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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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怎麽報信的官差還沒來啊?”

    許敬卿在客廳當中焦急的走來走去,而許恒則是埋頭在吏部的事情當中,近日來,皇帝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倚重自己。

    這不,又讓自己整理吏部的管理事務呈報,這在以前,許恒是絕對不會去做的,這些由手下的人來做就是了,但是現在既然是皇帝吩咐了下來,許恒自然要讓江陽滿意,這關係到自己和許家能不能更進一步。

    聽見許敬卿的話,也隻是淡淡地抬了抬頭,事實上,他認為許敬卿擔心這些完全是多於的,若是真的有確鑿證據證明自己舞弊,照著江陽的性子,早就已經把自己給抓起來,怎麽可能等得到現在?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許恒淡淡說道:“急什麽,這才剛剛放榜,興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耐心等等。”“爹,要不我去東門看看?”不知怎麽,許敬卿的心中有些心慌。

    “荒謬。”許恒眼睛一瞪,“不過是一個科舉罷了,把你急成這樣,若是到了官場你要怎麽辦?”“唉……”許敬卿歎了一聲,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噔噔噔”門外馬蹄聲響起,端坐的許敬卿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喜色。隻是這嘴角還沒咧開,就聽見外麵傳來鑼鼓聲,緊接著是響亮的一嗓子,“恭祝何家三公子高中二甲第十三名”。

    隔壁的?許敬卿一怔。又有些喪氣地坐了下來。

    但是屁股剛碰上椅子,門口又響起了馬蹄聲,“許家公子許敬卿在嗎?”一個大嗓門在門口喊道。

    “在。”

    顧不上對方直呼其名諱,許敬卿飛也似的衝了出去,自己的家族是很大,想要當官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是想要真正到達權力的核心,隻有科舉這一條路。

    尤其是想要跟墨謙抗衡,科舉是第一步,許敬卿不得不緊張。

    剛一出門,就看見了整整齊齊的一隊官兵,麵色嚴肅,許敬卿快步走到他們麵前,隨之而來的還有後麵捧著銀元寶的家丁。

    最前麵騎在馬上的官兵看了那些銀元寶一眼,麵無表情,“許敬卿,知道我們今天找你是什麽事嗎?”

    “知道知道。”許敬卿趕緊說道,許敬卿趕緊讓身後的家丁將銀元寶送到他們的麵前。

    “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馬上的官差疑惑地問道,怎麽現在官差的口碑這麽好嗎?

    逮個人都主動送上錢財來,不過既然作為一個官差,就要有光榮的覺悟,於是那個官差強忍著將目光從銀元寶上移開,正色說道,“不過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徇私枉法的,我是一個有職業道德官差。”

    “知道知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們趕緊開始吧!”

    許敬卿已經迫不及待聽他們報喜了,自己一定是考了什麽了不得的名次,不然一般來報喜的人怎麽會這麽多,而且神色還這麽嚴肅。那官差嘴角抽了抽,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世道亂了,什麽鳥人都有,以前光看見犯人拿著錢財求饒的,就沒見過拿著錢財讓自己趕緊抄家的……

    “好,奉聖上旨意,著查抄許家,上下人等,一律扣留,等候發落!”領頭官差一揮手,身後的人便衝上去首先擒住了許恒和許敬卿兩人。

    “你們幹什麽?”許恒怒視對方,而許敬卿已經被嚇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人不是來給自己報喜的嗎,怎麽現在轉眼之間就刀劍相向?

    領頭官差冷笑了一聲,“幹什麽?你們犯事了還不知道嗎?不要想著抵抗,乖乖跟我們走,興許還能撿回來一條命。”

    “哼!”許恒微微眯了眼,“陛下昨日還與我共商國是,怎麽可能今日就命人來捉拿我,定時你們這些小人假傳旨意,趕緊把我放開,否則要你腦袋!”

    許恒篤定了江陽不會抓自己,別的不說,之前吏部已經少了一個黃懷奇了,現在事情都是靠著自己多年的經驗撐起來的,若是離了自己,吏部就隻是一個爛攤子。

    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會亂套,就算江陽心中想要收拾自己,也隻能想想,現在根本不敢幹這些事情,所以這些人必定就是自己的仇家政敵假扮的!

    “爹,我們……是不是因為那件事……”許敬卿有些慌亂,低聲問道。

    許恒咬了咬牙斷喝道,“閉嘴。”許恒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官差湊近許恒,帶著一絲蔑笑,“皇上對你許大人恩寵有加,可是因為你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讓皇上刮目相看?”

    許恒愣了愣,這還真是,自己隻是在春闈之後才受到皇帝的關注的,說起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當了個主考官,在眾多的考生當中有了地位,但是真正論起來,一個主考官雖然對考生很重要,對一個皇帝卻不然,他隨便指派誰,誰就能夠有榮華富貴。

    官差看見許恒的神色,又接著說道:“恐怕陛下壓根就不隻是對你恩寵有加,而是對整個吏部都恩寵有加吧?!”

    “你的意思是……”許恒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對整個吏部都恩寵有加……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啊!陛下,你怎麽忍心呢?”

    許恒變得極為悲憤,哭天喊地,仿佛是一個被奸臣謀害的忠良一般,“我許恒為官二十載,一直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懈怠,心中銘記先皇知遇之恩,一心報效國家,陛下為何要聽信小人的讒言殺忠臣、藏良弓?!”

    許恒的麵部表情極為豐富,若是不知曉的人真就以為他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了,但是那個領頭的官差卻聳了聳肩。

    “許大人,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去你的忠犬、良弓,我們來的時候陛下隻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許恒怔了怔。“卸了磨的驢……比較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