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人偶附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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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的公司負責人也聽出來了,她的聲音確實像一個生了重病的人發出來的,有氣無力,含糊不清,還有些嘶啞。負責人安慰她幾句話。她艱難地表示感謝,放下電話的後,又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現在那黑色塑料裏麵所有的錢已經全部屬於自己的了,自己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可以買房,可以買車,可以買很多的化妝品,可以買很多漂亮的衣服。那種掃馬路,又髒又累的活,自己再也不用幹了。自己再也不是灰姑娘來了,而是一個響當當的有錢人。
有錢人!這三個字聽著就特別好聽,順耳、驚天動魄、榮光萬丈。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居然一夜之間就實現了。看來,上天對自己還是公平的,不忍心自己再像以前那樣繼續受苦。
她一夜未眠,在漫無邊際的計劃裏麵“花”去了大部分的錢。然後,一連幾天都窩在了家裏。因為雖然內心揣著巨大的驚喜,但也很忐忑,畢竟那是別人的錢,如果警察真的找上門來,那三月就得歸還所有的錢,她隻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前,她工作閑瑕之餘,一般喜歡看《越戰越勇》、《星光大道》之類的節目,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夠像登台者那樣的光鮮、受人矚目。而現在,她特別地關心起新聞來,一聽到類似於“失主”“拾金不昧”這樣的詞,她的心就揪得高高的。
但還好,沒有任何動靜,一切都像以前一樣。她在心裏猜測著,那個丟失了錢的人,現在已經認命了。
她也忘記了與風格約定見麵的日子,忘記了帶著去看煙火的風格,煙火是很美麗,可是煙火畢竟是煙火,短暫燃燒後,就隨風消逝了。
這天,風格穿著一身黑皮衣,戴著頭盔和皮手套,他準備好後,一直在等著三月,直到夜幕降臨時,他還癡癡地在原地等著。
他也打過三月的電話,三月的電話始終關機。此時的三月,害怕任何的風吹草動。一關機,別人聯係不上她,她可以獨享那筆錢了。
終於,三月還是像一隻鼴鼠一樣出門了,包著頭巾,戴著墨鏡。她是去環衛公司辭職的。人事主管聽了她的訴求之後,覺得三月幹活利索,人又年輕,工齡又不短了,偷偷地向她透漏,到了下個月,可以升她當組長,到那個時候工資每個月就會長五百塊錢,公司還會給她上各種社會保險,而且也不用天天掃馬路了,隻是負責監督、檢查幾個環衛工人的工作。很多人求還求不來呢。
可是,這些話,三月哪裏聽得見去。別說五百塊,各種社會保險了,就算給她一個公務員幹幹,她都覺得趣味索然。
“我母親病重,必須回去要陪他走完最後一程……”三月淒淒哀哀地說,說的差點連自己都信了,其實她的母親三年前就去世了。
人事主管表示十分遺憾,“我是一步一步看著你幹到今天的,不容易啊,放棄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盡孝是美德,工作可以再找,但母親隻有一個,或許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佩服,佩服。”
於是,三月在人事主管遺憾和欣賞的目光中,三月走出了環衛公司的大門。她沒有任何留戀,反而覺得自己像一隻小鳥一樣,自由自在地飛在廣闊的天空。
三月買了房,就在依果所在的小區裏麵,花了四十多萬,剩下的錢,其實並不多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地度過,她最初的激情一天一天冷卻下來,她發現其實自己當初應該留在環保公司的,至少那樣不用找工作了。
坐吃山空,始終也不是個辦法。她找來找去,最後找到了一份在酒吧裏麵賣酒水的工作。
賣酒就要會喝酒,三月以前是滴酒不沾,現在酒量被發揮出來,一個晚上至少可以喝半斤白酒,而且還穩如泰山,臉不紅心不跳。
三月的打扮也發生了改變,之前當環衛工時所穿的衣服,全部被她當垃圾扔了。她的發型也變了,之前的馬尾辮,現在成了爆炸式,而且還染了火紅火紅的顏色。不僅如此,她說話的語調,走路的姿勢都發生了變化,以前那個清清爽爽的三月再也回不來了。
風格每天晚上的時候,依舊會四處找她。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和三月重逢的。
一天晚上,他走到酒吧對麵的馬路時,無意中透過窗戶,看到了正在陪客人喝酒的三月。三月與他們之間的舉止十分的曖昧。那些男人動不動就掐一下三月的胸或是臀部,但三月依舊衝著他們有說有笑,毫不介意。
風格起初並沒有認出她來,但他發現三月看向他時,愣了一下,那是看到熟人之後才會有的神情。風格再定睛一看,真的是三月。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一個東西轟然間就倒塌了。
他扭頭就走,但走了幾步,又返回原處。他不明白,怎麽幾天沒見,三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希望三月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再一次看到三月時,他發現三月正被一個男人摟著,那個男人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油光。走幾步,就湊上去親一親三月。很快,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他們跟前,那個男人拉著三月上車,三月不想上,嬉笑著推脫著,可沒有想到,那個死胖子臉色一沉,甩手就給三月一個耳光。
耳光很響亮,像打在了風格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那個胖子還想著再一次拉三月時,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人從後麵牢牢的鉗製住了。
“小子,你想死啊。”那個死胖子叫囂道。
這時,有兩個人摩拳擦掌地朝風格走過來,他們個個長得虎背熊腰,頭發剃得很短,脖子上掛著黃色的粗鏈子。他們朝風格逼近,而風格卻絲毫沒有讓步,護在三月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