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鐵皮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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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瞧了瞧,兩人突然發現,這裏麵有不少竟然還是奎牛司以及靈明司的人。

    韓陸眼尖,在人群中發現了自己的副手督校尉陳若風,立刻問道:“瘋子,你們這夥小雜碎也是來跟本將過不去的?”

    陳若風站的筆直,臉上的壞笑怎麽卻都收攬不住,聽到韓陸的問話,一本正經的大聲回報道:“回將主的話,我們跟奎牛司的兄弟是來看熱鬧的,就是想瞧瞧兩位將主被打成豬頭的樣子。”

    他說的一本正經,但是其他人卻他一句話給逗樂了,隨著某一人繃不住,“咕嘰”一聲笑的起頭,石牢大廳內的笑聲便接二連三,此起彼伏。剛才嚴肅而又莊重的氣氛,一去不複返。

    他們在笑,韓陸跟趙肆兩人卻被氣的不輕。

    趙肆的目光在奎牛司的那夥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自己的副手督尉,薑落塵身上,撒著狠的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等老子出去以後,有你什麽好受的。”

    薑落塵立刻撞屈,道:“冤枉啊將主,咱們奎牛跟他們靈明不能比,咱們可是真的擔心將主您的安危才來看看的。”

    奎牛督尉突然間的反水,讓靈明司的人立刻不幹了,陳若風帶頭反擊。兩司人馬立時便吵成了蛤蟆坑。

    在他們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人高叫一聲,道:“此地為我牧戈司把守!靈明與奎牛的兄弟若是再要爭吵的話,就請出去吧!”

    說話的人,卻是牧戈司督尉,古徹。

    他這一聲喊不要緊,另外兩司的人立馬停戰,將矛頭對準了他。片刻之後,牧戈司的人遭殃了,差點被唾沫腥子噴死。但卻不能還嘴,著實憋屈的很。

    卻在這時,一柄板門大刀臨空而飛,接著“嚓”的一聲,插在了大廳中央的青石地麵上。

    這一動靜,讓另外兩司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大廳之內,逐漸安靜了下來。

    便見身穿尼料玄黑大風衣,低眉垂目,神情冷黯的王舞,從牧戈司眾後麵緩緩走出,來到大刀旁邊,順手一拔,這門板一樣的巨刀便輕輕鬆鬆脫離了青石地麵,留下一條碩大的刀口。

    王舞瞪目,肩扛大刀,在這群人身上一一掃,緩聲開口道:“不想留在這裏的人可以出去。”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眾玄衣乖的像群小貓似的,再不敢炸刺。

    玄衣司衛,每一司都有著與自家主將相同的行事風格,比如,鷹擊司,便像何九一般,殘暴狠虐。長鳴司的人,便如班定一樣,心懷仁義。靈明司都是一群腦子活泛的機靈鬼,奎牛司則是群看著木訥,實則蔫兒壞的家夥。

    至於牧戈,卻沒有多少王舞個人的烙印,倒是與他們的督尉古徹一脈相承。低調,不惹事,明麵上總是吃虧的,背地裏卻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但不管這些人現在隸屬哪一司,對王舞這個大姐頭卻是尊敬有加,甚至還帶著點害怕。因為那些督尉校尉們,在還沒有分配所屬司隸時,都被王舞打過,而且還被打服了。

    古徹見大局已定,領著二十多個牧戈司的校尉來到王舞身邊,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向著韓陸與趙肆行了禮,這才開口道:“二位司將,本層由我牧戈司鎮守,左督主有令,隻要二位司將,能我司將主、督尉以及十二四名校尉打倒,便可通關。當然,二位司將的兵器是木的,而我們的兵器則是真材實料,這是也左督主的命令。若是傷到二位,還請見諒。”

    趙肆聽到這話,呸的吐了口唾沫,罵道:“姓莫的就不是什麽好餅,這純粹就是為難你我兄弟呢。”

    韓陸對他這樣的話十分不滿,咱倆個好歹也是宗師,說出這種話,不覺得掉價嗎?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分分功,你是要對付小舞,還是要應戰其他人?”

    趙肆嗬嗬道:“四爺用刀,自然要跟小舞過過手,看看她最近有沒有長進。”

    韓陸道:“那好,其他人就交給六爺我了。開始吧!”

    牧戈司的人也不再客氣,在古徹的指揮下,紛紛抽出腰間兵器,排列陣形,站在自己所屬的位置,接著“吼”的大叫一聲,氣勢驚人!

    韓陸哼哼冷笑,道:“這麽幾個人就擺禦敵大陣?是不是太小瞧你家六爺了?”

    說著話,腳下一轉,舞動手中雙節棍,如同兩團急轉的旋風一般,衝進了牧戈司的陣形。

    而這邊廂,趙肆踏出詭異的步法,一個恍神的功夫,便來到了王舞的麵前,手中木刀一式“安”字訣斬出!

