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紫禁之顛(32)miàn 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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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七瞳孔收縮,心髒一下子快了起來。趕緊道:“那時在下正被絕公子追殺,正好被魯青鬆與活佛相救,然後便是絕公子與活佛對戰,在下才逃得性命。薑先生是知道的,在下近年來得罪絕公子太多,他恨不得除我而後快,得虧活佛攔住,不然在下此刻已經魂遊地府了。”

    書生灑然一笑,道:“確也有理。那了苦頭陀孟鬆海又是怎麽被東方卓所殺?”

    劉七道:“當時太亂,陸謀亦記不清楚,隻看見孟大師原本在跟東方卓交手,突然間陰無極自背後偷襲,致使孟大師重傷。接著東方卓隨手一招,寒光閃過之後,孟大師便倒在了地上。”

    書生輕輕點頭,道:“休北先生被絕公子斬了三百多刀?”

    劉七點頭,但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為了體現絕公子的性格,才加入的這段謊話,似乎有一個致命的破綻。

    書生拍拍手中折扇,接著道:“三百多刀是陸幫主親眼所見?是慢慢斬的,還是快速而斬?若是慢慢斬的,這個時候陸幫主應該已經逃離,怎麽能親眼得見?若是快速而斬,絕公子得神刀斬之秘笈,出刀之快,隻怕是到了宗師之境也未必能看的清楚,而以陸幫主的本事,又怎麽能計算的這麽明白?”

    說完這話,書生的眼睛眯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瞧著劉七。

    這雙眼睛好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讓劉七感到心頭不安。

    於是強自道:“陸某並未看清絕公子殺了休北先生多少刀,三百多刀不過是陸某的猜測,總之,陸某在白虎坊那處宅子看到最後的畫麵,便是絕公子正在斬殺休北先生,所以便有了臆斷。”

    書生道:“可你說,這三百多刀是絕公子為了給所死去玄衣報仇而用,那時大戰還未結束,你也未曾逃離,絕公子怎麽知道玄衣死了多少人?又怎麽知道該斬休北先生多少刀才算報仇?而你,又怎麽知道玄衣死了三百人?”

    “若說你是被打成重傷,假死過去,在戰後悄悄逃離,所以才知道這番結果,如此理由,卻也說得過去。但你剛才明明說的是,你被赦佳活佛與魯青鬆相救,才逃得性命。更何況,你這些年來處處與絕公子為難,他會看著你裝死嗎?”

    劉七額頭上的冷汗已經下來,若非帶著rén pímiàn jù,他此刻冷汗直流的樣子隻怕已經被對方發覺。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路上編造的謊言竟然被這個書生三言兩語識破。

    心髒如雷鼓般跳動,竟然也完全沒注意到,薑寒雨那隻表達親近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脈搏上,不曾離開。

    劉七突然間沒了言語,隻好沉默。

    書生用折扇輕輕拍打著手心,笑眯眯的接著又道:“絕公子,之所以叫絕公子,就是因為他的手段太過狠絕,做事不留底線,他為死傷玄衣報仇,斬殺休北先生三百刀也是情理之中。這符合他的性格。”

    “東方卓號稱神影針,對上了苦頭陀應該算是勢均力敵,若無陰無極背後偷襲,想必就算不敵,也能逃走。赦佳活佛的功法走的是大開大闔的路子,對上絕公子的飛刀必定有死無生。又有四五千玄衣突襲那處聚點,所有人等被他們殺絕,也屬正常。”

    “陸幫主,這些話初聽之下,似乎沒什麽破綻。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絕公子的心性,似乎都沒什麽問題。可是,有時候啊,一個謊言若是太過計較一方麵的精細,那麽破綻便會顯露更多。陸幫主覺得學生這話說的可對?”

