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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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文說他要用米粉來判斷,我身上那個東西有沒有跟過來。
雖然明知道這很荒謬,是無稽之談,但我身體卻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感覺我已經被他們這個偷屍組織快整成神經病了,成天變著花兒來嚇我。
不過很快我轉念一想,陳子文這會不會又是跟我對啥暗號呢啊?
於是我直接對陳子文道“我是來跟你談正事的,不是來陪你演戲的。你說我身上有東西,行,要麽你證明給我看,我信你。你如果不能證明,就別浪費時間了,我可能被警察跟蹤,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也沒功夫跟你拐彎抹角的對暗號,說話幹脆一點。”
陳子文倒是沒有因為我的態度生氣,他隻是邪邪的一笑,說“這世上有沒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你心裏有數就好了,防一手總不會是壞事。”
說完,他就一個轉身重新來到了溫雅的墓碑後麵,我看到他在那摸索了一會,然後就掏出了個什麽東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個文件袋。
我心裏一激動,尋思來了,他要給我看重要的東西了。
陳子文拿著文件袋很快又來到了我的身前,他並沒有立刻將文件袋遞給我,而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像是在判斷我到底可信不可信。
我也沒有心急,克製住心中搶奪的衝動,就那樣安靜地看著他。
這時,他掏了根煙點上,又給我仍了一根,然後才開口對我說“吳憂,希望你不是在和我釣魚,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我倒是不懷疑陳子文有這樣的能力,先不說他是那個變態的偷屍組織的,單就是他偵察兵出身就不是好惹的。
我沒回他,依舊故作冷靜地看著他。
這時他打開文件袋,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我。
邊遞給我,他還邊對我說“吳憂,你先看看這樣東西,看能不能想起來你是誰。”
我立刻接了過來,看完我有點懵逼,陳子文這是什麽意思?
他遞給我的是一份錄取通知書,是我被川醫學專業錄取的通知書,但不是原件,而是一份複印件。
陳子文葫蘆裏是賣的什麽藥?他給我看一份我的錄取通知書,我能想起什麽?
突然間,我心裏就是一陣莫名的發慌,我不知道陳子文到底是在試探我,還是這份錄取通知書真的很重要,足以讓我回憶起一些記憶。如果是前者,那我假裝什麽都看不出來就好了,陳子文等會肯定要給我看更重要的東西。我就怕是後者,要是陳子文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總感覺他會對我下殺手。
在看錄取通知書的同時,我用眼角的餘光悄悄看向了陳子文。
我發現他此時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那份渴望不像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份錄取通知書真的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我拚了命的去回憶,但感覺大腦深處就像是一片茫茫黑洞一般,完全搜尋不到任何有用的記憶,而當我拚命去回想,腦袋就嗡嗡嗡的開始疼了。
“吳憂,想起來了嗎,想起來你是誰了嗎?”陳子文頗為焦急的問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直覺告訴我一旦說錯了,我就危險了,陳子文費這麽大勁來見我,他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
言多必失,最終我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抬眼看他,示意他給我看看文件袋裏的其他東西。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陳子文的眼睛裏似乎劃過了一抹殺機,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了。
我微微彎腰握拳,做好了防禦姿勢。
而陳子文卻突然臉上露出一抹無比恐懼的表情,然後他指著我的身後說“吳憂,你後麵是什麽東西,怎麽多出來了一排腳印?”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扭頭看去。
但是我發現身後隻有一排腳印,就是我剛才沿著陳子文的足跡走過來的那排腳印,並沒有陳子文口中多出來的足跡。
心裏有點納悶,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我暗道一聲不好,上當了,可能是陳子文在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
果然,不給我轉身的機會,我就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勁風。
伴隨著‘咚’的一聲響,我被什麽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後腦勺上,瞬間我就癱倒在了地上。
在暈倒前,我聽到陳子文惡狠狠地在那說“浪費時間,你根本就不是他,你什麽都不知道,還想釣我的魚,沒時間陪你玩下去了,今天就要你的命。就算你是他,雖然你很重要,但失去了記憶,你隻能是一顆棄子,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暈過去了,但隻是短暫的暈厥,我發現我還有意識,隻是身體還沒恢複知覺,不好動彈。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身體被拖動的聲音,我尋思應該是陳子文在拖我的身體,他可能要把我拖到樹林裏殺害,也可能是要將我殺掉然後扔進一旁的河裏。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我錯了,我的身體並沒有動,我還躺在那裏,是別的什麽東西被拖走了。
我一愣,這是怎麽回事?
“啊,你是誰,你在哪裏?”
“你是鬼嗎,是不是吳憂把你引過來的?”
“我不殺他了,你不要殺我……”
耳邊突然響起了陳子文的聲音,他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凶狠慢慢變為驚慌,直到最後的恐懼。
我明白了,居然是陳子文在被拖著走。
有人來救我了,直覺告訴我是靈,因為我隻給他發去了求救短信。
陳子文的聲音漸行漸遠,那身體被拖拽的聲音也逐漸消失了。
約莫過去了兩三分鍾,我恢複了直覺,我立刻站了起來。
我隻是往地上一看,我就看到了麵粉上身體被拖拽的痕跡,白色的粉末上此時染上了不少鮮血,顯然剛才陳子文在瘋狂的掙紮,但無濟於事。
很難想象陳子文這樣厲害的角色,居然沒有反抗的餘地,這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惡魔?
我沒有取消給錢誠的定時短信,而是提前發了過去,然後我順著地麵上的拖拽痕跡就追了過去。
我一直追到了墳墓後麵的小樹林裏,來到樹林大概三分之一的深度後,那拖拽的血跡突然就消失了。
我心底納悶,怎麽痕跡到這就沒了?
我扭頭四處張望了起來,想找找其他的一些線索,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其他痕跡。
就在這時,我感覺後腦勺一疼,像是什麽東西在踢打我的腦袋。
與此同時,我借著月光,看到我身後的地上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在晃啊晃的,像是一道人影。
有人在我身後的空中踢我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