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要不,你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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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四個流.氓一離開,趙靖軒大步走到我身邊,脫下身上的羊絨大衣,裹在了我的身上,半蹲著身子,將我擁在他的懷裏。
剛剛已止住的淚水,此刻在趙靖軒的懷抱裏,刷的一下又湧了出來。太多的苦澀與不甘,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我看到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胡亂的拽出幾張,一個勁的在我脖子上擦拭著。那上麵還殘留著那個惡心男人留下的口水,他很有耐心地在那一點一點的擦著,我甚至隱隱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嫌棄。直到最後,他才將包裝袋裏的僅剩下的一張紙巾給我擦了眼角的淚水。
“沒事了,沒事了。”他再次擁住我,嘴唇輕觸著我的秀發,軟軟地觸感如同這寒夜裏熾熱的溫存。
我的心無端端地開始怦怦直跳,在那一刻,我多麽地希望著,時間能夠停止下來。
當然,時間是不會停止的。那一刻的溫存,也在周向南從地上爬起的那刹那,消失殆盡。
“對不起,連累你了。”
周向南嘴上雖在說著抱歉的話,但他的聲音裏卻帶著明顯的冷漠,同時還有那麽一點的不悅。
“到底怎麽回事?”
我看到趙靖軒擁在我身前的那隻手,漸漸握成了拳狀,黑漆漆的眼睛裏是滿滿的寒意。
“沒什麽。”周向南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漬,漫不經心的說道,“前陣子手頭緊,借了點高利貸沒能還上,人家今天是來討債的。沒想到這美女這麽的正義,居然跑過來要救我。不過,哥們兒,你這身功夫不錯啊,在哪兒學的,回頭教教我唄。”
趙靖軒沒搭理他,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柔聲的說道:“我送你回宿舍。”
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得,我看還是算了吧,就她現在這副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別回頭把你也搭進去,再扣個強.奸未遂的帽子。”周向南撇撇嘴說道。
“你胡說什麽,要不是因為你,她會遇到這些混蛋人渣嗎。”趙靖軒氣得嘴角直抽,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舉起拳頭就想要往周向南身上揍去。
我連忙拉住他,衝他搖了搖頭,“算了,不怪他,是我自己硬要多管閑事的。”
看到周向南那欠扁的樣子,我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險些丟了我的清白,救回來的竟是一個白眼兒狼。
下一秒,周向南那欠抽的聲音再次傳來。
“去我那裏避會兒吧,我租的房子離這裏不遠,讓她去泡個熱水澡。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好好梳洗一下再回學校去。”
我遲疑的看了眼趙靖軒,他好像也有些為難,看看我,又看了看周向南。最終咬著牙,似是下了很下的決心,點了點頭。
周向南有一點說的沒錯,就我目前的這副儀容,是個人都能看出我被強了。淩亂的頭發上全是灰塵,身上的衣服除了最裏麵的那件還沒來得及破壞外,其他的都被扯成了一團,羽絨服上都被撕出了幾道口子。
學校裏這會兒雖說不可能會撞見什麽人,可誰又敢保證了。還有門衛室的那個愛管閑事的大叔,若被他看出了什麽端倪來,就等於是全校皆知了。
眼下,權宜之計就是先去周向南那裏整理一下,等天亮了再回學校。
周向南的出租屋在這條巷子的盡頭,拐了一個彎就到了。這是一個平民區,兩層的小樓房分出了大概有七八個麵積相等的房間。院子裏的鐵門沒有關,柵欄上拴著的一條大黃狗看到我們,賣著命的在那“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周向南也算是駕輕就熟了,從口袋裏掏出根火腿腸往它麵前扔去,很快,那隻狗並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我們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周向南的房間在走廊的最末端。打開防盜門,裏麵傳來一陣陣難聞的味道。像是什麽東西糜爛了,又像是男人臭襪子的氣味。
我看到趙靖軒蹙著眉,用手擰著鼻走了進去,我也有樣學樣的,拉起趙靖軒搭在我身上的大衣的袖子,掩在鼻子上跟了上去。
周向南打開燈後,看到我倆的模樣,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的尷尬。連忙從沙發後的櫃子上拿起一瓶香水,對著屋子裏噴了兩下。
“這房子我也有好些天沒回來住了,難免會有一些氣味,你們勉為其難地將就將就幾個小時吧。”
趙靖軒上前把蓋在沙發上的套子取了下來,扔在了一旁,然後我們一起坐了上去。