    劉七心中駭然,不可思議的瞧著這書生。

    書生哼哼一笑,接著道:“而且,陸幫主先前明明說的是赦佳活佛與絕公子對陣被飛刀釘死而學生問的卻是赦佳活佛被絕公子飛刀穿腦而過,陸幫主亦不假思索的肯定。這其中的差別,陸幫主現在聽出來了嗎?”

    薑寒雨這個時候也嗬嗬笑道:“陸幫主,能告訴老夫,你的心跳為什麽會突然間變得這麽快?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劉七這才反應過來,薑寒雨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脈搏上。

    一邊的遊龍生已經將手握在劍柄上,滿目煞氣的看著自己。

    心中驚駭之情無以言表,好久半響,劉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子裏千裏百轉,突然之間有了主意。於是立刻裝出一副瑟瑟發抖,心緒不安的樣子,抬頭看向薑寒雨時,盡是心虛的樣子。

    薑寒雨嗬嗬一笑,收回搭在他脈搏上的手,轉身坐回堂上椅,眯著眼睛看著他,看似胸有成竹的緩聲說道:“陸幫主,還請說實話。”

    劉七神色慌亂,看了看薑寒雨,又看了看怒目而視的遊龍生,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白袍書生身上,掙紮著道:“在下,在下,那些話,在下確有誇大,在下隻是看到休北先生被絕公子一刀給殺了,赦佳活佛與絕公子打鬥時,在下與魯鬆青兩人剛好逃出去,其後便被其他玄衣追殺。”

    “接著,便是在下與魯青鬆一起,跟追來的玄衣搏殺,然後便是魯青鬆被殺了,在下逃了出來。所以,所以,在下並未看到赦佳活佛是否也已被絕公子殺了。但想來,想來以絕公子那無敵飛刀,赦佳活佛應該活不了吧。”

    薑寒雨冷哼一聲,道:“那你先前為何說謊?”

    劉七體似篩糠,喃喃道:“因為,因為害怕,害怕雪鷹先生治在下畏敵之罪。所以,所以……”

    剛說到這裏,薑寒雨重重哼了一聲,真力隨氣勁而走,這一聲“哼”便如雷霆一般在廳堂內炸響,當真有種奪人心魄威勢!

    喝道:“還不說實話。”

    劉七像是被這重哼聲奪了神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叩頭道:“雪鷹先生明鑒,雪鷹先生饒命,小人錯了,錯了……”

    書生嗬嗬一笑,道:“陸幫主,該說實話了。”

    劉七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是,是,小人,小人一定實話實說。不瞞這位先生,其實,其實是這樣的……”

    於是,劉七又編了一段假話,這是另一個故事版本。

    玄衣突襲而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白虎坊內三人宗師迎戰,其他二人歇亡,獨獨王休北重傷被俘虜。其他所有人在玄衣恐怖的戰力之下,死的幹幹淨淨,陸百纖自己身受重傷,以屍體掩蓋,希望能混過去。

    卻不想,被玄衣認出,將他押到絕公子麵前。絕公子得知先前打探消息的“毒龍九丐”沐正雨身死,而玄衣也在此戰中損失了三百多人,在休北先生的喝罵聲中將其刀刀斬殺,不留全屍。本來絕公子還要將陸百纖殺死的,甚至於要斬千刀才算泄恨。

    便在這時,“鬼穀神劍”莫惜朝到了,將絕公子這一舉動阻下,言明陸百纖還有用處,可以放他回去,將幽蘭其他人領來救緩。

    說到這裏,劉七顫聲道:“小人,小人為乞活命,答應了絕公子的要求。原本,原本是打算虛與委蛇,先逃得性命,回來向雪鷹先生以及諸位報信。誰成想,誰成想,絕公子看破了小人的心思,給小人吃下了一種**,言明,解藥就在他手裏,若是事情辦成,才會饒過小人一命。”

