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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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404可能指的是我樓上的樓上那套房子,我心底立刻就升起一絲疑慮。
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那麽那個房子裏到底藏著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說,那裏其實就是凶手的住處?
升起這個念頭,我頓時就打了個寒顫,試想如果如此變態的凶手其實一直住在我附近,那是多麽的細思極恐。
越想我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而他離我如此之近,這就好解釋他為何會經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家裏了。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整個人就抓耳撓腮了起來,當如此重要的線索離我這麽近,我很想立刻就去瞧個明白,可我又怕真的撞到凶手,有去無回。
最終,按捺不住的我給錢誠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錢誠就接了電話,他說“吳憂,怎麽了,這麽晚還不睡,有什麽事?”
我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說“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聽你口氣有點不對勁。”
我也沒藏著,我直接說“我發現了一個數字,我懷疑我家樓上的樓上有重要線索,我想去看看,可我又不太敢,所以想征詢你的意見。或者說,你能不能派幾個警員過來,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先?”
說完,我又有點後悔,因為我怕到時候真的發現什麽重要的東西,可結果又沒抓住凶手,萬一最後凶手遷怒於我,本來不想那麽快殺我的,卻又很快下殺手。
錢誠那邊沉默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決定。
很快,他對我說“吳憂,事不宜遲,你先過去看看。從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凶手就算要殺你,也不是現在這個階段。你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但你要記住,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藏起來,等我回來,我很快就到。”
有了錢誠這句話,我就稍稍鬆了口氣,我相信他不會拿我的生命來開玩笑,他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然後我就穿好衣服,又在身上藏了些防身的刀子,然後就準備去404瞧個究竟。
剛出了家門,錢誠又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吳憂,如果真的遇到什麽危險,記得反抗。你記住我的一句話,你比你想象中的強。
我比我想象中的強,一時間我有點不是很明白錢誠的意思,但我也沒有想太多,我尋思他這可能是在鼓勵我呢。
出了家門後,我沒立刻就上樓,而是先來到了樓下,我找了個隱秘的角落,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我看的正是404那個房間,令我震驚的是,404房間此時燈是亮著的。
屋裏可能有人,但我又不能很確定,因為我不知道這燈是什麽時候亮著的,畢竟以前我沒關注過這個屋子,說不定亮了很久,所以並不能憑這一點,就確定裏麵有人。
正尋思著呢,那屋子裏的燈光突然就熄了。
這燈光熄的太突然,把我給嚇了一跳。
而更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是,我總感覺樓上的那個人可能看到了我,所以才熄掉了燈,不然不會如此的巧合。
想到這,我就有點打退堂鼓了,因為當確定了那裏有人後,這種心理上產生的無形壓力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我轉念一想,如果我不去,很可能就著了對方的道,什麽都發現不了了。
說不定此時這家夥關了燈以後,就已經溜走了呢。
想到這,我覺得事不宜遲,要像個男人一樣,畢竟做好了準備,就算真的遇到凶手,我應該也能應付一段時間,我估算了一下,應該能撐到錢誠帶人過來。
於是我直接就按了電梯,電梯到一樓後,我立刻就進去了。
我直接按了四樓,急切的想要上去,可當電梯的門剛關上,突然又打開了。
我尋思是有人進來了,可直到電梯門從新關上,都沒有人進來。
這讓我一時間有點發毛,畢竟當時已經是大半夜了,電梯開了又沒人進來,總感覺不太對勁。
但是我也沒多想,準備繼續上樓,而下一秒則發生了一件讓我整個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隻見,電梯門合上後,電梯按鍵上的2字突然亮了一下。
一開始我並沒有多想,我尋思可能是二樓的住戶按的,要出門或者下樓倒垃圾什麽的。
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按理說隻有電梯裏的人按鍵,對應樓層的號碼才會亮。
再聯想到剛才電梯門開了,卻沒看到有人進來。
頓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感覺後背發麻,因為這就意味著有個我看不見的東西進了電梯,而且按了二樓。
這看不見的玩意可能是要去我家?
我的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也張開了,我感覺這玩意可能正盯著我看,甚至就貼在我的臉上。
屏著呼吸,時間慢得像靜止了一般,我感覺冷汗沿著脖子往下流,涼颼颼的,就像是它在對著我哈氣。
好在二樓很快到了,電梯門開了後,沒一會兒又合上了。
我尋思這玩意應該出去了吧,我也沒敢從電梯裏出去,立刻就給錢誠打了給電話。
錢誠接了後,我立刻說“錢誠,有鬼。”
錢誠愣了一下,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吳憂,清醒點,這世上不可能有鬼,到底怎麽了。”
於是我就把剛才碰到的事給他講了,錢誠反應很快,隻是幾秒的功夫,他立刻就對我說“有人在迷惑你,他在恐嚇你,對方不僅是個變態,還可能是個電腦高手,他應該是入侵了小區的監控係統,對電梯做了手腳。”
見錢誠這麽說,我立刻就鬆了口氣,錢誠說的應該是對的,一定是電梯被做了手腳,而這也好解釋小區的監控為何三番五次會壞了。
很快,錢誠繼續對我說“吳憂,抓緊時間。對方可能不單單是在恐嚇你,他是在拖延時間,他在利用電梯拖延時間,也許他已經通過樓梯跑了,你快去那個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馬上就到了,我會讓人在小區外麵布控。”
此時的我已經冷靜了下來,我立刻跑出了電梯,直接來到了404的門口。
我看到404的門是關著的,但我轉動了下門把手,一推就將門給推開了。
屋裏麵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一進來,我就聞到了一股子蠻強烈的血腥味,而憑我的直覺,這股血腥味不是新鮮的血液,像是已經幹涸了的血液的味道。
我剛想打開手電筒照一下看看,剛拿出手機,我的手機突然翁的一聲響了。
拿起一看,是一條短信憂,快躲到臥室的床底下。
當看到這個人稱呼我為‘憂’,我立刻就整個身體緊繃了起來。因為在我的印象中,隻有那個變態會稱呼我為憂。
我是不會按照這個變態的吩咐去做的,那是找死,我沒那麽傻。
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衛生間裏好像有聲音,像是有個人在找什麽東西,而且我隱隱間看到了裏麵有暗暗的燈光。
我感覺這人可能很快就要出來了,下意識的我就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
而當我進入臥室時,我就聽到了衛生間裏那個人似乎開門要出來了。
我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我感覺不能讓他發現我,於是我下意識地就鑽進了床底。
剛鑽進床底,我就有點後悔,而這時衛生間裏的那個人已經出來了,聽著他的腳步聲,很明顯他也進了臥室。
他直接打開了臥室的燈,而當燈光亮起,躲在床底下的我立刻就發現了一個讓我覺得細思極恐,簡直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發現這個房間的構造,甚至說每一個家具都和我的房間一模一樣,就好似這裏就是我家一樣。
而我也沒功夫去驚奇了,因為那人一步步走向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