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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這樣。”劉伊莎也焦灼地說，“我真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這些年，我們的夫妻關係並不好，但不管怎麽樣，他是妞妞的爸爸，他對妞妞是有責任的，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許輝喝了點茶，然後站起來，踱了幾步，一轉身，問許哲：“你覺得咋辦？”

    “報警。”許哲幹脆地說。

    許輝點頭，問劉伊莎：“人都失聯了好幾天了，為什麽不報警呢？”

    劉伊莎說：“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想著他是可以自己回來的……”

    這種說法毫無破綻，畢竟，這不是許文剛第一次玩失蹤，而且每次玩失蹤之後回到家，身上都帶著各種香水味。

    許哲當著劉伊莎的麵，撥通了報警電話。

    沒多久，警車來了，詢問了相關的情況之後，回到了刑警隊裏，查看了許文剛失蹤當天晚上機場、火車站、汽車站所有的記錄以及這些地方近日的監控，都沒有發現許文剛的蹤影。接著，又進行了走訪，有一個線索進入了警方的視線，有個鄰居說，他半夜被尿憋醒，從窗戶處看見一輛車從許文剛的家裏開了出去。

    而劉伊莎之前說，許文剛並沒有開車，那麽這車是誰開的呢？案發的當天晚上，家裏隻有他們一家三口，開車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劉伊莎。

    那問題來了，劉伊莎半夜三更為什麽要開車出去？

    劉伊莎也做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回答：“我見他出去好長時間也沒有回來，便想著出去找找他。但沒有找到，隻得返回了。”

    對於那輛車，警察做了調查，沒有查出異常。

    在劉伊莎拋屍成功之後，劉伊莎將車開到了一家洗車廠，將車全麵、仔細地洗了一遍。

    警察又開始查許文剛的通訊記錄，發現這一段日子，許文剛除了劉伊莎和許輝弟兄倆之外，很少與別人聯係。對於他工作的地方，啟明星的領導評價，雖然許文剛私生活有些不太規矩，但是，場麵上的事情，倒是做得油光光的，工作總體來說，是不錯的，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對學生特別的有耐心。在啟明星，不存在與誰結下仇。

    所以一番排查下來，警方還是將偵破目標放在劉伊莎的身上。他們一致認為，這個女人與許文剛的失蹤有著密切的關係。

    於是，警方對劉伊莎家裏的勘察行動也進行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也包括走廊，但劉伊莎早就徹底打掃過了，自信也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但這次，她的自信有些過頭了。科學檢測器材越來越先進，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都無處遁形，終於他們在大門處，找到了一些類似皮肉組織。

    劉伊莎回想起來，當時，她拖動著許文剛出門的時候，許文剛的頭確實撞到了門框，卻想不到，那裏居然還留下了證據。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麽呢？許文剛平日裏麵就不可能被撞到嗎？正常人都有被門框撞到頭的機率。

    這次她是真錯了，那小片皮肉組織位於門框的底部，一個正常人，憑白無故的，怎麽可能撞在門框那個位置，最大的可能就是，當時許文剛是躺著呢，再繼續深挖下去，為什麽躺著，是有人拖拽他嗎？那個時候，他是死是活……

    劉伊莎就這樣被列為重點嫌疑人。但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是自己殺害了許文剛。她不願意承認，是因為一個人，妞妞。她不想讓妞妞知道，是自己的母親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這對她幼小的心靈會造成巨大的影響，說不定會毀了她這一生。

    所以，她咬定之前的口供。

    光是門框上那塊殘留的皮肉組織是不可能證明許文剛是被劉伊莎殺害的，警察還在繼續尋找其他的證據，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又有人在車的後備箱裏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提取到了一根許文剛的頭發。這個發現，令劉伊莎的嫌疑陡然上升了。

    “許文剛現在在哪裏？”警察在審訊室裏麵問劉伊莎。

    劉伊莎搖頭。隻要問到這個問題，她基本上都是這樣反應。

    “是你殺了他！”

    劉伊莎臉色突變，“沒有。”審訊他的警察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掄起一拳，本來是對著劉伊莎的，但拳頭到了半空中，又改變了路線，垂直落下，重重地敲在桌麵上。他罵了一句髒話，最後指著劉伊莎說：“別以為你什麽都不承認，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實話告訴你，你車胎最裏麵有一小處泥印，經檢測，我們發現是來自山上的。我們現在懷疑你殺了許文剛，等你女兒睡著後，又開車去山裏拋屍。”

    “我沒有。”劉伊莎雙手捧著臉，嗚咽地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心情好像平複了很多，擦了擦眼淚，要了一杯熱水，雙手環抱著，冷靜地說：“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她開始敘述起來，用講故事的方式講著，講到他們之前的相遇，相愛，結婚，婚後那破布一樣的婚姻，那無休止的虐待和爭吵，最後才講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她故意省略了人偶附身許文剛的那一段。她覺得跟整個案子沒有什麽關係，而且說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

    說出來之後，她鬆懈下來，流著淚，“我最擔心的就是我女兒。”

    辦案的警察都感覺圓滿，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案子至少是破了。他們的職責算是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按部就班就行了。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她是一個雕塑師，每天晚上都要帶一個男人回來。

    他是第十個，回來後，一直被她綁在床上。

    旁邊有很多的玻璃容器，分別裝著各種器官，眼睛、鼻子、心髒、嘴巴。

    “你的身材是最好的。”她一刀一刀地挖著他的器官，得意地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很快就能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也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雕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