    說到此處,劉七暗運真力,悄悄將身上攜帶的一根毒針刺進了背後的傷口處。他擔心這厲害的書生會找大夫來給自己驗毒。

    果不其然,薑寒雨聽到這話之後,已經信了七成,以他對陸百纖外實內虛,貪生怕死的性格了解,這種事情陸百纖做的出來,於是皺著眉輕輕點頭。

    而那書生卻在這時開口了,言道:“雪鷹前輩,依學生之見,陸幫主雖說有錯,但也無大錯,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如今最重要的是看看陸幫主到底中了什麽樣的毒,給他療毒才是要緊。不管怎麽說,陸幫主能將實情相告,也是難得。”

    薑寒雨微微點頭,將遊龍生叫到身邊,道:“去請藍蠍子,常無常,還有五毒童子過來,他們是用毒的行家,應該能瞧出陸幫主中的是什麽樣的毒。陸幫主雖然在此時出了錯,但說到底,這些年作做所為,對郡王之大業還是有功的,那三位是用毒的行家,想必也能解毒。”

    遊龍生憤憤瞧了劉七一眼,覺得這樣的叛徒就應該被毒死,師父還是太仁慈了。但此時也不好說什麽,尊令而行。

    劉七更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感恩戴德的模樣,叩首道:“多謝薑先生,小人今後必定以薑先生馬首是瞻,雖死不移誌!”

    薑寒雨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也不言語。

    而那書生,卻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過不多時,一身苗疆彝族打扮,美豔動人的藍蠍子。身穿苦青色袍服,麵容發黑的毒無常,以及看起來四五歲大小,手上腳上都套著叮叮當當銀環的五毒童子齊齊到來。

    藍蠍子笑道:“薑雪鷹,這時把我們叫過來是什麽意思?難道要去殺皇帝了?”

    毒無常麵無表情,輕輕向著薑寒雨拱手,便再無言語。

    倒是五毒童子看見跪在地上的劉七,發出一陣帶著童音的笑聲,說道:“這個人好好玩,怎麽一下子中了七種毒呢?誰這麽狠,一下子在一個人身上種下七種**?而且都還是無解之毒。”

    此言一出,薑寒雨臉上帶出了笑容,道:“三位都是用毒的行家,幫老夫看看,陸兄弟到底中了什麽毒。”

    毒無常淡淡掃了一眼,道:“不用看了,絕世之毒,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五毒童子拍手笑道:“不錯,不錯。七種慢性毒,分別是鬼不理青沙扶海久紅笑茶花紅紅一漫血青蛇踏竹以及後悔不白頭。這七種毒單獨拿出來任何一種,都會讓人死的痛苦不堪,更何況是七種齊用?”

    薑寒雨沉聲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以毒攻毒呢?”

    藍蠍子不屑道:“外行人,以毒攻毒也是毒性相克才能起到效果,這七種毒並不存在相克之理,何來攻毒之說?”

    薑寒雨對於她的輕蔑並不以為意,問道:“三位可有辦法救這位陸兄弟?”

    毒無常輕輕搖頭,道:“在下無能為力。”

    五毒童子嘻嘻笑道:“救不活的,救不活的。一個人身中七毒,他也算死的有價值,雪鷹子,這家夥死了以後,能不能把他的屍體送給我?我想看看,這樣的死屍是否可以提煉出新的毒藥,一種前所未見的慢性毒。”

    劉七聽到這話,一下子哭了起來,全身顫抖的爬在薑寒雨腳邊,哭叫道:“薑老俠,前輩,雪鷹前輩,救救我,救救我啊……”

    把一個渴望活命,垂死掙紮的人演的活靈活現。

    薑寒雨見藍蠍子皺眉不語,便問道:“藍姑娘可有解毒之法?”

    藍蠍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沒法子解,但有個人肯定可以解此毒。”

    薑寒雨問道:“何人?”

    藍蠍子道:“千麵公子,王憐花。”

    薑寒雨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得將眉頭皺了起來。王憐花八年前隨沈大俠泛舟海外,隱世江湖,誰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到,這位邪性的憐花公子是否願意出手呢?

