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未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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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梨和張繼生來到洛陽殿時,洛陽殿隻有袁新山和阿青二人,袁新山看起來似乎有些,愁眉苦臉?

    見陰梨進來袁新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又隨後看到踏進房門的張繼生,袁新山又立即收起笑臉,擺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哪有梨梨哪有你,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袁新山詢問張繼生。

    張繼生突然覺得好笑,用手指著自己一臉差異的看著他,“我陰魂不散?咱倆到底是誰陰魂不散啊,都把你支到七雄山了你還讓弟子回來送信兒。”

    “果然是支開我!”袁新山突然抓住了重點,“張繼生,你小子夠心機的,怎麽,仗著你是穀主就可以公報私仇?”

    “呦,可以啊,智商上線了?”陰梨在一旁突然出聲,“七雄山是個好地方啊,去一趟回來人就不蠢了。”

    陰梨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繼生坐下,此時一張桌子東西南北四人相坐。

    袁新山對著張繼生挑了挑眉,似乎在說,“既然梨梨幫你說話我就不和你鬥嘴了。”張繼生眼睛偏向一處沒有理睬袁新山遞來的眼神。

    “穀主,小姐,阿青大人,洛陽王。”子虛趕到,對著在坐的四位一一作揖。這場麵他是沒見過的,這四位算是鬼穀中最有權勢的四人了,況且四人各司其職,穀主與洛陽王不和也是鬼穀上下都知道的,如今這四位坐在同一張桌子前,而這殿中除了他們四人便隻有他了,這可讓子虛有些慌了神。

    袁新山皺了下眉頭,這個弟子,他沒見過。“這誰啊,誰叫來的?”

    “我。”張繼生僅僅用單字回複袁新山。

    “叫來幹什麽?”

    “我是穀主,我沒必要向你匯報吧。”

    這句話讓袁新山生了一股氣,雖然張繼生說的不錯,按道理來講是他壓了一頭,可張繼生這態度這語氣怎麽那麽讓人不爽。

    “子虛,你就在旁聽著就好。”陰梨趕緊打斷二人,這要是讓他倆吵那便沒完沒了了,正事還未說,二人倒是吵的不可開交。“你多聽聽阿青說的,多和她學學,她有經驗。”陰梨還不忘提醒子虛。

    袁新山癟了癟嘴,這弟子誰叫來的,幹什麽來的,都不重要,梨梨開心就行。

    “我去七雄山商量修橋的事,先奔著驚雷峰去的,結果你們猜怎麽著?”袁新山終於進入正題,還不忘流下懸念。

    “快點說!”陰梨沒耐心猜測。

    “驚雷峰已經荒了!驚雷峰弟子回家的回家,投奔它峰的投奔它峰,現在驚雷峰就是一塊廢地。我去驚雷峰啊奔了個空!”袁新山說完喝了口茶,給三人留下討論的空隙。

    “薛式賢和薛長卿都死了,按理說應該是白若清掌大權,可是白若清失蹤數日,歸來後又功法全無,可惜了以前威名赫赫的驚雷峰如今成了一塊荒地。”陰梨感歎道。

    “不僅如此,”袁新山接著說到,“我後來先去劍鋒找到白若清,白若清雖然名義上掌著大權,但是失蹤數日出現在鬼穀,歸來後又功法全無,七雄山上下皆懷疑他和張繼生有點什麽,都私下議論說她是派回來的奸細,鬼穀意在一統天下。所以啊,我就算是想讓她出麵商議同我們一同修橋,那七雄山其餘各峰也不聽啊。”

    “她竟過得如此淒苦。”張繼生低下頭小聲嘟囔。

    陰梨看了張繼生一眼,這樣的局麵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知道一個功法全無的白若清隻是虛握大權,但她沒想到白若清的處境比她想象的更悲慘。她不會幸災樂禍,她反而擔心張繼生會為此動搖。

    袁新山看著低下頭沉默不語的張繼生笑了出來,“心疼了?心疼你和她好去啊,你要是和她在一處,她就不悲苦了,沒準還樂開了花。”

    陰梨在桌子底下踢了袁新山一腳,“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袁新山假裝若無其事繼續給張繼生煽風點火,“白若清一個女子剛失了丈夫,又失了功法,現在還失了威望,可不全是因為你?我說你作為男人不要辜負了人家吧,你同她在一處,梨梨放心交給我,我能照顧好。”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張繼生的肩膀。

    張繼生拍掉袁新山的手,“後來呢?你就這麽回來了?”

