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趙肆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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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肆得意的笑了兩聲,接著道:“而你家男人,便是與三公子一起長大,如今領著玄衣十二司,奎牛司司將的職務,手下掌管三千多人,江湖人稱‘絕命刀’的便是。”
哇哦~!”柳思語聽他說完,不由得兩眼冒星光。雖然沒怎麽聽明白,但不妨礙她知道自己男人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問道:“聽四郎如此說法,如果到了京城,有三公子做主,我外公便會同意咱們的親事了?”
趙肆用力點頭道:“這是自然,這天下,沒有三公子辦不成的事。”
柳思語長長舒了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下。
收拾好行囊,趙肆語氣堅定的問道:“曼陀,再問你一次,你可真的願意與我一起回京?”
願意,四郎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這句話說完,柳思語臉上充滿著甜蜜的幸福。
接著拿出筆墨,寫了一張字條放在床上,算是給自己外公的留書。
趙肆瞧清楚了她寫的什麽,笑了一下,將自己與刑立堂交戰時,那柄被打破的半個刀鞘拿出,壓在字條上。
兩人相視一笑,離開九華山下,農家小院。
……
隔天中午,劉妙妙來到這裏。
在院門外叫了半響,卻是無人應答,感覺有些不對勁,急忙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等到屋子裏找了半天之後,依舊不見柳思語的影子,有些慌亂之下,才瞧見了竹床上放著的那張紙條。
隻見到麵寫道:我跟四郎去京城了,在那裏等著翁翁與翁母,四郎才是曼陀的夫,曼陀此生非四郎不嫁。
劉妙妙是個心思靈巧的女人,見到這個字條之後,想了片刻,便明白了其中意味。
眉目間隱有笑意,倒是有幾分心領神會的意思。
將紙條折起來,又把那半把刀鞘收好,便輕快的返回山間。
等回到山上,見著刑立堂之後,劉妙妙滿麵微笑著將字條遞給他,道:“那趙小四沒死,順便還拐走了咱們的寶貝疙瘩。”
刑立堂一驚,接過紙條,瞧了半響,隱隱有些氣惱的問道:“夫人何以見得,這個四郎便是那趙肆?”
劉妙妙道:“‘去京城,四郎’這五個字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奴家想著,肯定是咱們的寶貝疙瘩把重傷的趙司將給救了,少男少女的,後麵的事情自不必說。”
刑立堂猶自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這世間叫四郎的人多了,京城裏更是不少,夫人怎麽確定這個‘四郎’便是那趙肆?”
劉妙妙輕輕一笑,從衣袖間拿出半個刀鞘來,遞到刑立堂麵前,道:“老刑,覺得這刀鞘眼熟嗎?”
刑立堂瞧見這鞘子這後,立刻明白了,氣道:“真沒想到會是如此,陀羅女怎麽如此行事?”
劉妙妙笑著牽起他的手,道:“少男少女的,發生這種事情也屬正常。更何況,江湖兒女,奔放一些也再所難免,年輕人嘛,總歸有為了情愛之事,放棄一切的時候。阿堂,你年輕的時便沒有過嗎?”
刑立堂失笑搖頭,緊接著卻冷笑了起來,道:“這事不算完,趙肆將我家的寶貝女勾走了,他絕公子與書生刀總要有個說法,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事!夫人,咱們這便去京!”
