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溫柔全是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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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威嚴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放開她!”
我抬眼望去,是陸放。
他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穿著一身正穿威風凜凜地往這邊走過來……那高大挺拔、魁梧不凡的身姿,以及那走路都帶風,隨時都是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場,無形間就給在場許多人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直接被震的都說不出話來。
他掠過人群停在我麵前,看見我奄奄一息半死不死的樣子緊蹙眉頭。
林青青一瞥到陸放就不淡定了,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欣喜的眼神格外火.熱,擋都擋不住:“陸放哥,你怎麽突然來了?”
“我不來,難道還要等你們活活把人打死了之後醫院給我發死亡通知嗎?”陸放語氣極其冷漠,他說完便彎腰將我打橫抱在懷裏…清晰地感受著他的心跳,他胸膛前的一片炙熱,我突然整個人都好多了,就覺得特別安心,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避風港,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落寞。
“我們…”林青青有些尷尬,想解釋,“我們就是在跟林九開玩笑而已。”
聽到這,我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我開你媽的玩笑!
陸放顯然也不吃她那套,怎麽冷漠怎麽來,既不當麵回應她,也不再說其他多餘的廢話,反正就是無視她那些小把戲。
大概是看著氣氛那麽尷尬,周圍又還有那麽多人,這時,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廖紅梅突然發話了,討好意味明顯:“女婿啊,今天是什麽風把你也吹到醫院來了?不過竟然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碰到一起,我們就都下去喝個茶吧,都堵在這裏也不好啊,影響人家醫院正常工作秩序…”
“誰他媽是你女婿了?”陸放不耐煩地打斷她,“我老婆就林九一個,而你不過是林宏偉包養的情/婦罷了,這麽往自己臉上貼金真的好嗎?”
此話一出,廖紅梅的臉立馬就掛不住了,林青青也在一邊跳腳得厲害:“陸放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媽呢?她好歹是你的長輩!”
“我的長輩?不好意思,我沒有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長輩。”
他說完,抱著我就準備走~我看著他硬挺的下巴恍恍惚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一刻激動的心情……這個男人真的是陸放嗎?他居然這麽得維護我!
無意往身後掃了一眼,林青青此時正在後麵看著我倆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衝上來把我千刀萬剮的表情…我就喜歡她這種恨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看見她這樣我心裏就痛快極了,示威般地摟住陸放的脖子在上麵深情地親了一口,一種想法在我腦子裏越來越強烈——
該時該刻抱著我的這個人,是我的男人!
林青青被氣得要死,廖紅梅臉色也很不好看,我一直都知道這個老賤婦發起瘋來一向沒個限度,但不曾料想她竟然在醫院這種嚴肅的場合造謠詆毀我!
她還是喊陸放‘女婿’,然後在身後不屑地辱罵我:“你知道你現在手裏抱著的小婊/子有多髒嗎?她勾/引了多少男人,用她的x讓多少男人/爽了你清楚嗎?你的綠帽子都滿天飛了竟然還拿賤貨當寶,可笑。”
我真的要瘋了,怒發衝冠,簡直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這個老婊/子的臭嘴給縫上,讓她別有事沒事就到處噴糞!
人群裏麵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我即便再怎麽厚臉皮,這種時候,我也還是要點臉的,被這樣道聽途說地指指點點,我真不好受,覺得自己很冤。
正想開口反駁,結果陸放卻先我一步,他轉過身冷睨廖紅梅:“林九怎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很清楚她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男人,而且與其有這麽多閑功夫去關心這些無聊的事,不如好好祈禱林九等下沒事,否則——你倆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
後來陸放抱著我回到了我們之前住的那個病房,房間已經被清潔工打掃過了,一塵不染,包括昨晚我倆在這留下的那些瘋狂的痕跡。
幫我擦藥的時候,他看著我被那兩個瘋婆子抓花了的臉冷哼了聲:“平時你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很能打嗎?怎麽今天萎了,不行了?”
我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搶過藥來自己擦:“嗬,要是想笑你就笑,反正我也習慣了。”
“蠢貨!”
