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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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之上
魚淺指著她與濯川的傑作,道:“這個長方形的,是阿川背上背著的捉妖箱,自然是代指阿川了,而上麵這個雪團是條魚,這個雪人便是我和阿川,意思是魚在水中。”
師清漪:“……”
服氣。
濯川低著頭笑,估計也是心甘情願隨魚淺堆了這麽雙“雪人”出來。
不過還好魚淺這回學乖覺了,未曾似先前那般,將什麽“我在你身子裏”之類的私房話脫口而出,不然濯川那頭估摸著低到雪地裏去。
洛神凝眸瞧了瞧魚淺與濯川的那個“雪人”,淡道:“這雪團是擱在長方形的雪塊之上,比起水中,應是用水上來形容更為貼切些罷?”
師清漪:“……”
這會子你怎地這般認真了。
隻是這認真的點怎地聽上去那般別扭。
不知為何,師清漪總覺得“魚在水上”與“魚在水中”總種異曲同工之妙,都能聽得人耳熱。
魚淺略琢磨,向洛神道:“你說得倒是ç番這雪人上下,瞧上去的確不算水中,而算魚在水上。我時常在阿川之上,說是水上,也很是不錯,但數,阿川也時常在我之上。但不管是我在阿川之上,還是阿川之下,我都能做到在阿川身子裏頭,是以還是魚在水中比較好。多謝你提點,我改下這個雪人的模樣。”
濯川:“……”
師清漪:“……”
……什麽?
自個這又……又聽到了些什麽?
雖說師清漪心底對魚淺這番話些地方很是認同,她與洛神之間亦是沒數,你來我往的,不是她在洛神之上,便是洛神在她之上。
情熱之際,人倒在榻上,纏在處,哪裏還什麽心思去分什麽上下前後,不過是跟隨自個內心的熾熱,做出時最渴慕之舉。她ต時沉溺在下,時她還歡喜從洛神背後來,再或是旁的諸多方式,又何能說得準呢。
但師清漪心底能偷偷這般,卻不意味著她能麵不改色地聽魚淺說出那般話來。
ว刻,她多震驚,多震驚。
濯川頂著張快冒煙了的腦袋,快步走到魚淺麵前,捂住了魚淺的嘴,手下動作很輕柔。
魚淺眨巴著雙眸,看著濯川,嘴上不說,眼神卻似是在問:“這也不能說麽?”
濯川麵頰泛紅,很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魚淺又眨了下眼,表示曉得了,她不會再說事。
濯川才鬆開了她。
魚淺低問道:“可是因著我方才說的,也是私房話?”
“……是。”濯川答得辛苦。
既然是私房話,還是得留在房裏說,這是魚淺今日學到的學問。眼下既是在外頭,魚淺便不再吭了,而是走到她堆的那個“雪人”邊上,在那長方形的雪塊中間用樹枝挖了起來。
“魚,你做什麽?”濯川問她。
魚淺笑道:“既然是魚在水中,我得將這指代捉妖箱的雪塊挖空,讓它更似捉妖箱些,這樣才好將指代我的那條雪魚放進去。”
“好,我來幫你。”濯川雖不好意思,卻仍在旁邊也撿了根樹枝,邊挖那雪塊中央,邊配合魚淺道。
師清漪與洛神長身立在她們身邊,安靜地望著她們,為她們二人舉著紙傘。
師清漪的肩挨著洛神的肩,手悄悄伸到洛神狐裘底下,牽住了洛神的手,在洛神手心又了幾句話,告知她魚淺與濯川手腕上的情形。
感覺到師清漪到濯川那部分,洛神側過臉來,瞧著師清漪,深邃眼中也斂了幾分柔軟的歎息。
魚淺與濯川在那長方形雪塊中央挖出個很是周正的凹槽出來,的確是越發像捉妖箱了,魚淺歡喜地將那條造型捏得拙劣的“雪魚”放進“雪箱”之中,她卻突發奇,又道:“還得需道櫃門蓋上,才算大功告成。”
師清漪:“……”
洛神:“……”
師清漪還以為自個聽錯了,神色微妙。
魚淺說完櫃門,也驀地愣。
她些不白,為何她會突然說出“櫃門”這般詞匯。
她原本是說箱門,但櫃門這個詞竟好似自發地從腦海裏蹦躂出來,且在她們所處的環境襯托之下,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仿佛這個詞了別樣的意味,不屬於這裏。
那她究竟是何說出這個詞來的?
