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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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道:“有這一萬多騎兵護著,就算你回京了,難道還有誰敢攔著我不成?”

    袁術藐了他一眼:“你有軍職麽?”秋明頓時噎住,沒有軍職,沒有調令,若是自己帶兵靠近洛陽的話,隻怕第一個討旨出城來剿滅自己的就是袁術了。

    袁紹沉吟了一會道:“則誠既然得到了金蘭譜,可知那上麵有些什麽人物?”

    秋明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敢把中常侍張讓捅出來,隻撿了其中幾個有名的說了。袁紹道:“果不出所料,河南尹何苗也投靠了合肥侯,他也不想想自己一身富貴出自何人,居然做下如此不智之事。從鄧州去洛陽,正要經過他的防區,你沒有軍職,除了隨身護衛外不得領軍,隻怕是難以通過了。”

    秋明道:“不止是何苗,新任的南陽太守張谘如今也在處處為難我,我此番東來幾乎被他攔在宛城,再過一次的話他必然又是諸多阻撓。”

    袁紹道:“張谘易事耳,何苗才是麻煩。事態緊急,秋明你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金蘭譜盡快送到洛陽,我先派顏良文醜貼身保護於你,待我回京後立刻向大將軍稟明此事,調集大軍前來接應你。”說完,他瞟了袁術一眼,袁術也隻得跟著道:“既然如此,我也派……,派雷薄陳蘭貼身保護於你,反正你們也是熟識,行事方便。隻要你們能到洛陽城外,我當親率虎賁接應。”

    秋明心中冷笑,這個袁術也太小家子氣了,連個紀靈都不舍得,哪象其兄袁紹這麽大方,直接就給了顏良文醜,怪不得能成為河北之雄。不過白給的不要白不要,最多遇到危險先讓那兩個二貨去做替死鬼罷了。

    秋明正要與二袁辭行,袁紹又叫住他道:“則誠,我家老父前段時間被個野和尚說是犯了太歲,沒過多久就病重依床不能人事。聽說你也被那野和尚說過同樣的判語,為何卻能安然無事?難道是伽藍神將有佛光庇佑?”他這麽一說,袁術也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地傾聽起來。

    靠,什麽叫做安然無事?這一路死裏逃生好幾次,要是你們兩個沒到,我都要親自上戰場和周旌肉搏了。當著袁術的麵,秋明自然不會如此露怯,他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不是佛光,前次我去長沙救張機,他感激之下曾給我幾丸丹藥救命,這次能夠得保性命,實在是丹藥之力了。”

    張機醫術高超,袁家兄弟自然是聽說過的,袁術激動地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那個丹藥,你還有嗎?”

    張機贈的清心救濟丸,本來是給身陷囹圄的王允用的,想來老袁頭服了就算沒有效果,也不至於會有副作用吧。他豪氣幹雲地取出玉瓶搖了搖:“好象還有兩粒,我應該也用不著了,就贈與令尊吧。不過老年人虛不受補,這藥是否有效,我也不敢說呢。”

    袁紹小心地接過玉瓶,感激地道:“藥因人而異,這個我們自然省得,不過家父如今已是彌留之際,也隻好病重亂投醫了。若是能僥幸得救,袁家上下定不忘了則誠贈藥之德。”

    出了譙郡,袁家兄弟就自回汝陽家中,隻留下部分騎兵護送秋明通過汝南。顏良文醜是老相識了,又曾一起去過芒碭山,再次同行,大家都顯得很高興,特別是典韋又多了兩個練拳的沙包,更是興奮異常。至於說雷薄陳蘭兩個,別說其他人和他們格格不入,就連原來在嵩山的那些老部下,生怕被他們要回去,都是躲得遠遠的不敢來招惹他們。

    雷薄顯然不滿意自己受到的待遇,詐詐呼呼的鬧著要回袁術身邊去,陳蘭卻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而且特別懼怕秋明,每當兩人一對眼,便立刻把頭急速地別過去,幾乎要扭斷了脖子。

    秋明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玩心大起,使勁掏啊掏,掏出個毫不起眼的鐵夾子來,在空中虛按了幾下。陳蘭立刻臉色大變,滿眼盡是求懇之色,秋明哈哈一笑,把夾子又收了起來。

    夜裏剛剛宿營好,陳蘭就偷偷找來了秋明的營帳。秋明眼中滿是笑意:“陳將軍在洛陽過得可好?”陳蘭一臉的苦澀:“寢不安枕,食不知味,有什麽好的?秋縣丞,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放了你?很簡單啊,甚至這個夾子我也可以毀去。”陳蘭心中一喜,正要道謝,卻聽秋明又道:“不過你身上的蠱是祝融姑娘下的,隻要蠱蟲一日不去,我想她再做出十幾二十個這樣的鐵夾子也是輕而易舉吧?”

    陳蘭頓時麵如土色,這些天來他一回想當日所受萬針刺腦萬蟻噬心之苦,就感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來。雷薄雖與他交好,卻也不知他為何總是愁眉不展,多方開解也是無用,也隻有隨他去了。

    此刻陳蘭聽見秋明的說法,似乎終此一生也是擺脫不了這樣的陰影了,頓時覺得生無可戀,慘笑一聲就要告辭,卻聽見秋明笑嘻嘻地道:“其實我與祝融姑娘私交還算不錯,說不定能勸她收回這個蠱蟲呢。”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向秋明大表忠心,秋明笑道:“你在袁中郎手下做事也有一段時間了,可知他是怎麽評價我的呢?”

    陳蘭猶豫了一會才道:“小袁將軍對縣丞似乎是誤解頗深,常常破口大罵,特別是出了戲誌才的事後,更是對你咬牙切齒,時常說與你不共戴天,必要置你於死地。”

    秋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麽,他有什麽具體的行動沒有?”

    陳蘭搖頭道:“小袁將軍隻是一張嘴厲害,罵完也就算了,不過戲誌才被趕出袁府時,我曾替他說過幾句話,也算有點小小交情。聽說,他正在設計要害縣丞。”

    秋明冷笑一聲:“他不過一介布衣,如今又被袁術打斷了腿,成了個殘疾之人,如何能害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