    陸百纖的生死是小,可他手裏還有幾千長樂幫幫眾呢,這些人在奪位之戰當中起的作用並不是很大,但卻對戰後失敗所準備的後手安排卻很重要。

    陸百纖活著,這些人可以歸心。陸百纖死了,隻怕要收服這些人也不容易啊。

    薑寒雨這樣想著,卻聽藍蠍子接著說道:“憐花公子的大名,我自不必多說。十二三的年紀便獨自一人闖入苗地五毒教,以毒術挫敗五毒教內包括教主之內的所有人等,我便是在那時被憐花公子看中,傳了一手毒術,所以才有如今的名號。所以說,此毒,當今世上隻有憐花公子能解……”

    然而劉七心裏卻在冷笑,我玄衣以龍二先生與洛姑娘為首醫科院,結合千麵公子的配出這七問之毒,就算是憐花公子到來,一時半刻也未必能解的出來。

    這樣想著,臉上去帶出了淒苦與無助的神色。

    薑寒雨歎了口氣,琢磨著現在這陸百纖還有用,離他死去還有兩三個月,先給了吃顆定心丸,穩住再說。畢竟長樂幫那幾千人很有用的。於是麵色一肅,道:“陸幫主且放寬心,今夜過後,老夫親自與陸幫主去往海外,定要找到千麵公子,為陸幫主療毒。”

    劉七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叩在地上,痛哭不止,道:“陸某多謝雪鷹前輩……”

    便在這時,那白袍書生說話了,道:“其實也不用那麽麻煩,這毒陸幫主自己就能解。”

    其他人等聽到這話,都不明所以的瞧向書生。

    薑寒雨道:“何出此言?”

    書生站起來身,笑道:“就學生所知,千麵公子將必生所學收錄到一部名叫的秘籍裏。八年前,憐花公子與沈大俠泛舟海外之前,曾經來還京城一次。拜訪過淨安侯府,如今看來,這部秘籍應該就在絕公子手中。李知安,很可能就是憐花公子的傳人!”

    說到這裏,書生笑眯眯的看著劉七,道:“隻要將絕公子殺了,這部秘錄自然到手,陸幫主身中之毒也可解。陸幫主,以為如何?”

    劉七立刻欣喜道:“當真如此?”

    書生點頭,道:“確實如此。”

    劉七歡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雪鷹先生,各位,隻要誰能得找到,陸某人甘願獻出全部家財!”

    其他人聽到這話,有些許的動搖,一幫之主的家財必定不菲,可能還會很多。誰又嫌自己錢少呢,所以三個毒rén miàn上都有些不淡定。

    薑寒雨想要收賣人心,便道:“老夫說一句,若是誰能找到,老夫懸賞五萬兩白銀。將這消息散出去,將此消息散出去,讓各路頭目人等都知道。”

    反正這錢最後都是由董家與郡王出,他才不心痛呢。

    “且慢!”

    薑寒雨剛將這話說出去時,便被那書生打斷。

    就聽這書生笑道:“雪鷹前輩,你可以將這五萬兩的都省了,學生便可以為陸幫主解毒。”

    薑寒雨驚奇,問道:“你有?”

    書生笑道:“沒有,要解毒,不一定要用那千麵公子的秘錄。”

    說著話,書生看向劉七,問道:“陸幫主,戴著一副rén pímiàn jù累嗎?這miàn jù是否有些重?以至於把你的頭也壓低下了,膝蓋也壓軟了?像條狗一樣爬在地上,搖尾乞憐?還是說,帶了miàn jù之後,連你原本的心性都改變了?”

    此言一出,其餘人等都是大驚。不可思議的瞧著跪爬在地上的陸百纖。

    而劉七,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瞧著這麵帶微笑的年輕書生,立刻便有種將此人斬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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