師清漪曉得魚淺恐怕也潛意識裏察覺到了什麽,未曾吭。
濯川笑道:“魚,不是櫃門,而是箱門,這非櫃子。”
魚淺神色略疑惑,還是道:“嗯,我說錯了,我本是說箱門的。”
但她心底總覺得自個說的那個櫃門,非是指尋常衣櫃那般櫃子的門,而是著旁的什麽意思。
且這意思還是什麽人告訴她的。
她腦海裏光影晃動,依稀記得好似是個衣著光鮮的女子站在她麵前,中名女子笑意嫵媚,與她解釋了究竟何為櫃門,另女子雖似嶺之花般端著麵色,眼中卻隱局促,站在旁。
除卻櫃門,那嫵媚女子還向她解釋了何為出櫃。
但她時半會竟不起那名女子的臉,隻能依稀瞧見黑暗之中光燈閃爍,到處都是浮動的燈海。å歌的曲調,更無數人群山呼海嘯般熱烈地呼喊起來,嘴裏喚著那歌男子的名字,那名字亦是模模糊糊的,依稀是喚做什麽慕。
隻是為何會突然起這些?
仿佛腦海裏被什麽捂住,魚淺時不起細節來,便不再強求,而是又團了個雪團,將它壓平,比著那“雪箱”的尺寸做了道箱門,蓋在“雪箱”之上。
“這下便真是魚在水中了。”魚淺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雪沫。
濯川便紅著臉,望著她笑。
魚淺瞧見了師清漪與洛神堆的那個小雪人,湊近去端詳片刻,道:“你們這雪人,又是何意?”
師清漪好笑道:“沒什麽意思,便隻是我與洛神同堆了個小雪人罷了。”
魚淺問道:“哪部分是師師你堆的,哪部分是洛神堆的?”
師清漪走到小雪人邊上,隨口應了:“腦袋是洛神堆的,而身子是我堆的。”
魚淺哦了,道:“腦袋在身子上頭,意思便是洛神在師師你之上?”
師清漪腳下差點踉蹌下,好歹穩住身子:“……”
洛神垂眸不語,唇邊隱幾分淺笑。
“哪能從雪人身上看出這歪理?”師清漪站在雪地上,卻燥出身熱汗,立刻道。
都怪方才洛神說了什麽魚淺在水之上,惹得魚淺口無遮攔,竟又說起什麽洛神在自個之上,實在是……實在是……
魚淺平素慣會說些傻話,但時卻又很是狡黠,分不清她是天性使然,才至這般純粹,還是幾分蔫壞。
“這是歪理麽,阿川?”魚淺問濯川。
濯川冷汗涔涔:“我不太曉得。”
師清漪:“……”
師清漪窘迫不已,悄悄眼風掃去,橫了洛神眼,低道:“讓你胡說。”
洛神很是無辜地道:“我方才未曾說幾句話的。”
師清漪才不管,反正洛神在她心中已是始作俑,她在雪地裏招呼洛神道:“……過來。”
洛神腳步輕盈地行到她身邊,道:“何事?”
師清漪輕哼道:“你和我再堆個雪人。”
“好。”洛神淡淡應允,隨師清漪起蹲下來,在地上團起雪來。
師清漪團了個圓滾滾的雪團子,繃著臉色道:“這次我堆腦袋,你給我堆身子。”
洛神眼底湧起幾分笑意,道:“好,你在上。”
師清漪:“……”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不是這般意思,我隻是堆個腦袋而已。”
“成,反正腦袋在身子之上,天經地義。”洛神道:“你何堆,便何堆。”
師清漪見她滿嘴胡說八道,句句暗藏深意,實在說她不過,隻得低頭專心團雪。
團著團著,師清漪瞧著地麵上厚厚的雪,起天上那輪圓月在炫瞳術之下,與尋常所見不相同,那雪是否也不同?
師清漪忖到這,將那雪撥開了許多,運起炫瞳,悄然望去。
這瞧,隻見雪中出現了道圓形印記,同那月的外圍輪廓,而周圍鑲了圈紅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