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來來回回轉了許多圈,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好奇,顫顫巍巍的邁開了步子。
她雖說懷孕之後許久沒有回了村子走動,但是也是知道的,那所謂的分屍飲血的案子。
聽說那一家被殺的時候十分整齊,整個房間連帶一滴的出血都沒有。
為何?
因為那家的軀幹被整整齊齊的取了下來,並且被吸幹了。
那裏麵的血液,被吸的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並且,這不是先喜感之後再掰斷的軀幹,而是一開始便掰斷,隨後飲血......
至於血為何沒有噴湧而出不得而知,但是聽聞最後他們被分開的軀幹被按照原型擺放了回去甚至蓋上了被子。
恩愛村一向是不怎麽走親串門,所以當魯莽的鄰居偶然進去並且貿然抖開了被子後,一下子被因為她動作而四散開來的軀幹給嚇傻了。
據說那婦人已經懷胎九月,即將臨盆。
但是那軀幹部位的小腹平平整整,壓根就沒有孩子的蹤跡。
所以,那個孩子被帶走了的可能性極其的高......
她邊想邊一步步的深入,雖說和洞口的位置隻保持了幾步的距離,但是這裏陰森森的沒有燈,連同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點,冰冷冷的讓人打顫。
這裏不是單純的幹冷,而是那種潮濕的冷,讓人感覺十分的徹骨,仿佛從腳心慢慢延伸上了頭蓋骨。
在這裏火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隻能勉強看到她腳下的路。
四周似乎有蟲鼠跑動的聲音,瑟瑟索索的讓人不安。
不過她和妖怪在一起這麽久,身上的味道分外的濃烈,那些聲音也不過是那些昆蟲在逃命罷了,斷然不可能來襲擊她。
她知道這個後膽子就大了許多,火把也敢左右的揮舞查看,除了身子還受不了這陰冷之外,並無特別。
這洞內那些東西跑了之後就格外的寂靜,隻能聽到她獨自摩挲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她已經走的很深,但是這裏除了偶爾看到小動物的屍體之外再無其他。
她應當相信他的,為何要因為他人的讒言而誤會他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頓下步子轉過身,已經開始思考等下要如何和他道歉了。
還有因為她突然的撒嬌她怔愣隨後欣喜若狂的表情,她也一並十分想看。
她勾起唇角開始往回走,步調不比剛剛的壓抑,刹那間歡快了許多。
“滴答......”
如此神經放鬆下來似乎聽到這洞內似乎有滴水的聲音,那聲音十分的有序並且很淺,若是凝神去聽便再也不可忽視。
更為關鍵的是,那聲音似乎離她很近......
倩兒多少有些奇怪,但是水聲和她想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多大幹係,便也隻是略微迷惘了片刻便繼續邁開步子。
但是隨著她慢慢的走出洞口,那聲音卻還是並未消散,仿佛一直跟著她,如影隨形。
剛剛好不容易放下的神經又提了起來。
她的步子賣得越快那水滴的聲音仿佛也越發的急促起來,似乎是為了努力追趕她一般。
倩兒到底是懷孕期十分敏感,再加上那時候真的是羸弱的很,沒有現在的彪悍。
她被嚇得夠嗆,從慢走到快走再到小跑,而滴水聲也變得越發急促,最後化為了一聲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就像是......沾了水之後走路的聲音......
她呼吸一泄,隻記得一手捂著肚子往前爬,明明眼前有光亮卻怎麽也到不了,仿佛入了幻境。
她現在後悔自己跑進來了,如果沒有過來查看多好......
終於,在那水滴的聲音追上她的前一刻,她到達了洞**,坐在交界處一陣陣的喘息平複暴跳如雷的心髒,還有肚子裏那小生命的安撫。
以後......
再也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
她的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尤其是長發上滴落下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她伸手抹了一把,沒過一會兒便又是流了下來,隻能不斷的擦拭。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過於勞累了,但是其實還有別的原因......
在不知道第幾次去擦汗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她好像流汗的地方,隻有這一麵的臉頰。
而且這汗為何這麽的粘濘,還莫名有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她頓下動作來,盤起的發上似乎有輕微的感觸......
她伸手罩在頭上,感覺到有水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兩滴......
滴上去的水滴順著胳膊流下,她這才注意到,這哪裏是什麽水?
這粘濘的,是血!
而她剛剛擦去的也不是什麽汗珠!是從她頭上滴落下來的血!
她抬頭向上看去,對上的就是一個紫紅色的孩子。
他是嬰孩的大小,臍帶從脖子穿過又繞過四肢將他整個吊在上麵,大頭衝下,一雙眼睛沒有睜開,卻隔著眼皮顯露出了黑色的瞳仁,就那麽直直的和她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