    “當然不可能,我袁新山能是一個沒把事做成就回來的人麽?”

    “所以,你商量好了?”陰梨出聲詢問。

    “沒有。”

    “那你回來做什麽!你不是不把事做成不會回來的麽?”陰梨拍桌,嚇了身後的子虛一跳。

    “你聽我說啊梨梨,這事兒也不算沒商量成,但也不算商量成了。”袁新山又拿起茶杯剛打算喝一口茶,被陰梨的手按下茶杯,隻能把茶杯放下接著道,“我逐一拜訪了各峰,同六位長老皆商量了此事,然,三位同意,三位不同意,同意的不能說服不同意的,不同意的也不能說服同意的,兩方爭執許久,我看短期之內是商量不出結果了。”

    “七雄山群龍無首,沒有一個掌門做最後的決定,我們鬼穀還不能兀自修建橋梁。倘若修了,先不說僅靠咱們一邊之力會勞民傷財使鬼穀空虛,且說修好之後七雄山可以說是咱們想要方便發動戰事才修建,他們可以借此說我們一個用心不軌,這樣一來又是一場爭鬥,最後演變成戰事苦的還不是黎民百姓。所以,在沒有取得七雄山確切同意之時,這個橋咱們修不得。”阿青聽了許久這才出聲分析了一下。

    張繼生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我給你三日時間調整,但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三日我們認識的阿青就回來了。”

    阿青向張繼生作揖,“這些時日阿青被瑣事所困耽誤了許多事,穀主今日大殿上的一席話讓阿青突然明白肩上的責任,阿青在這裏向穀主陪個不是。”

    “無妨。”張繼生笑著回應。

    陰梨心疼的看著阿青,責任二字壓著她,讓她不得不全身心投入鬼穀,對鬼穀來說固然是件好事,對阿青來說卻是一個負擔,她以後會不會為了鬼穀放棄她本該享受的人生?想到這裏,陰梨更是希望子虛可以盡快成長起來,可以快些分擔一些責任,讓阿青能開心的做她自己。

    “子虛,阿青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陰梨詢問身後的子虛。

    “弟子聽見了。”

    “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麽想法麽?”

    “弟子覺得阿青大人分析的很正確,目前我們還不能修建渡河橋梁,不能讓七雄山找到攻打我們的借口,也不能讓我們自己內部空虛。”

    “我沒讓你重複阿青說的話,我讓你談談自己的看法。”

    “我。。。我。。。”

    “說錯說對都沒什麽,別管什麽尊卑,這件事現在解決不了,讓你出解決辦法呢。”這是陰梨為數不多的耐心。

    “我,我想,如果鬼穀同七雄山簽訂永不再戰的協議,是不是七雄山就同意了呢?”

    陰梨眼睛眯了一下,一統天下讓鬼穀做天下共主是她最初的打算,如今子虛和她說簽訂協議永不再戰,那鬼穀豈不是永遠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此事先擱置以後再議吧,我看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七雄山群龍無首也不是一時片刻可以解決的。”陰梨出聲打消了簽訂協議的念頭,“各自都還有事要處理,各回寢殿吧。”

    說完,陰梨率先離開座位,使了個咒法對著手上的鐲子,張繼生手腕便突覺有些發熱,一條紅色絲繩連起兩個手鐲。

    “別愣著了,走吧。”陰梨用鐲子拽著張繼生,使張繼生不得不和陰梨一同離開。

    張繼生都快忘了,他剛來鬼穀時陰梨便給了他這個鐲子,這個鐲子平時就這麽戴著,他也想不起來它是做什麽的,這才記起,這個鐲子是一對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