之後我們沒有再鬥嘴,陸放重新奪過膏藥繼續幫我擦臉,還問我為什麽被打得那麽慘了還不叫人幫忙。
我說:“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這又不關別人的事,誰會想來淌渾水?況且就廖紅梅和林青青那倆瘋婆子的尿性,誰要想上來幫我,還不得被連著一起打。是個女的倒還好,要是個男的,指不定她倆那張臭嘴又會到處造謠說我跟人家有一腿。”
不過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不會有人上來。
是啊,即便我被打得毫無還手的機會,喊破了嗓子想找人上來幫我,也不見得會有人過來……這就像平時一個老人家摔倒了沒人扶,因為他們怕碰瓷;而我這種,就是怕惹禍上身。
忽然想到以前也是在醫院,我陪我媽去做定期檢查,看見一個從高空墜落重度摔傷的患者被送過來的時候無人問津,因為醫生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沒辦法救治了,與其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去選兩三個輕傷的患者提高自己的業績,當時我就在想,原來醫院是一個人心這麽冷漠的地方,醫生見慣了所謂的生離死別,所以都已經麻木了,一兩句話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存亡,可是他們卻永遠無法體會到那些死者家屬的那種痛不欲生,淒涼悲愴的心情。
不止是醫院,還有這個社會的每個角落,冷漠是會被傳染的,可偏偏這就是現實。
所以當我倒在地上被廖紅梅她們拳打腳踢的時候,望著周圍一張張麵無表情的臉,我的心都涼了一大半……他們不懂我內心究竟多麽痛恨,多麽絕望,多麽不甘,所以他們才會無動於衷,甚至還能很有興致地在之後小聲調侃幾句。
想到這裏,心就一陣陣的抽痛,還是有些難受。
同一時刻,陸放忽然放下手裏的東西,緊緊地、曖/昧地盯著我,“是不是你每次就隻在我麵前橫點?然後在外麵就不敢出聲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我愣住,被他看得有些精神恍惚,他的臉就這麽放大好幾倍停在我眼前,是那麽那麽的近,甚至連我們的呼吸都能在瞬間交/纏到一起。
半響,我回神,裝糊塗:“哪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敢的,就是在你麵前耍橫了。”
畢竟我要是橫了,還不得被你打死去。
冷勾了下嘴,陸放直接拆穿我:“你少給我裝,你是什麽貨色老子清楚得很。”
聽了他這話,我興致立馬就來了,情不自禁地攀上去摟住他的脖子,朝他拋了個媚/眼:“那你說,我是什麽貨色?”
問完之後,我的心髒就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嚨了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是期待他跟剛才幫我在廖紅梅麵前出頭那樣對我溫柔?還是期望能從他嘴裏聽到一句喜歡,或者好感?
盯著他看了一秒,兩秒,三秒……總之時間過得越久,我就越緊張。
突然,他很猝不及防地就順著我的動作往我身/上壓了下來:“怎麽?又癢了?”
之前因為照顧我忙活了大半天,他的襯衫開了兩顆扣子,胸前那一大片剛好就這麽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正對我視線……我瞪大眼睛,又害羞又興奮地觀賞著他胸前的那片良好風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材是真的好,光看這一點點地方,我就能十分清醒地感受到他那讓人垂涎三尺的六塊腹肌,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大力度,鎮壓著我,感染著我~
再配上他那張五官深邃到極致的臉,天哪…一下子我就徹底的淪/陷了~
“嗯……”我情.到深/處控製不住,他那句有‘內涵’的話更是讓我的思維越發紊亂,根本不能思考。
可沉/迷歸沉/迷,該問的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於是我又深情地看著他問了一遍:“在你眼裏,我是什麽貨色?”
他挑起我的下巴,語氣平淡:“還能是什麽貨色?當然是愛勾/引男人的小sao貨啊。”
“轟!”
那一下,我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承受不住了,就跟氣球一樣“砰!”地一下全部炸了。
心裏像被針紮了般難受,難以平複,我忽然就覺得好挫敗好無奈,心驚膽戰又難以接受,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渾渾噩噩,腦子完全一片空白。
是啊,在他眼裏我還是個婊/子,愛勾/引男人,把他們迷得團團轉…看樣子,剛才他跟廖紅梅她們說的那些話也都隻是說說而已,為了不讓我丟他的臉。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肯定是氣瘋了,我壓著胸腔裏的那團火,做出了一個不敢想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