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還鄉詭語4

字數:3705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靈偶之城 !

    我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又朝他勾勾手。他就像魂被我勾走似的,腆著臉就過來了。我已經聞到了一股子的熏臭味。他的熱氣哈在我的脖子上,令我直反胃,就在他快要貼近我的臉時,我用手指戳中了他的腹部,運著法力,他的身體就像觸電一樣抖動起來,特別是臉頰上的肉上下劇烈的顫動著,眼睛木然地看著前方。

    站在門口的風衣男因為站在皮衣男的後麵,沒有注意到我使用的小動作,當他察覺到了皮衣男異常反應時,以為他是過度興奮,竟嘻嘻地笑了起來。直到皮衣男“哇”的噴出一口血,趔趄地倒在地上時,他才呆住了。

    他上前搖了搖他,衝著他喊了幾句,又仰起頭看看我,像看一個怪物一樣,背著那皮衣男就走了。

    皮衣男沒有死,隻是暫時暈過去了。但從那以後,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再來過。

    晚上,晴子回到家的時候,我也沒有跟她提起,我覺得沒必要,反正那兩個人不是什麽好人。

    但晴子還是知道了,他主動問我了。事情發生過的第二天中午,她特意回來了(平常,她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回家),她一進門,就問我,“昨天是不是有人找過我?”

    “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聽別人說的,那兩個人沒把你怎麽樣吧?”她擔心地問。

    “沒有啊。他們來這,我說你不在,他們就走了。”我避重就輕地說。

    她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他們那種無賴怎麽容易那麽打發的?”

    我還不想告訴她我是一隻人偶,隻得現編了,氣憤地說:“是啊,還真是無賴啊,特別是穿皮衣的那個,她居然想侵犯我?”

    她睜大了眼睛,緊張地問:“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老天有眼,他關鍵時候掉鏈子了,也不知道哪出毛病了,病犯了,然後就吐血,還濺到了我臉上。”

    “真的?”她驚訝地問。

    “當然是真的。”

    她慢慢轉過頭去,皺著眉頭,似乎在掂量著我剛才說話內容的合理性,“不管怎麽樣,以後他們要是來了,你千萬要小心哦。我們是朋友,你住在這裏,我就要保障你的安全。”

    我連連點頭,嘿嘿,安全我是完全能保障的。

    晴子這才上班去了。

    這件事情發生了大約一個星期,某天晚上,晴子回來後特別高興,拉著我的手就朝外麵跑。

    我問她怎麽了。她說:“發工資了,我答應過要給你買套新衣服的。”

    原來,她一直記得這件事啊。

    我心裏自然十分高興,跟著她坐車去了服裝店。我們逛了差不多十家店吧,最後挑選了兩套衣服,我說隻需要一套,她偏說,一洗一換才方便。除此之外,她還給我買了帽子、襪子、圍巾、鞋子之類的。

    我們大包小包地提著回到了出租屋,然後她迫不及待地給我打扮。當我穿扮整齊後,站在大鏡子跟前時,我差點都不認識自己了。鏡子裏麵那個可愛的小蘿莉是我嗎?

    “看,多漂亮。”晴子誇讚美著我。

    “可是,姐姐,你對我這麽好,我要怎麽感謝你呢?”

    “好好活著就行。”

    那一刻,我真是覺得晴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子,她對我這樣的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至少在她的眼裏,我是一個小孩),更何況是對別人呢。

    後來,在那個出租屋呆得時間久了,我也慢慢地知道了周圍人對於晴子的看法,他們對晴子的印象都很不錯,沒有一個說晴子壞話的。他們列舉著晴子做過的好事,就好像天上的星星那麽多,永遠也說不完。

    在這一致的聲調中,也有人歎道,這晴子人好是好,可就是交得男朋友不成氣,老是問晴子要錢,晴子一個在麵館打工的打工妹,哪裏有什麽閑錢啊。那麽一個大男人,偏偏要靠著一個柔弱的姑娘生存,成何體統。

    晴子還有男朋友?為什麽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呢?

    我問了晴子,晴子也說有,臉頰處微微泛起了緋紅,她說以後總有一天會讓我見到他的男朋友的。

    ——

    她說到這裏,那個鬼魂的聲音出來了,依舊是用腹腔發出來的。“那個男朋友,是不是牆上的那個?”

    鬼魂還舉起了一根手指,指著牆皮上一處。她上前看了看,發現那裏果真有一張照片,可能時間太久了,照片受潮,已經和牆皮連到一起了,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想看清照片上的人,就更難了。她睜大眼睛辯認了一下,發現照片上有兩個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再也看不出其他來。

    “反正那個男人吧,我後來是真見著了,晴子是真喜歡他。”

    “嗬,晴子真是死心眼,原以為他們兩個人分了,沒想到出去了,還是和那個沒出息的男人混在一起。”

    “他以前也是這個村子的嗎?”

    “當然啊,和晴子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小時候,這孩子倒也不錯,兩家關係也好,便結了娃娃親,兩個孩子越長越大,感情也深了,按說,這樣下去,以後都沒有什麽大問題。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兩家鬧翻了。”那鬼魂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有些喘,胸脯抖了起來,她用手從上往下按著胸口,順了順氣,然後繼續往下說。

    “那是個什麽事呢?事其實並不大,那個男孩家姓汪,汪家的有一頭老母豬,一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母豬從豬圈裏麵出來了,身後還有兩個小豬崽跟著。姓汪的兩口子晚上從地裏回來,見家裏的老母豬不見了,著急啊,就四處找,最後呢,在我們家的田裏找到了。找到的時候,那老母豬和兩隻小豬崽都翹了,口吐白沫,直挺挺的。那豬顯然是吃了我家的麥子才中毒的,因為那幾天,我兒子剛給麥田治過蟲。事情出了之後,汪家哭得撲天搶地的,他也知道我們家也不是故意的,明麵上不好多怪,但心裏卻怎麽也不舒服。”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二昆子和小玉、大田花去郊外遊玩,天黑了,便在原地搭了一個帳篷。

    為了打發時間,他們輪流講起故事來。

    小玉心裏有點毛毛的,“這裏不會有鬼吧。”

    二昆子說:“不用怕,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已經聽故事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