    王舞也不是吃素的,管你什麽招式,我隻要提著刀砍就行了。就像三公子說的,刀嘛,就是用來砍人的。

    片刻時間,石牢大堂之內打成了一鍋粥,怒吼與慘叫聲此起彼伏。

    牧戈司這二十多人雖然都是一流的身手,若放在江湖上,那一是了不得在人物。可是畢竟,他們麵對的是韓陸這樣的宗師。雖然這個宗師在剛剛晉升時便被廢了武功,如今恢複功力沒多久,真力運轉與身體協調還帶著很強烈的生澀感。

    但是那畢竟也是宗師,他們哪裏又會是對手?

    所以咯,一柱香之後,牧戈司再也沒有人站起來。

    韓陸甩了甩雙節棍,笑了一聲道:“還不錯,有點本事,以後要多加努力。”

    說完這話,便看向趙肆那邊。

    隻見趙肆一個轉身,木刀縮成一條詭異的線,斬向王舞的脖頸。

    王舞橫刀上劈,巨刀與木刀撞在一起。

    隻是這輕輕一撞,王舞手中的巨刀便被擊的急速顫抖,顫抖之勢從她的手腕一直傳遍全身,讓她感到一陣電擊般的麻木。

    大刀杵地,秀發遮目,王舞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有心提刀再戰,可是身體卻木訥僵硬,動彈不了半分。

    趙肆長出一口氣,暗忖,這個瘋女人,隨便打個架都這麽拚命,讓四爺險些下不來台。

    接著再不去理她,看到韓陸比他早一些時間結束戰鬥,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然後兩人便被明斷司督尉,李靖,李長生領著,去往天牢第五層。他們的屬下校尉人等,也都緊隨其後,下麵的熱鬧,督尉校尉還要接著看呢。

    轟隆隆聲響中,“人工電梯”的石門被打開。

    趙肆與韓陸相繼而出,卻見這第五層的光景與下麵截然不同。

    廳堂之內再不似下層那樣,烏洋洋的一群人,而是變得空曠了太多。

    隻有七個人站在大廳中央。

    為首一人,頭戴烏紗折上巾,身穿尼料大風衣,眉濃眼大,猿背蜂腰,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正是損虎司司將,雲戰。

    而他身後站著的六個人,都是一般打扮,身材也相差無幾,全身的股肉幾乎能將那大風衣給撐破。

    看到這些人,韓陸的心就狠狠的沉了下去,看來這一關不好過啊。

    趙肆與他一般想法,凝著眉頭道:“糟糕,是雲戰這個鐵皮怪以及損虎司的王八蛋,這一戰該怎麽安排?”

    韓陸道:“我去跟雲戰硬幹,你料理了那些黑麵虎之後,過來幫我,咱們速戰速決。下一關我若不猜錯的話,不是班少就是九哥,他們更難對付。盡量節省體力,別到時候打不動了。”

    趙肆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與此同時。

    京城。

    長公主府。

    永安正睡的香甜,正在做著一個非常美妙的夢。

    她夢到,三郎破身的日子終於到了,她打扮的像一個初嫁的新娘,滿麵嬌羞,心上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輕輕低下了眼瞼。

    而三郎,則溫文儒雅,似那如玉佳公子一般,輕輕抬起她的下頜,滿含溫柔的瞧著她。接著嘴對嘴的喂她合歡酒吃,有力的舌頭便在這時撬開了她的牙關。

    接下來的畫麵,便顯得有些粗暴了,兩人情轉多濃,紅被翻滾,三郎的手段一如往長一般,讓人癡迷。

    夢裏的永安,情不自禁的握住驢貨一般的小三郎。

    可惱人的是,在將將就要進入時,一陣急促狂野的馬蹄聲踏碎了她的美夢。

    永安幽幽轉醒過來,腦子還有些迷糊,十分氣惱的想著,是哪個混蛋打碎了本公主的美夢。

    卻在這時,臥房的門“呼啦”一聲被粗暴的推開。

    永安還在愣神的功夫,便見一團黑影直接向她撲來。

    永安本能的驚叫,驚魂失措間,才看清了這黑影是誰,原來正是她夢中的那個冤家。

    李樂從床上橫抱起衣衫不整的永安,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哈哈大笑三聲,滿屋子亂轉,沒有人比他這個時候更開心的了。

    永安反應過來,有些高興,又有些氣惱的拍打一下他的額頭,嗔怪道:“大半夜的,這是做什麽?”

    李樂嘿嘿一笑,猛的將她吻住。

    這一吻時間有些長,直吻的永安腦袋都有點發暈才停止。

    長長吸了口氣,永安緩了半天神,癡纏的問道:“三郎今日是怎麽了?發的哪門子瘋?”

    李樂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輕聲說道:“本將軍今天要大展神威,全殲賊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