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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言歸正傳吧。我出了人偶基地後，不知道去哪裏，就在大街遊蕩，很快，肚子就餓了。我走到一家麵館裏麵，點了一碗麵，吃完了就走，被老板娘叫住，她問我要錢，我是人偶，剛從人偶基地出來，身上哪裏有錢？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錢是什麽東西。

    我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為什麽要給錢？”就因為這句話，立刻從後廚走過來一個男人，一下子拎起我的衣服，凶神惡煞地說：“小逼樣，想吃霸王餐。你娘老子怎麽管你的？”

    我說：“我沒有娘老子。”那個男人一下子把我扔出去，正好撞在了桌角上，額頭的血流了出去。

    我心裏憋著火，媽蛋，我不給你一點還擊，你都不知道我的厲害。

    就在我準備運氣還擊的時候，一個係著圍裙的女孩怯生生地在那個男人身後說：“她的錢，我來付吧。”

    那個男人轉過頭去，瞪著她：“你付？”

    女孩點點頭。那個男人又很不解氣地看了看我，嘴上罵罵咧咧幾句，又走進後廚了。老板娘走到那個女孩跟前，手一伸，不說話。

    那個女孩從口袋裏麵掏出幾張塊塊錢，捋平了，畢畢順順地遞到了老板娘的手上。

    一場風波這才算平息了。

    我沒有地方可去，四處逛逛之後，又想到了白天那個幫助我的女孩，晚上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家麵館。但我沒有進去，隻是躲在巷子裏麵。

    到了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麵館的防盜門隨著“咯喳”一聲落了一半，她彎著腰從裏麵出來了，身上的衣服換了，還背著一個小包。

    看見她向遠處走去，我連忙跟上，她似乎很疲憊，不停地用手拍著張大的嘴巴，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大約走了一程，她大約感覺出有人在跟蹤他，回頭一看，發現了我。

    “是你啊？”沒想到，她居然一下子認出了我，目光還在我的額頭上刻意多留了一會，“你現在還好嗎？”

    多麽溫暖的話啊，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呢。

    我咧了咧嘴，“沒事，我好著呢。”

    她頓了一下，從包裏拿出一個袋子，袋子裏麵有兩個鏌，她遞給我一個，“給。”

    我接過來，咬了一口，“謝謝你，真香。”

    “你這麽晚了，不回家嗎？”她問。

    “我……我沒有家。”我笑笑，但又感覺用錯了表情，連忙憂鬱起來。

    “那你晚上，也沒有住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心想著，若是她收留我的話，那我以後在這個世界就有落腳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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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我們人偶是有些法術，但我們自身也有缺陷，我們最大的缺陷就是身型都小，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總有些發怵。

    果然，她同意了。

    那聲音依舊很溫暖地說：“那晚上，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住的那個地方，雖然有些簡陋，但也是避身之所，咱們兩個就將近一下吧。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成為朋友。”

    “朋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朋友是什麽意思？”

    “朋友的意思就是，就是，”她斟酌著說，“朋友的意思，互相幫助，互相說說心裏話。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回味了下，聽上去倒不錯，朋友這個詞和她說話的語氣一樣溫暖動人。

    大約走了半個鍾頭，終於到了她出租的那個房子。大約隻有四五個平方米吧，一張桌子，一張床，占去了大部分的地方，桌子上麵有一個電磁爐，我當時也不認識這種東西，還是她告訴我的。她經常用那個東西煮麵條。“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她問我。

    “我叫，”我看了下外麵，夜色正濃，“我叫夜。”我信口開河。

    “我叫晴子，你比我小很多，以後就做我的妹妹吧。”她說，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鍾，“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我上了床，但她卻沒有，而是打開一個箱子，那個箱子一直放在門後麵，進門時沒有看到。那是一個玫瑰色的塑料箱子。她從箱子裏麵挑選出兩件衣服，送給了我，“明天換上我的衣服吧，雖然大了點，但能將就著穿。等這個月了，發工資，我帶你出去買一身。”

    我又是一陣興奮，想象著新衣服會長成什麽樣，慢慢地進入了夢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晴子已經上班去了，桌麵上放著一張紙條，可是我壓根就不認識字。電磁爐裏麵有麵條，還熱乎著呢，我吃了一碗，感覺還不錯。吃飽喝足之後，我正準備出去溜一圈時，發現門口突然衝進來兩個男人。

    他們看上去比晴子的年齡要大上幾歲，長得不算太難看，但凶巴巴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另一個穿著花襯衫，外麵披件風衣。他們的手指往門麵上用力敲了敲，那個穿風衣的男子，嘴巴有些歪斜地說：“李晴子人呢？”

    “不知道。”我才不怕他們呢。

    那兩個男子對看了一眼，那個穿皮衣的人朝我走了走，打量了我一下，“你是誰？”

    我想回，“你是你奶奶。”但說出口的卻是，“你管我是誰？”

    皮衣男笑了一下，“李晴子欠我的錢，一分都沒有給，這樣可不好，不管怎麽樣，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

    “你想幹什麽？”我仰著臉，輕蔑地看著他。

    皮衣男朝風衣男撇了一下眼，嘻嘻地伸出一隻手，掂住我的下巴，“你這個小樣子，雖然長得一般，但也是個雛，而且身上還有股野味，不錯，今天就先讓老子過把癮，老子玩高興了，說不定李晴子那欠的一點錢，我也就免了。”

    “好啊，你想怎麽玩？”

    皮衣男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他大概以為我會嚇得哭起來。“哎喲，沒想到啊，你還挺開放的啊。”他猥瑣地衝著風衣男笑了一下，像是在找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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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小玉第一次加班時，總感覺公司好熱鬧，不但人數增加了，而且每個人看著都有種說不出的熱悉，對自己也特別熱情。

    第二天，她才赫然發現公司的牆上掛著很多黑白照片，他們都是加班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