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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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殿門口

    陰梨使了個咒法,張繼生和她之間的紅線便消失了,剩下的不過還是那兩個普通的鐲子罷了。

    張繼生悄悄瞄了一眼陰梨,臉色說不上不好,但是絕對不算好,不是生氣也絕對是不好惹,此刻二人相視而立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一陣寂靜。。。

    “你還站著幹嘛?我要回去睡覺了。”陰梨率先出聲。

    張繼生提了口氣,長長的舒了出去,又提了口氣想說些什麽,又舒了出去,算了,不說了。

    陰梨明顯看到了他的舉動,卻沒有詢問的意思,徑直走進玄武殿,隻聽“嘭”的一聲,玄武殿緊緊閉上了大門。

    張繼生看著緊閉的玄武殿大門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三巡殿

    “穀主!”阿青本在喝茶,見張繼生走進來趕緊起身向張繼生作揖,接著又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張繼生坐下談話。

    “阿青,依你之見這橋該怎麽辦?”

    阿青抿了抿嘴唇,他來問怎麽辦?能怎麽辦?

    “稟穀主,阿青在洛陽殿已經說過了,這橋目前修不得,隻能暫時擱置,待七雄山新任掌門繼位方可商議。”

    張繼生目不轉睛地盯著阿青,“那麽,簽訂協議呢?”

    阿青倒吸一口涼氣,她就知道!穀主果然是來問協議之事!怎麽和他說?說鬼穀本意是做天下共主,簽訂協議便永遠不可能一統天下了?穀主是個善良的,他當然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戰爭爆發,可是沒有戰爭哪來的一統天下?

    “阿青愚見,認為簽訂協議不妥。”阿青作揖。

    “為何?”

    “七雄山現在群龍無首,先不說協議如何,就算是簽,我們要同誰簽?七雄山荒了一峰,還餘下六峰,這六峰皆各自為政,每峰地位平等,表麵上都是七雄山,實際上已經四分五裂,這種情況下,這個協定我們同誰簽?其次,就算我們現在同六峰都簽訂協議,待日後七雄山上任新的掌門,我們簽的協議還做不做數?新任掌門大可以說協議無效,如此一來我們便成了沒有商量便私自修橋,七雄山更可以借此發動戰爭。如今七雄山同鬼穀都在休養生息才維持著目前的太平,倘若現在稍有衝動,便會打破太平,戰爭會再次暴發。”

    張繼生低頭喝茶沉思沒有說話,他也確實沒有什麽好反駁的,阿青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簽訂協議修橋或許真的不是好辦法。

    張繼生抬起頭對著阿青笑了一下,站起身離開三巡殿。

    “呼。”阿青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比打仗還累。”阿青抱怨了一句,說了一大段話,有些口渴了,趕緊坐下飲了杯茶。

    “大人!”畢尹見穀主走後才走進大殿同阿青作揖道,“弟子尋找這位李複公子有了些消息。”

    “說。”

    “弟子在碧河東岸見到此人,當時此人正在一間普通客棧飲茶,帶著一個白色的鬥笠,鬥笠很大,遮住了臉,弟子也是偶然見他摘下鬥笠才確認是他。”

    “帶著白色鬥笠?”阿青眯起雙眼,白色鬥笠?她的記憶閃現回她和白若清在江洲城客棧時後桌帶白色鬥笠的公子,那位公子似乎不知道掌門死了,也不知道白若清失蹤後出現在鬼穀。“接著說。”阿青想知道後麵的事。

    “後來我尾隨他來到七雄山,弟子對七雄山地形實在不了解,跟他進入七雄山後便跟丟了。”

    阿青又皺起了眉頭,“七雄山?”

    “是。”畢尹回道。

    “奔波數日,帶回了有用的信息,回去歇息吧。”

    “多謝大人!”畢尹作揖後離開三巡殿。

    “白色鬥笠,七雄山。李複啊李複,你果然不是尋常人等。”阿青從懷裏掏出那枚白玉玉佩,如果李複從江洲城開始就一直跟著她,見她暈倒在順安城後借此接近她,那他有什麽目的呢?阿青仔細想了想,為了問出穀主是如何解封的魔王之力?阿青又眯了眯雙眼,他問這個做什麽?

