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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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溫雅居然被綁在了十字架上,旁邊還放著一鍋沸水,我整顆心都被吊到了嗓子眼上,因為看這架勢似乎要將溫雅殺害,甚至煮食。
我緊握著拳頭,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看,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前所未有的緊張。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也許是想確定溫雅到底有沒有殺死,但我心底其實明白,在我的記憶中我對溫雅是有情感的,倒不是什麽男女之情,我們關係也沒那麽深,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也不希望這樣一個美女被殺害。
畫麵持續了約莫十幾秒鍾,突然從十字架後麵就走出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排成一排,快步走向了現場。
一開始我以為這幾個人肯定是什麽變態殺人狂,甚至是什麽偏遠山村的某些野蠻村民,畢竟現場看起來太像是什麽恐怖的祭祀了。
不曾想當這幾個人完全出現在頻幕中時,我愣住了,我居然認識這幾個人。
頻幕中一共出現了四個人,分別是王陽、季漢生、口罩女,另外還有一個男人。
但是這個男人很奇怪,他走路的時候一直是歪著脖子的,他的骨頭像是很軟,可以把脖子扭的幅度特別的大,視頻完全拍不到他的臉。
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我還是隱約間可以辨認出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之前我自己寄給自己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也就是凶手想殺的最後一個男人。
但視頻中並沒有出現我,那麽凶手和溫雅之前的畫像中為什麽會有我呢?
正疑惑呢,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視頻中雖然隻出現了四個人,但這個視頻又是誰拍的?
我將目光移到畫麵中的角落,很快就看到有個人小跑了過來,從他那個方向我看到那裏駕著一台dv,這個人架好dv後就跑過來和這四人匯合了。
這最後一個人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當我看到他的臉,我胸口一悶,整個人差點就窒息暈倒,因為這個人真的是我。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憤怒,難道我真和這個變態的偷屍團夥有關係?
我有點絕望,真的很想立刻就關掉視頻,但我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我要堅持把視頻看完,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是我繼續看著,我看到這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溫雅的身旁,他們沒有任何交流,一個個看起來都滿是殺機,而他們手上也拿著各種殺人分屍的凶器。
這時,口罩女第一個來到了溫雅的身前,她手中握著長長的開山刀,她用刀尖挑起了溫雅的下巴。
而就在這時,溫雅突然抬起了頭。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當溫雅的頭剛抬起,突然她的頭就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鮮血淋漓的女鬼頭,這個頭直接就朝頻幕飛了過來,像是要飛出頻幕來咬我似的。
伴隨著這恐怖一幕,還有一道尖銳的叫聲,特別的瘮人。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我知道這不是鬧鬼了,這絕對是有人對光盤裏的視頻動了手腳,應該是給視頻做了特效,就像是網上流傳的很多嚇人動圖一樣。
冷靜下來後,我去繼續播放視頻,結果發現後麵已經沒有畫麵了,我想重新回放一遍,卻發現頻幕裏一片模糊,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我氣的一拳砸在了牆上,這個光盤被特殊處理過,隻能播放一遍,一定是對方隻想讓我看到前半部分,不想讓我看後半部分。
就在我快要氣瘋了的時候,我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吳憂,你幹嘛呢,在看什麽?”
身後突然冒出個人可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是錢誠的聲音。
看到錢誠後,我冷靜了下來,我說沒什麽,然後隨手就想關掉視頻。
但錢誠反應很快,他立刻就過來看我電腦頻幕,他也嚐試著播放視頻,但結果一樣。
於是錢誠直接就扭頭看向我,他的眼神很複雜,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懷疑我自己破壞了這個光盤。
我也沒跟他解釋什麽,直接問他“你怎麽進我家了?我都沒聽到聲音。”
錢誠說“我剛趕過來的,看到你門沒鎖,就直接進來了。”
頓了頓,錢誠繼續對我說“吳憂,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從昨晚我就發現你不怎麽對勁,短信也沒回。”
我說“沒什麽,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吧,不想和人交流。”
錢誠鬆了口氣,說“你沒事就好,我比較擔心你,昨晚在你家樓下守了一夜,直到兩個小時前執行了一項任務才離開,任務完成後我就第一時間過來找你了。”
聽著錢誠溫暖的聲音,我一時又有點心虛。
當時我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剛發生的事告訴他,畢竟從目前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可能真的和陳屍他們有關係。
而錢誠倒是沒追問我,他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難得開心的說“剛才上麵的領導給我答複了,他們答應我給你在隊裏安排個身份,讓你隨隊破案,以後你吳憂就是我的人了,跟著我一起尋找真相,讓罪惡伏法。”
也不知怎得,看著錢誠高興的樣子,我的鼻尖突然一酸,我感覺他不是裝的,他真的一直在為我做很多事,也許他確實是為了查案,但這不能否認他把我當成了朋友,至少正常的吳憂是錢誠的朋友。
我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輕聲一笑說“謝謝你,那讓我們一起前程無憂。”
然後我又試探著問他“以我這種身份,有這麽大嫌疑,上麵領導怎麽會同意把我這樣的人安進你隊裏?”
錢誠拍了拍我肩膀,說“上麵的人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吳憂,你要知道雖然很多案子是我經手的,但其實上麵還有更強大的團隊在查一些案子,很多線索就連我都不知情,既然他們不怕你,說明你就沒什麽問題。再說了,我和你也相處這麽長時間了,我信得過你,我和領導說了,出了問題我擔……”
說到這,錢誠欲言又止,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應該和領導保證了什麽,如果我真的幹出啥大事來,他的職務可能也不保。
我歎了口氣,對錢誠說“錢誠,其實你不了解我,可能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沒必要為我負什麽責任,更沒必要賭上自己的前途。”
他淺笑了一聲,拍拍我後背,說“吳憂,你想什麽呢,我這麽做可不是為了你,我就是想早點破案,早點抓凶,而我始終相信你是我最大的突破口。再說了,就算我哪一天真的因為你脫掉了這身警服,隻要你沒有問題,那就是值得的,沒了這身警服,我依舊會追求真相。”
看著眼前陽光的錢誠,我心底的陰霾也一掃而空,我感覺昨晚是被陳子文影響太大了,其實他給我聽的錄音並沒有什麽,隻能說明錢誠是一個正值的警察。
我覺得不管我有沒有問題,我都得相信他,協助他早點查清真相,隻要我堅信現在的自己不是壞人就行了。
想通了之後,我就對錢誠說“錢誠,對不起,我剛才有些事沒對你說,其實我在我家找到了一個光盤,看到了一些有點讓我難以接受的東西。昨晚陳屍還來我家了,她的舉動非常奇怪。”
錢誠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對我說“陳屍的事我知道,你以為我在小區蹲守大半夜是白蹲的?她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現在正在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