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弄假成真遭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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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月抬頭看了軒轅子離一眼,後者麵無表情,也沒有看向她。

    帶去坤寧宮,便是他不想做主的意思麽?涼月垂了頭,任由旁邊的奴才將自己架起來,往外走去。淑妃張口欲言,卻還是被明軒帝阻了。

    軒轅子離溫柔地開口道:“萱兒不用著急,皇後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還是先讓太醫替你看看傷,研製一些祛疤的藥出來罷。”

    淑妃神色一頓,終究也是無法,隻能低頭應了,乖巧地躺回床上去。錦繡宮裏剛才的宮人都一並被帶去坤寧宮,意味著她身邊就隻有幾個粗使丫鬟可以用了。

    皇上的心偏得也太厲害,方才她以為他是偏心顧涼月,哪知道終究還是偏著皇後的。這件事說大也不大,頂多是責罰墨昭儀罷了,可是帝王卻非讓皇後來處理。她又去不了,半分便宜也不占,皇後會怎麽判?

    明軒帝又安慰了淑妃幾句,便也跟著往坤寧宮去了,路上趕上了押著涼月的這一群人,軒轅子離微微頓了頓。

    顧涼月的臉色不太好看,可是又看不出哪裏有不對,往日裏的她,哪有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

    涼月看見明黃色的轎輦在一旁,心裏略微計較了一下。

    就這樣去坤寧宮,反正她是不可能占優勢的。就算皇後看在帝王在的份兒上饒了她,想必也是會折騰好一陣子了。她現在嚴重失血,靠內力也頂多再撐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在坤寧宮折騰完,差不多她就可以不省人事了。

    那麽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去坤寧宮呢?

    念及此,涼月放鬆了強撐著的勁兒,平了內息。果然,不一會兒,眼前便是一陣發黑。

    “哎——”架著涼月的兩個宮女突然覺得手上一沉,一個沒扶穩,差點讓涼月倒了下去。

    “停。”明軒帝抬手停住了龍輦,看著一旁宮女懷裏昏倒了的顧涼月,微微皺眉。

    “怎麽回事?”

    走下龍輦,軒轅子離從宮女手裏接過涼月,看了看她的臉色。

    一片蒼白。

    旁邊的人都不敢出聲了,唯有錦繡宮的秋雨哼了一聲,道:“昭儀娘娘不過是在後院裏站了一會兒,便這副模樣。不都說她身手好麽?身手好如何會如此弱不禁風,莫不是怕了皇後娘娘責罰?”

    帝王皺眉,也沒有管秋雨說話大膽,直接吩咐四熹道:“先將這群人帶去給皇後,稟明緣由,朕帶墨昭儀回福澤宮看看。”

    眾人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帝王將墨昭儀抱起,重新坐上了龍輦。

    “是。”四熹應了一聲,帶了幾個侍衛押著一群奴才繼續走,龍輦則換了方向,往福澤宮而去。

    這下可好。秋雨咬牙,看著周圍的人,恨恨地眯了眯眼。這豈不成了一群錦繡宮的奴才去給皇後娘娘請罪了麽?兩位娘娘都不在,四熹公公去把情況一說,皇後若是聰明,肯定是直接怪罪他們這群奴才啊!

    當真不知道是該說墨昭儀聰明,還是陛下聰明!

    軒轅子離皺眉看了懷裏的涼月半晌,見她一直沒有睜眼的意思,便知不是裝的了。她在錦繡宮做了什麽,才會成這個樣子?

    手指微微收緊,帝王淡淡地吩咐輦夫:“走快一些。”

    “是。”

    到了福澤宮,摘星攬月看著帝王將主子抱回來,又驚又喜。小主一直多災多難的,可是還好,每次都能遇見貴人。

    “你們兩個,檢查一下你家小主身上可有什麽傷。”軒轅子離將涼月放在床上,皺眉對兩個宮女道。

    “是。”摘星攬月應了,連忙放下帷帳,替自家小主更了衣,順便仔細檢查了一番。

    沒有什麽傷痕,小主緣何會暈過去呢?攬月眉頭微皺,摘星則出去稟明情況。

    帝王掀開帷帳,看了涼月半晌,沉聲道:“傳太醫罷。”

    攬月屈膝,連忙往外跑去。

    這關頭顧涼月倒下了,等會兒的戲可怎麽唱?帝王搖搖頭,伸手將涼月臉上的一縷頭發撩到了她的耳後。

    “皇上!”

    太醫剛剛開始給涼月診脈,四熹卻急慌慌地跑了進來。神色是難得的慌亂,連聲道:“皇上,不好了,和安公主的儀駕在半路遇上了山賊,禦林軍打鬥之中,公主被山賊劫走了!”

    “什麽?”明軒帝沉了臉色站起來,怒喝道:“那麽多的禦林軍都是幹什麽的?布曜呢?傳他過來!”