    玄武殿門口

    張繼生在玄武殿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進去?不行,陰梨正在氣頭上。不進去?那她估計是要氣上一陣,不行。為難的張繼生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所有值班弟子見到他都要作揖恭敬一聲“穀主!”而他也每次都回了一句“嗯。”

    突然!緊閉的大門從裏麵推開,陰梨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因為大門突然打開而有些失措的人。

    “你在我門口幹什麽呢?一人一句穀主的叫,都叫了半個時辰了,讓不讓人睡覺?”

    張繼生抬頭看看天空,晴空萬裏,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打算。

    “這個時辰,睡覺?”張繼生指了指天空和還沒落下的太陽。

    “怎麽?不可以?我想什麽時候睡就什麽時候睡。”

    張繼生做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可以,當然可以。”

    陰梨瞟了個白眼,正準備關上殿門,張繼生移形換影突然出現在殿門前,手扶著殿門組織陰梨接下來的動作。

    “鬆開!”陰梨低聲怒吼。

    張繼生提了口氣,立即換上一個笑臉,手裏一用勁殿門不僅沒關反而大大的敞開了。張繼生徑直走進玄武殿在桌前坐下,自顧自的沏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麵前,一杯放在旁邊的空位上,招手示意陰梨進來坐下品茶。

    陰梨站在門口雙臂環肩,就這麽看著他,她就想看看他接下來還能做出些什麽來。

    張繼生見陰梨不動,使了個咒法陰梨便騰空而起直直的落在張繼生懷裏,這個姿勢,看起來有些曖昧。

    陰梨隻覺心砰砰砰的跳,趕緊用手捂住胸口心髒的位置希望可以克服,然,並無作用。

    張繼生淺笑,“本來我以為你發的無名火,去找了阿青,阿青對我說了一大段話,分析的卻是頭頭是道,是我們冒冒失失了。”

    陰梨突然有些懵了,她確實發的無名火,阿青這都能圓回來,還能讓張繼生主動來找她賠不是,阿青果然是個人才啊!陰梨心中竊喜,表麵卻不能顯露出來,還裝出一副你知錯了就好的模樣,假模假式的來了一句,“不怪你,你們當然想不到像我和阿青想的那麽多。”

    此刻陰梨坐在張繼生腿上,整個人在張繼生的懷裏,她對他說話便要低下頭,張繼生輕輕的笑了一下,這一笑滿眼寵溺,好似春風拂麵,溫柔的緊。一時讓陰梨看愣了,細細的看,眼前這個人盤著簡單的發式,一根銀簪固定,長發鋪瀉,不帶一點累贅。劍眉星眼,臉型輪廓皆屬上品,氣質裏帶著英氣與瀟灑,著一身黑袍,此刻雙臂環抱著她,細長的手指握著她的腰。單說張繼生相貌大概在碧河東西兩岸都是排的上名號的,再加上這樣的氣質,怎麽也是數一數二了。

    陰梨看的愣了,竟不自覺的說了句,“怪不得白若清愛你愛的緊,你這相貌就算是扔在人群裏也是找得著的。”

    “小梨喜歡?”張繼生寵溺的對著她笑。這張臉已經如此好看,又這樣的看著她,這樣的笑著。

    “喜歡。”

    張繼生突然將頭湊了過來,在陰梨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待陰梨回過神來,隻覺兩頰發燙,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張繼生見陰梨不說話,又將頭湊了過來,深深的吻著她,她的唇與他的唇相碰,她自然的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吻,這一吻甜甜的,一絲絲蜜糖般流入心裏。

    二人就這樣敞著殿門深深地吻著,過往的弟子有的不小心,有的故意偷偷的瞅兩眼皆露出笑臉,想起之前穀主在小姐房中休息了兩日,離開後疲憊得很,穀中弟子間傳的沸沸揚揚,起初還看不出什麽,後來二人同出同進還常牽著手,現在竟然已經大庭廣眾下做這樣的事了,看來穀主與小姐是好事將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