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黑河紙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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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自己的想法,而暗暗得意。正準備動手時,發現屋子裏麵一道白光閃過,如閃電一般。她驚了一下,四處張惶地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異樣。
可能真是閃電吧,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風,而且還暴雨,閃電。
她不太放心地又等了一下,確定周圍確實無異時,那銳利、幹枯,猶如雞爪一樣的手又向依蘭的臉伸去……
當許哲晃悠悠地醒過來,從電梯裏麵走出,再去敲依蘭家的門,始終沒有人開。他撥打了依蘭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心想著依蘭可能在生自己的氣,便離開了。
直到兩個小時後,樓裏的清潔工路過這裏,看到門縫裏麵不斷有血滲出來,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撥打了物業的電話。物業派人來之後,打開門,才發現了已經僵硬的,沒有麵皮,渾身是血的依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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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河,相對於小城來說,是一個遙遠的地方。阿果和阿瓦坐著一天的火車,下來的時候又坐了大巴車、三輪車、馬車輾轉了好幾處,終於到了黑河。
見到黑河,阿瓦才唏噓道,這河哪裏黑啊,水看上去還挺清澈的呢,看來人類世界的地名也是帶有很強的迷惑性的。黑河不黑,死海不死。小皮從阿瓦的背包裏麵探出腦袋,四處看了看,這風景其實還挺不錯的呢,特別是黑河附近的樹,雖然是冬天了,但樹葉並沒有落盡,而是昭示出一種絢爛的紅色來,像水彩顏料一樣汪在那裏,令人陶醉。黑河裏麵的水不但清,還分布著無數的石頭,有鵝蛋大的,也有桌麵大的,水流經過時,激起一陣白色的浪花。
“大家快走,別耽誤了時間。”依果從包裏拿出了一些幹糧,分給阿瓦和小皮,大家邊走邊吃。
沿著黑河走了一段,發現前方有個岔路口,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依果拿出地圖看了看,圖上也沒有顯示這麽一個地方。究竟應該朝哪邊走呢?
阿瓦說:“要不,我們扔硬幣決定吧。”
依果覺得不靠譜,在路邊等了一下,看到一個農民挑著柴從遠處過來了。“我過去問問。”
那個人一看就是當地人,因為當地人一到冬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紮條毛巾,臉頰處的皮膚呈醬紫色。那個農民的個子不高,興許是上了年紀,滿臉的溝壑。見有人朝自己走過來,便停下來,眯著眼睛看著對方。
“大爺,您好,我想問一下去鳳凰穀,怎麽走?”依果說。
那個人指了一下西麵,並不說話。
“哦,知道了。謝謝。”依果說。
那個人點點頭,也繼續挑著擔向前走。
阿瓦走到依果跟前,小聲地說:“真奇怪,他為什麽不說話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呢,或許是不想說話,或許那個人就是個啞巴。走吧,向西。”依果說。阿瓦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撓了撓頭。小皮叫了一聲,似乎在笑阿瓦。阿瓦將手繞到背包上麵,捏了下小皮。
他們繼續走,沿途的風景和剛才的差不多,但過了一會,顯得有些不對勁了。兩邊的樹木都凋零了,全都是光禿禿的樹幹,每一棵上好像都長著一張怪異的臉,臉上的大嘴長長地拉下來,像西方聖誕節上的鬼麵具。不僅如此,連路麵也顯得坑窪不平起來。到處都是碎石子,還有一些類似蛇皮、蟑螂、老鼠的屍體。空氣渾濁不堪,發出一陣陣臭味。
“不對,我們好像走錯路了,這不是去鳳凰穀的路。”依果警覺起來,“快回頭,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就在他們急匆匆地返回時,突然身後刮來一陣大風,使得周圍的樹幹沙沙作響,感覺像是有野獸朝他們侵襲過來似的。依果剛一回頭,手剛剛碰到脖子上的那個小木劍時,就失去了失覺。緊接著,陳皮的身子也焉焉地軟了下去。隻有阿瓦一個人還站立著,麵對著一隻小狼。
這隻小狼,阿瓦是不認識的,曾經她和烏托去那個有綠池的森林時,有兩隻狼就在她的夢裏出現過。不過,一隻是母狼,另一隻是小狼,卻不是現在麵前的這隻。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那隻小狼說話了,聲音含含糊糊,但能聽出,如果是人的話,那聲音一定是非常好聽的。
“我們見過嗎?”阿瓦問。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見過這隻小狼,但想不出來在哪裏。
“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啊,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小狼說,“有一個女人長期的被她的丈夫虐待,後來,遇到了一個人偶,那個人偶對她很好,後來人偶不能再留在這個世界上了,他想去仙偶島,如果要去仙偶島的話,就要先到綠池。那天,女人和人偶一起去了那個有綠池的森林,但沒有想到,另一個人偶為了阻止這一切,附在他那個女人女兒的身上……接下來,還要我再繼續說下去嗎?”
阿瓦突然像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個小女孩?你是妞妞?”
那隻小狼嗷地叫了一聲。“我沒有死,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嗬嗬,看著是不是覺得挺好笑的。”
“對不起,當初我應該留下來的,如果那樣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阿瓦回想了起那天的情形,那天她從森林回去後,心裏就很不平靜,好像有事要發生似的,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一個那麽活潑可愛的孩子,現在竟然變成了一隻狼。
“那隻母狼對你做了什麽?”
小狼流下淚來,“你不是看到了嗎?還需要我再說嗎?她說她的兒子寂寞,想有個伴,所以就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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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日講一個鬼小段
她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兒子到了六歲的時候,還是不說話。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發現兒子一看到死人就會開口。她有了主意。
一番波折後,兒子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二十幾年後,在兒子的結婚當晚,她從床下拿出一個玻璃器皿。每天她都要讓兒子往裏麵看上一眼。
“老公,你還怪我嗎?你沒白死,兒子現在終於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