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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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中等[筆趣閣 www.biqugeso.vip]身材,穿著十分洋氣,留著幹練的短發,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薄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淡黃色的紗巾,走起路來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
隻是她臉上戴著一個大太陽鏡,幾乎遮住了半邊臉,我們也看不清她的容貌。
見她走了過來,我們也站起來相迎。
女人很直接地自報了家門,正是我們約的那個海外女作家,費瑤。
雙方落座之後,我給費瑤倒了杯水,費瑤點頭致謝。
三叔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費瑤女士,我們的來曆,想必徐助理已經跟您說了。我冒昧問一句,您最近遇到什麽糟糕的事沒有?”
費瑤看了三叔一眼,顯得有些興奮,她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聽若西說,你們是道士,我在國外聽說中國的道教文化博大精深,高深莫測。道教曆史更是源遠流長,修道的人更是能長生不老,未卜先知,那……你們是不是會算命?”
我一聽,剛喝到嘴裏的水差點沒噴了。這個費瑤應該是剛剛接觸中國文化,有很多東西都處在聽說階段。她先是把道教的文化和曆史捧得賊高,聽起來高大上的存在。但是卻又提出個算命這個聽起來這麽接地氣的詞兒來。不過她說的還真準,三叔在沒出來之前,的確在我們那裏的鎮上給人擺攤算卦來著。
三叔的臉一紅一白,也許在他看來,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自是不屑被人看成隻會算命的江湖術士的。
三叔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費瑤女士,我糾正你一下。您說的都對,我們國家的道教文化,的確是博大精深,我本人也的確是修行多年的道士,但可不僅僅是個算命先生。至於算命,在我們這裏,也不叫算命,而叫做命理推測。”
費瑤點點頭:“哦,那請先生給我推測推測,您說的對,我最近過得的確很糟糕。”
“那您不妨把您遇到的糟糕事,給我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您。”
費瑤進來以後,也是一直戴著那副太陽鏡。我以為她和徐若西一樣,是個高傲的人。戴著墨鏡對話,最起碼是對我和三叔的不尊敬。
沒想到聽了三叔的話,費瑤歎了口氣,就把眼鏡給摘掉了。
這時我和三叔看到了費瑤的臉,同時吃了一驚,有些目瞪口呆。
因為那張臉,活脫像是從那個木傭上麵扒下來的是的。那真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盡管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木頭人,一個穿著現代服裝,現代的裝飾,一個是旗袍古裝,古代的裝扮。但是依然能夠一眼認出來絕對是同一個人。怪不得徐若西在醫院裏十分確定,那木俑就是費瑤。
同時讓我們吃驚的,還有費瑤看起來十分憔悴,有了明顯的黑眼圈,乍看跟熊貓似的。眼袋也下來了,兩隻眼睛看著也是沒有神采。
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能把一個如此幹練精致的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三叔並沒有提那木俑的事,而是問道:“聽徐助理說,您經常做噩夢,難道是被噩夢所擾?”
費瑤點了點頭:“沒錯。從我那個閣樓搬出來之後,我每天都要做噩夢。我經常在夢中驚醒,就不敢再入睡,往往孤坐坐到天亮。我已經要受不了了,我什麽事都集中不了精力。您知道,我是個作家,這樣的話,我根本就沒辦法工作。”
聽了費瑤的介紹,我心裏暗想,就這麽個折騰法,她還能打起精神來跟我們見麵,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放到別人身上,別說工作了,能活著就不錯了。
三叔接著問道:“那……夢的內容……”
費瑤連續搖頭,失魂落魄地說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總之那夢太可怕了,每次醒來,我都嚇得通身是汗,但是我卻不記得那夢的內容了……”
“您做了這麽多的夢,就一點都記不得了?”
費瑤還是搖頭:“記不得了,記不得了……我每次都在努力去想那夢的內容,可是每次醒來,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不過,我依稀記得……”
“記得什麽?這對我們幫你很重要。”
費瑤伸手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道:“我依稀記得,我在夢裏好像回到了古代……那裏的場景和人物的穿戴,都和現代不同……”
“就這些?”
費瑤點了點頭:“就這些了。”
三叔沉思了一會,對費瑤說道:“情況我都了解了,我這邊想想解決的辦法,但是可能需要您全力配合我們。”
費瑤猛地站了起來,抓住三叔的手,說道:“先生如果能幫到我,我萬分感謝。讓我做什麽都行,哦……如果能盡快解決,至於酬金,我願意再多付五萬,給您六十萬……”
說完這些,費瑤自己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忙鬆開了手,有些尷尬。不過聽到這裏,我和三叔對視了一眼。
三叔擺擺手,止住了費瑤:“打住,您等會……”
費瑤一愣:“怎麽?如果嫌少,我們……”
“您說我們原來定下的酬金是多少?”
“原來的酬金,不是五十五萬嗎?”費瑤一副茫然的表情。
我苦笑了一下,問道:“您不是親自在合同上簽的字?”
費瑤說道:“是我簽的。隻不過當時我被噩夢困擾,精神很不好,合同也沒怎麽看,怎麽?有問題嗎?”
三叔剛要說什麽,我直接說道:“沒什麽問題。隻是,等這件事了結了,您最好還是換個助理吧。”
費瑤不解其意,我也不想說破。最後費瑤一頭霧水地離開了酒店。
等她走後,三叔憤憤然道:“看到了吧?怪不得徐若西一直不肯讓我們直接見麵,這一轉手,她就賺了五萬塊啊。你剛剛怎麽不讓我直接跟費瑤挑明了?”
我擺擺手:“算了吧三叔。我們也把徐若西折騰得住院了,那五萬塊錢,就當是給她的醫藥費了。”
三叔瞪了我一眼,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們九死一生,你倒是大方,一張嘴五萬塊就沒了。不過你這心善的毛病,隨我。咱們爺倆,都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