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禍起屍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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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去上學之前,特意去看了阿瓦,發現阿瓦正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她輕聲地喚了一聲,“阿瓦。”
沒有反應。
可是等到她走到門口,正轉身關門時,發現阿瓦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看著依蘭。
阿瓦像是沒有睡醒,迷糊迷糊的樣子。
依蘭心裏正在想那屍蟲有沒有起到作用時,隻聽阿瓦開口道:“依蘭姐姐,今天晚上我跟你睡。”
“好啊。”依蘭心裏一驚,應了聲。
依果聽到阿瓦說話的聲音,收拾了一下,“阿瓦,我來不及了,必須先走,早飯都放在餐桌上了,記得起床後先喝點保溫杯裏麵的水,然後再吃東西。”
阿瓦應了聲,依果也很快離去。
屋子裏麵,隻剩下依蘭和阿瓦。
依蘭想再試探一下阿瓦,想了想,說:“喝什麽保溫杯裏麵的水啊,飲水機裏麵也有熱水不是?”
阿瓦嗯了聲,“是啊,飲水機裏麵也有熱水。”
她說著,下了床,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點熱水,又接了一點涼水,喝了一半。
“要全部喝完哦。”
阿瓦像接受命令一樣,將一杯水全部喝完,才進衛生間洗漱。
依蘭看著阿瓦的背影,心裏暗暗有些得意,看來這屍蟲的效果還真不錯啊。是時候,收拾收拾那個一天到晚,找這種借口,粘著許哲的女生了。
“阿瓦,吃完飯,跟姐姐一起去學校轉轉怎麽樣?”
“好啊。”阿瓦快活的說,好像依蘭的學校是遊樂場一樣,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大腦被操控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依蘭帶著阿瓦出現在音樂學院門口,但兩個人並不進去。過了沒多久,一個上身穿紫紅色的襯衫,外搭一短款毛衣,下身穿高腰牛仔闊腿褲的女生出現在門口。
依蘭示意阿瓦躲好,不要讓那個女生發現。自己上前一步,擋在那個女生的麵前,“麻煩你以後,別再像隻哈巴狗一樣纏著我家許哲了,好嗎?”
那個女生也不示弱,哼了一聲,譏笑道:“你以為你誰啊,還你家的許哲,許哲是你家的啊?別再自以為是了,就你那個大小姐脾氣,許哲會真的看上你?我看呐,他八成是不想打擊你,才沒有跟你說清楚。你還是醒醒吧,別再做夢了。”
這番話,如果在平時,依蘭聽到後,肯定會立馬跳起來,然後揪住對方,不依不饒。但今天,她沒有。她表現得異於尋常的平靜,就連那個女生也感到有些意外。
“說完了?嗬嗬,你等著瞧著,別到時候,自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那個女生斜視了依蘭一眼,然後悻悻地離開了。
一等那女生離開,依蘭便對著阿瓦說:“看見了嗎,就是這個女生,記清了沒?”
阿瓦點了點頭。
“她叫常沂瑩,每天放學後,就會去2號地鐵站當協管員,晚上十一點下班再返回宿舍。”
阿瓦問:“那你想讓我做什麽,她遇到困難了,需要我幫助嗎?”
依蘭這才想起,還沒給阿瓦發指令,“你怎麽那麽沒眼力勁呢,沒看見我剛才和她勢不兩立的樣子嗎,嗬,我還幫她?你記好了,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她離許哲越遠越好。”
“讓她死嗎?”
依蘭有些猶豫,“這個有點過了吧,我就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算了,你看著辦,別把她弄死了,要不然事情搞大了,也不好收拾。”
“我知道了。依蘭姐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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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果坐立不安,“阿瓦到底去哪裏,都快十一點了,怎麽還沒有回來,這孩子真是!”
依蘭心知肚明,此時,阿瓦應該就在2號線地鐵站出口,候著常沂瑩呢。“姐,要不,我出去找找。”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親自出麵的話,出了事,自己也脫離不了幹係,改口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啊。”
“她今天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
“是啊,順路啊,我們學校附近有個遊樂場嘛,我想著,她玩了之後,就自己回家的,誰知道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別急啊,我們再等等,她是一隻靈偶,誰敢欺負她啊,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去不夜城玩了。”
“雖然她是一隻靈偶,但我還是擔心她,你不知道,這個世界要變了,你和我可能都逃不過去。”
“世界要變?”依蘭笑了起來,“姐,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意思了,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還是阿瓦那隻靈偶,又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我們每天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很多人,但你知道嗎,這些人當中,有些已經不是自己了。他們是另外一種生物,人偶。”
依蘭又撲哧一聲,但笑得有些勉強,“果然是阿瓦跟你說的,她在危言聳聽。”
“不是危言聳聽,已經發生了。你知道劉少聰是怎麽死的嗎?就是被人偶殺死的。人偶會借正常人的殼,將正常人的靈魂封在自己的體內,然後胡作非為。這個城市已經出現好幾例,憑正常人的眼睛,根本認不出那個人身上是不是附著人偶。”
依蘭笑不起來了,“聽上去……有點,有點像寄生獸……不過,還是挺扯的,姐,能不開這種玩笑嗎?”
“我真的沒有開玩笑,我們一定要小心,那些人偶來自於一個秘密的人偶基地組織,心狠手辣,他們的目標就是占領我們這個城市。這是一場劫數,很多人都逃不了。”
依蘭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可能要讓我看到人偶攻擊人時的情形,我可能才會相信。”
“上一次阿瓦和一群人偶圍攻的時候,差點就……”依果又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阿瓦怎麽還不回來呢?”
——
阿瓦每日講個鬼小段:
她的俄語很好,朋友問她,在哪裏學得俄語。她說,自己隻是交了一個俄國的男朋友。
“可是你們隻交往了三天啊?”朋友問。
她笑著說:“雖然隻交往了三天,但他死後,每天都陪在我身邊,陪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