周向南在幾個屋子裏躥了一圈,抱了一床的被子走了過來,“衛生間裏的熱水器我已經插上了,過會兒就能有熱水洗澡。我這個房子就一個房間,裏麵亂糟糟的還不如這張沙發,反正沒幾個小時了,你倆就湊合一下。放心,一會兒我就蹲回我那狗窩裏,你倆想幹嘛幹嘛,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別胡說。”趙靖軒喝止了一聲。
周向南聳聳肩,一臉詭異的笑,沒再說什麽。
“你的傷要去醫院看看嗎?”想到剛剛他被人拳打腳踢的樣子,我不由地又有了幾分憐憫之心。
周向南的臉上依舊是那放浪不羈的笑容,“從小在拳頭堆裏長大的,這些傷算不上什麽。我房裏有藥,回頭抹點就好。倒是這位帥哥,細皮嫩肉的,那一棍子挨下來,也傷得不輕吧。”
“你的傷……”我的視線在趙靖軒的右肩上掃了一眼,心裏揪成了一團。
“我沒事。”他握住我的手,眼中噙著笑,語氣無比的溫和。
周向南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得房,一支長管狀的藥膏扔到了我的麵前,“這個藥膏專治皮外傷的,給他抹上點。”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間,“咚”的一聲響,房門關上了。
我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把溫度往上調高了一些,風向正對著我們的位置。
“要不,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抹點藥。”
我承認,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點羞澀的。我故意坐在了他的身後,都不敢正眼看著他。
他背對著我,身子在我麵前杵了許久,繼而,慢慢拉起衣角,脫下那件羊毛針織衫。在羊毛針織衫的裏麵,是件加絨的襯衣,他解開扣子,並沒有將它全部脫下。而是把衣領往下拉了一些,露出那隻受傷的肩膀。
他的皮膚很白,也很薄,一條深紅色的血印清晰的映入我的眼簾。我的鼻子一酸,緊咬著嘴唇,眼淚一顆顆無聲的落下。
“你哭了?”我聽到他在問我。
我沒回答他,自顧把藥膏擠在那條血印上,用指尖輕輕地在上麵揉著。
我感覺到他的身子動了動,連忙用力按住他,嗓音裏還帶著哭腔,“你別亂動。”
他條件反射的僵了僵,良久,我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我沒事的。你沒看到我剛剛那麽厲害的樣子嗎?我可是練過散打的,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麽,別聽那小子瞎說。”
抹好藥,我幫他把衣服理了理,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垂下了頭,嘴裏輕喃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他已將襯衫上的扣子扣好,轉過身,正對著我。而我一直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要說對不起人的應該是我,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到了這樣的羞辱,對不起。”
他的話,讓我很是吃驚,我沒想到今晚遇到的意外在他的理解裏,會是另一種含義。
“從明天開始,我們一起上下班,以後的日子裏,都由我來保護你,好嗎?”
他的嗓音張弛有度,在這個注定了不會太平的夜晚,成功的蠱惑了我的心。
在後來,每當我回想起這個與趙靖軒獨處的夜晚,我的心還是會怦怦加速,跳個不停。
“凝凝。”他用手溫柔地拭著我眼角的淚漬,溫暖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
他心裏一定也是有我的,否則他不會跟我說這些容易讓我誤解的話。我默默告訴自己。
我緩緩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他用手捋了捋我額角的碎發,嘴角泛起絲絲笑意。
我的心,在這一刻逐漸有了些期待,期待著我與他之間能夠再往前邁進一步,期待著他接下來會對我做些什麽。
比如,吻……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在一點一點的縮短,有些迫不及待地卻又很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唇吻住我的時候,我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唇很軟,有著與他指尖截然相反的溫度。隻是輕輕地一吻,他的唇就移開了。
我慌忙地睜開眼睛,看到他眼底帶著趣味的笑意。我伸手攬住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聽到他“滋”的一聲,我已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不像他的吻那樣慌亂而短暫,我的吻比他的多了幾分霸道的氣息在裏麵。我能體會到他的生疏,可我有耐心去慢慢調教他。
我找到他的舌頭,與他一路追逐著,糾纏著。我聽到他有些低喘,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伸手摟過我的腰,重重地將我按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