    “陛下。”話剛落音,布曜便和獨孤臣一起踏進了福澤宮,行禮道:“臣聽聞了事情便過來了,此事非同小可,陛下打算如何做?”

    明軒帝臉色很難看,掃了沉默的獨孤臣一眼,沉聲道:“還能如何,出宮去將和安救回來!禦林軍沒用,那便朕親自去就是。”

    言罷,起身便想往外走。

    可是,正在給涼月診脈的太醫卻說了一句:“陛下,昭儀娘娘這…”

    軒轅子離一頓。布曜和獨孤臣也這才發現顧涼月好像出事了,獨孤臣幾步走過去,借著太醫的紗絹給涼月診了脈。

    “失血過多,這是怎麽回事?”獨孤臣眉頭皺得死緊:“哪兒又傷著了不成?”

    “沒有外傷。”摘星焦急地道:“從錦繡宮回來就這樣了,那會子還說得好好的要去接和安公主呢。”

    沒有外傷卻失血過多麽?獨孤臣皺眉想了一會兒,剛要說話,便聽得帝王沉怒的聲音:“祁禦,你應當關心的是和安如何了,而不是墨昭儀。和安要是出了事,朕也保不了你。”

    布曜點頭,對獨孤臣道:“墨昭儀這裏,便讓皇上守著罷,祁禦和我一起出宮去救和安公主。”

    獨孤臣沉默,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轉身回到布曜身邊站著,看了一臉怒意的帝王一眼,淡淡地道:“臣覺得,雖然最近京郊山賊出沒,但是還沒有哪兒的山賊有膽子搶公主。並且,一百禦林軍護駕,怎會這樣輕易地讓賊人得逞了?”

    軒轅子離皺眉,旁邊的布曜亦是微微驚訝:“獨孤,你還覺得這是陛下在騙你不成?公主是確實不見了,你與我是親耳聽見禦林軍副統領來匯報的。”

    獨孤臣輕笑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冷冷地說了一句:“臣會將公主帶回來的。”

    布曜愣了愣,看了帝王一眼,趕忙追了出去。

    軒轅子離微微歎息,坐在顧涼月的床邊,低低地道:“你看,你不在,這戲當真是唱不好呢。”

    “皇上,微臣開了方子,給昭儀娘娘煎兩副藥,喝了再修養一段時間,氣血會漸漸恢複的。”太醫恭敬地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藥方,交給一旁的摘星。

    “嗯,朕知道了。”帝王點頭,吩咐摘星去熬藥,太醫也就退下了。

    涼月麵色平靜地睡著,根本不知道外麵正發生什麽。

    另一邊,獨孤臣麵無表情地騎馬出宮,一路狂奔,身後的布曜追了好久也沒能追上他,直到到了公主儀駕出事的地方。

    這是郊外的一處山坡,有茂密的樹林,是埋伏的好地方。鳳駕失了主人,正停在一邊。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屍體,有禦林軍的,有山賊的。

    獨孤臣上前查看了一個山賊的屍首,骨骼健壯,應該自小便是練武之人,聽剩餘禦林軍的描述,這一群山賊很有目的性,一邊引他們的注意力,一邊靠近公主儀駕。最後出來了一個山賊頭頭模樣的人,將和安公主劫走。

    剛開始臉上的些許輕蔑之意也在聽了他們的敘述之後漸漸隱去。獨孤臣凝眉看了看周圍。

    他最開始聽見這個消息,便以為是皇上與太後設計要誆他,畢竟今天一天都不斷聽見和安要回來的事情,總有些別扭。所以剛剛在福澤宮他才會那樣和帝王說話。可是到這裏看了看,卻不像那麽回事。當真是陷阱而已的話,不必死這樣多的人,明軒帝不是暴君。

    那麽,是當真有人扮成山賊,劫走了和安麽?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布曜臉色有些難看,看著一旁發呆的獨孤臣,怒道:“即使你再不喜歡公主,可她畢竟是女兒家,被山賊劫走怎麽也是危險的事情,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裏想東想西的。”

    獨孤臣一愣,看向惱怒的布曜,抿唇道:“我希望這是陛下在捉弄我。”

    言罷,重新上馬,朝著禦林軍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布曜搖頭歎息,也上了馬,隨著去了。

    山賊逃走的方向一直有禦林軍追著,他們一路狂奔,也算趕得上罷。

    隻是,這場戲,是越發不可收拾了。

    明軒帝臉色鐵青地看著跪在麵前的人,不可置信地道:“你再說一遍。”

    跪著的青玦拳頭緊握,低聲道:“陛下,劫走公主的,不是我們的人。白鈺和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另一批人將和安公主劫走,而且身手非常了得,訓練有素。”

    竟弄假成真了麽!軒轅子離沉默地站在殿裏半晌,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涼月。

    “怎麽辦,好像失去控製了。”帝王走到床邊,看著涼月喃喃地道:“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睡了,和安出事了。”

    床上的女子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地繼續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