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人偶附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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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個人見他很不識趣,其中一個人上前揪住了風格的衣領,一甩手,將他拋了出去,幾乎沒有用什麽力氣,就連那個人心裏都覺得十分的疑惑,好像拋出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截風幹的木頭一樣。

    風格被拋出了五米開外的地方,雖然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等他掙紮著再起來時,發現那輛豪華汽車已經不見了,而三月也不見了。

    風格趔趔趄趄地往前走,走了沒多久,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身影,那個身影像水花一樣在蕩漾。“你還好嗎?”影子說話了,是三月的聲音。

    風格從她的身邊走過,三月緊跟上去,“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我,可是那又怎麽樣,我需要錢,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就是想過好日子,不想再受苦了。”

    風格一聲不吭。三月繼續說道:“你不是喜歡我的嗎?你也沒有能力讓我過上好日子是不是,那你為什麽還要在我麵前出現?”

    風格停下來,轉過身對三月說:“保重。”

    “你真的要走了嗎?”三月心痛地嘶叫起來。原本,他還以為風格會安慰自己,或是為自己的未來出謀劃策——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名牌,一看家境就不一般,他明明是有能力幫助自己的。

    “你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情了好嗎?”風格對三月說。

    “可是那樣我會失去經濟來源。”

    “可是,你還可以去做以前的工作啊?”

    “什麽?”三月不解地問道,“你就那樣喜歡我當清潔工嗎?”

    “清潔工不好嗎?靠著自己辛勤的勞動來養活自己,不是很好嗎?而且還能美化城市,沒有人瞧不起你的。”

    三月哼了一聲,“你真是太天真了。”她不可思議地重新打量著風格,現代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居然還有人有這樣的想法。她記得自己最初當清潔工的時候,老家裏麵好幾個親戚都曾經毫不避諱地說過自己,年紀輕輕的,當個清潔工,看你以後還怎麽嫁人。

    “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回去當清潔工的。”三月說,然後轉身離去。

    風格萬般糾結,知道自己和三月的緣份盡了,也不再勉強。他向著三月相反的方向走去,可是卻他沒有想到的是,走了不久,三月折回來,偷偷地跟蹤著風格。

    其實,從第一天,她就對風格充滿著好奇,她知道他與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可是這不一樣,顯得風格非常的反常。他出門時,從不帶包,身上也不裝現金或是銀行卡,連手機也不帶。而且還有一個最令她有些心神不安的細節,那就是,每當風格拉著自己的手時,她都感覺他的手太硬了,而且始終有些涼涼的。

    隻見風格走著走著,最後走進了一家自助銀行裏麵。這個城市有好幾個自助銀行,夜晚的時候,燈都開著,隻要按一下外麵牆上的銨鈕就可以進去。風格走了進去,並不取錢,隻是坐在倚上,呆呆地坐著,然後在椅子上躺了下來。

    他晚上不回家嗎?他沒有家人嗎?三月站隔著一扇玻璃門默默地注視著風格。過了一會兒,風格好像睡著了,頭上的帽子慢慢地脫落在了地上。那一刻,三月看到了他的臉,她差點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錯,那是一個塑料模特道具才有的臉,硬梆梆的,看不到血肉的顏色。他的頭發也像是被水泥一樣燒鑄在一起。原來,他根本不是人!三月在心裏低呼著,內心猶如一隻小兔在“呯呯”四處亂竄。

    但很快,她突然發現這張詭異、奇特的臉看上去十分熟悉,再在大腦裏麵一搜索回想,發現他竟然是mystay服裝店裏麵的一個服裝模特道具,說白了,就是一個假人。可現在,這個假人居然活起來,且不管達到了多少程度,但他至少有了人的思想,可以做和人一樣的動作。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的奇妙、不可思議。

    她漸漸貼上去,想再看看那張永遠也變不成人臉的麵孔。

    沒想到,風格居然醒來了,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三月正在自己麵前,緊盯著自己,滿臉寫著震驚。他慌亂地摸了一下帽子,發現帽子已經掉在地上。他慌亂地撿起來,然後驚慌失措地往頭上戴。

    “你別戴了,我全都看見了。”三月說。

    “求你,別說出去好嗎?”風格哀求道。

    “行,不過,你不可以離開我。”

    風格抬起頭來,他不明白三月為什麽會提出這個要求,他願意接受自己的不正常嗎?其實自己狠心離開她,一方麵是因為三月的自甘墮落,另一方麵也是漸漸深知自己和三月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呢,是這樣考慮的,”三月思索著說:“你剛才救了我,我也想感謝你,你現在這個樣子,總不能天天流浪在街頭吧,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哦。不如住到我那裏,你知道的,我沒有什麽朋友,我們正好也可以做個伴,你覺得怎麽樣?”

    風格稍稍考慮了下,“好吧”

    就這樣,風格就在三月的家裏住了下來。三月換了個工作,但是還是不太順利,最後自己擺起了小攤,賣些鞋墊襪子之類的東西,收入頗微,勉強度日。她出去時,風格就在家裏給她備好飯,一段時間下來,兩人相處得倒也相安無事。

    隻是時日不長,三月對風格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愈發的嚴苛、無理取鬧,甚至變態。沒有了自由,猶如困在囚牢當中。

    /

    這天,三月出門後,阿瓦偷偷的來到她家的門前,一個旋轉移位進入了三月的家裏。

    四處靜悄悄的,阿瓦躲在一個紅色的櫃子後麵。她偷偷的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男人正在房間裏麵,畫著一張畫。他畫得十分認真,堅挺的鼻子上麵滲出點點汗珠,在陽光的斜射下,閃閃發光。嘴角時不時流露出溫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