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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愧疚地說：“這……妞妞，跟我們一起走吧，一切都會有辦法的，你一定能恢複過來的。”

    “不，回不去了。”小狼嘬了嘬牙花，“我真恨，恨那個人偶，為什麽會來到我的家裏，把我家攪得天翻地覆，還害得我失去了爸爸和媽媽，這還不算，還把我弄成了這樣，我也恨你，恨你為什麽要幫他，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遇到那兩隻狼，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恨你，我恨你，我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你。”

    阿瓦聽著，覺得問題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很多，“你在這裏等我？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時昏迷過去的依果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無力地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被泄密了。剛才那個給我們指路的人，說不定就是人偶在人類裏麵的臥底。”

    小狼依舊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和人偶之間有什麽恩怨，我隻知道，我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你們，我就要為自己報仇，我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你們的。”

    “可是，孩子，你是打不贏我們的。而且，就算是打贏了又怎麽樣，你以後還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活著。你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你應該回到正常的社會生活中去，我們可以幫你做到，相信我們好嗎？隻要你跟我們回去，我會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孩子，相信我。”依果朝小狼伸出手。

    小狼似乎有些被打動了，站在原地猶豫不決。就在這時，從遠處響起了兩聲狼叫聲，那聲音尖銳的，像是爪子從心髒上麵劃過一般。一時間，狂風亂舞，一個黑色的身影嗖的飛過，直抵阿瓦和依果的跟前。

    “想走！門都沒有！”一個淒厲的聲音響起。

    依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隻母狼，不，是狼人，但又與普通的狼人不太一樣，她更像是鬼和狼的結合體。她臉色慘白，脖子上和手臂上都可以看到藍色的血管，眼眶處有血水洇在那裏。

    “你已經死了？”依果問。

    “沒錯。我和我兒子都已經死過一回了，後來附在狼的身上，才得以活了下來。”她說著，又轉向阿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黑河的一端就通向那片森林，我和我兒子已經在那裏生活了二十年，我兒子太孤單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一個玩伴，你們今天如果想把她帶走的話，先過我這一關。”

    話音剛落，就長長地嗚咽了一聲，撲向了阿瓦，阿瓦屏住丹田，運起一團氣，朝那鬼狼推去。鬼狼跳到一邊，伸長手臂，一隻手卡過來，準確地卡住了阿瓦的脖子。她呲著牙，惡狠狠地說：“你可知道，你那次來森林，我本來是想找你的，但是，你居然是一隻靈偶。我兒子喜歡的是人，所以，才放過你。今天，你可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阿瓦右手兩根手指彈了一下，無數根針連綿不續地刺向那鬼狼，那鬼狼躲閃不及，渾身被紮得跟刺蝟一樣。她定定地看著阿瓦，大概是沒有想到阿瓦居然會使出這一招。她後退了一步，晃了晃，突然大吼一聲，身上的狼毛根根豎起，她的身子好像瞬間膨脹了一大圈，那些原本插在她身上的針都被一股力量紛紛地彈落到了地上，然後彎著身子，氣喘籲籲，又賊兮兮地笑著，“還有招嗎？你的靈力就隻有這麽強嗎？”

    阿瓦再次調動身體所有的靈力，然後指向那鬼狼。若是普通的生物，早就動彈不能，跟個木頭樁似的。而那鬼娘卻絲毫不受影響。

    “讓我來！”依果撫摸著脖子上的小木劍，那把木劍自動變成一把真正的劍，寒光凜冽，靈氣逼人。依果持在手上，隻揮動了一下，周圍頓時變得風沙走石，混沌不堪。再指向那母狼時，如離弦的箭一般，刺中了那母狼的身體裏麵。

    依果驚呆了，這是自己心愛的劍第一次見血，殺的居然是一頭鬼狼。這時，她看到前麵一個影子在那裏，是鬼狼的兒子。

    令依果和阿瓦難以忘懷的是，那隻小狼眼裏仇恨的目光，那把目光恨不得將依果和阿瓦撕成兩半。他快步衝過來，嘴裏喊著什麽，像是在念口訣。

    依果和阿瓦立刻感覺眼前模糊起來，阿瓦喊道：“姐姐，把耳朵捂上。”但已經晚了，依果終於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而阿瓦雖然捂著眼睛，但也慢慢地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依果和阿瓦感覺自己像走在茫茫白雪之中，一望無垠，見不到半個生物的影子。

    阿瓦覺得很冷，緊緊地抱住了胳膊，“這是哪裏啊？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依果四處走了走，回頭卻發現一個奇怪的情形，她們走過的路都沒有留下腳印。“這不是真實的，阿瓦，我們在夢裏，快醒醒啊，阿瓦。”

    阿瓦馬上也恍然過來，“對對對，在夢裏。可是，我們要怎麽樣才能醒過來呢？”

    “聽說，疼痛是可以讓人醒過來的最好的方法，依果姐姐，你打我吧，快點，越疼越好。”

    但依果卻下不了手，阿瓦自己就用銀針紮著自己的身體，雖然一陣陣的疼，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寒風一陣一陣地吹過，如冰水一樣往身體裏麵灌。依果顫抖地說：“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凍死的。”

    阿瓦說：“為什麽這麽一個小狼卻有這樣的邪術？而且功力還這樣深？這背後一定有人偶在幫助他。”

    兩個人就在手足無措時，看到前麵不遠的地方，似乎還有兩個人影站在那裏，靜靜地，如冰雕一般。依果和阿瓦快步過去，還未到跟前時，那兩個人影便轉過身來。

    依果和阿瓦都愣住了，那兩個人影長得和他們一模一樣。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二昆子、大田花和小玉相約去湖上遊玩。

    他們租了一條小船，劃船的是一個小夥子，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四周風景如畫，猶如仙境，三個人忘而複返。

    “該回去了。”小夥子提醒他們。

    大田花看了看前麵，湖邊的那條路上風景似乎更獨具一格，“把船停在那條路邊吧。”

    “好的。”小夥子嘴角不由地咧了下，頓了一下，“你們知道那是什麽路嗎？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