……
趙肆的這一場經曆,自然要比韓陸精彩許多,典型的江湖上美女救英雄的套路。雖然這個“英雄”真的很不著調,但不妨礙美女對他青睞有加。
與柳思語兩人曉行夜宿,日夜兼程,在四月末尾時,終於回到京城。
趙肆知道自己這回做的有些過火,離開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將奎牛司的那一攤子事情甩開不管,三公子肯定不會饒過自己。更何況,他與柳思語在回來的路上打聽到,聽江湖人士都在議論著,絕公子因為他的事情,已經調集全部玄衣,準備南下。
金錢幫自然不敢怠慢,最近一段時間風聲鶴唳,固守地盤,準備與玄衣來一場硬戰。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惹出來的,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敢直接去見三公子,更不敢去找自己的老子趙安,他爹那暴脾氣的,見到他指不定會往死了打。
而且趙肆太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氣了,這個時候貿然前去,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小六子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於是到了城門口,趙肆便準備找鐵不曲打聽打聽,看看三公子現今是不是在京城裏,要是在京,那趙四爺便先去秋名山,找梅大姐說合,讓她幫著自己求求情。
要是不在京城,那就直接去長公主府,求永安公主說情去。淨安侯府他是不敢回去的,至少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打死都不能回去。
有了梅大姐或是長公主這層關係,想必自己也能少受些苦。挨打是免不了的,別像六子那樣被關一輩子就行,以最壞的結果來說,就算自己被關了,最起碼別讓曼陀女跟著吃掛落才好。
這樣想著,便與柳思語一起去了鐵不曲的值班房。
鐵不曲見到他之後,當真是大吃一驚。原以為已然遭遇不測的趙肆,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讓他怎能不驚奇。
直接開口問道:“你這小子最近去哪裏?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趙肆憨笑,將自己最近的一段經曆講了給他聽,接著便開始跟鐵不曲打聽自家公子的去處。
直到確認三公子如今正在千裏寨辦公,聽說去的時候還將東方九月帶走了,趙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也不等跟鐵不曲再說什麽,便帶著柳思語往長公主府趕去。
一路上已經想好的對策,告訴柳思語,見著長公主之後,其他的不管,就是哭,哭的越可憐越好,你家男人這回能不能保住性命,就全看你的了。
柳思語起初不明所以,等趙肆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一下子便慌了神。甚至不用假裝,便已經六神無主的哭的梨花帶雨,當真那叫一個我見猶憐。趙肆很滿意的點點頭,為自己媳婦的演技悄悄點了個讚,就這副樣子,長公主見了能不心軟?
而此時,長公主府裏。
永安正正與與梅香竹兩人一起,借酒澆愁呢。
因著李知安帶著東方九月以處理公務的名目,去千裏寨幽會的事情。梅香竹一氣之下,甩開青花司那一攤子事情,離開了秋名山,便直接來到了長公主府。
兩個自認為苦命的女人,便在這個時候有種相互依靠的感覺。
此時她們都有些微醉了,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的話,大吐苦水。
便在這時,素梅進來稟報說,趙肆回來了。
這一句話,讓兩個女人的酒意便散了大半,趙肆回來,這可是大事。也不敢耽擱,直接便往前院廳堂趕去。
見了趙肆之後,梅香竹真恨不得抽他幾個大耳貼子,就是因為這不知死的玩意兒,自己在小狼狗跟前沒少受氣。如今見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哪有不恨他的道理?
但看見站在趙肆身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不停抽泣的柳思語,梅大姐的心一下子軟了。雖然不知這女子是誰,但肯定與這不著調的玩意兒關係不淺,梅香竹便生生的止住了要教訓他的衝動。
趙肆見她們出來,趕緊拉著柳思語一起跪下,道:“公主殿下萬安,小四兒回來了。”
將事情的經過問明白,永安扶起柳思語,卻將趙肆涼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道:“小六子的幾句激將你就受不得了?不帶腦子的玩意兒,闖了這麽大的禍,說你什麽好。你家公子的脾氣你不知道嗎?怎麽還敢如此亂來。”
梅香竹緊跟著笑道:“可以啊四兒,闖禍的本事越來越大了,竟然還勾搭了刑立堂的外孫女。教我說你什麽好?不說大督帥那一關你過不了,大姐我估摸著,刑立堂到京之後,也得將你抽骨拔皮了。”
趙肆露出他那張看起來很傻的笑臉,討好著說道:“小四兒如今也明白自己中了六子的奸計,這不是沒法子了麽,長公主,梅大姐,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管怎麽樣都要救救我呀。”
柳思語也跟著抹著眼淚,求情道:“公主殿下,梅姨,四郎做事雖然有欠考慮,但他也是一片赤忱之心,想著為三公子分憂不是?求求您兩位了。”
說著話,便盈盈下拜。
梅香竹將她攙住,輕笑道:“這是怎麽論的?我與妙妙是姐妹,你叫她翁母,又叫我姨,這輩份可真夠亂的。得了,以後隨著四兒論,叫大姐吧。”
緊接著給趙肆甩了張冷臉,道:“趙司將,你應該知道如今玄衣麵臨著什麽。京城之內,有董家人謀算奪位,武林之中又有金錢這一強敵。就因為你的緣故,大督帥險些便要提前發動與金錢的火並。若非莫督主與白總參極力勸阻,隻怕這南北兩方便要全麵開戰。玄衣如今根基未穩,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
趙肆被她說的冷汗淋漓,一時間竟然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