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嘉慶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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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三叔看得出神,也跟著瞥了一眼。
按照傳統的中式布局,中間是一副古畫,兩旁則掛著一副楹聯,上聯是:愛客襟懷春滿座,下聯是:照人肝膽月盈庭。典型的隸書書體,寫得飄逸灑脫,應該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中間的那副古畫,畫中有三個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長袍布衣,慈祥莊重,持一拐杖,正將一本長卷交與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錦衣玉帶,頭戴員外冠,正恭敬地伸手接過長卷。在那老者的身邊,還有一位齒白唇紅的童子。
在那畫的左側,有落款,寫的是:輪回傳經圖,光緒戊戌嘉平月,子鈞畫。我對書畫不懂,也不知道這個子鈞是個什麽畫家,僅看那字畫,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好像和我在古玩地攤市場上看到的那種古字畫也沒什麽區別。
三叔看了半天,突然上前,看樣子準備去摘下這副字畫。
我趕緊攔住他:“三叔,這樣不太好吧。人家又不是不給我們酬金,你順走人家的字畫,非君子所為。”
三嘉慶通寶叔瞪了我一眼:“滾蛋,誰說我要順走這幅畫了?”
說著,三叔推開我,伸手在那畫上摸索起來,特別是在那個錦衣玉帶的男子身上。
最後,他的手停在了那個男子的玉帶上。那玉帶上有一個垂下來的絲絛,上麵墜著玉扣。
三叔手指一掐,竟然把那個玉扣的地方給摳漏了。
隨後,從那畫的裏麵摸出一枚銅錢來。那銅錢剛好和玉扣的麵積大小相符,原來竟是藏在了那玉扣的下麵了。
三叔急忙捏著那枚銅錢,拿到陽光下仔細觀看。隻見那枚銅錢上麵,赫然印著四個字:嘉慶通寶。
原來是嘉慶年間的銅錢,真是奇怪,這枚銅錢錢為什麽要藏在古畫的裏麵?我百思不得其解。
三叔看著很興奮,捏著那銅錢,舉在頭頂,順著陽光的方向看過去。
我心裏好笑,這尼瑪也不是紙幣,你還能看出防偽標誌來啊?
誰知道三叔看著看著,突然大喊了一聲,把我嚇了一激靈,忙問:“怎麽了?”
“王錢……王錢……這特麽的真是一枚五帝王錢啊大侄子,我們差點錯過了啊。多虧我看到那輪回傳經圖的輪回二字,想到了覺明說的輪回幾世,再續前緣的話,才認真觀察起這副畫來。看來一切都有定數,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天意,佛祖保佑啊,阿尼陀佛……”
三叔興奮得滿麵紅光,手舞足蹈地說了一大番話,握著銅錢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你怎麽知道這是王錢,難道真有防偽?”我詫異地問道。
“有啊,你自己看。”三叔把那銅錢遞給我。
我比較好奇,拿過銅錢,也學著三叔的樣子,仰頭衝著陽光看去。
這下果然發現了端倪,就在那銅錢上麵,竟然出現了暗暗的金線纏繞。其實這金線不透過陽光也能看出來,隻不過不如這樣看著明顯。
我把銅錢捧在手心裏,那絲絲的金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金光。
“看到了吧。這種五帝王錢,由於是給皇帝佩戴的,也是當朝第一枚流通貨幣,所以裏麵是加了金絲的。而且這種金絲幣的工藝很難仿造,這就是王錢和普通銅錢的區別。”三叔在一旁解釋道。
“這也太巧了,我們剛得到了五帝燈,就又得到了一枚五帝王錢。剛說了比大海撈針還難,這麽看,也不是很難啊。這靠譜嗎?”
三叔點點頭:“你說的對大侄子。找這玩意就是七層的運氣,三層的努力。這王錢,我估計是那個刁老虎得到之後,放到中堂拿來鎮宅的。當初菀青被他殺死,他不怕冤魂索命,一方麵是自身戾氣足,另一方麵我估計也是有恃無恐,因為這王錢的存在能夠壓製邪祟。不管怎麽說,這王錢咱們是拿到手了。你要是不信,咱們大可以一試。”
說著,三叔把那個五帝禮佛燈拿了出來。上麵有五個銅錢的印痕,其中就有嘉慶通寶的那一枚印痕。
三叔把手裏的嘉慶通寶,往那個對應的印痕上一放。啪嗒一聲,就像是上麵有磁鐵一樣,那銅錢完好無損地吸在了上麵。
同時,在那銅錢的外沿發出一道暗光,直朝著燈上那尊佛像的佛頭衝去。
三叔又把那銅錢揭了下來,說道:“看到了吧。等到五枚王錢齊聚,五花聚頂之後,這燈就有大用了。我覺得不止是能把你的本命燈點燃那麽簡單,這羊皮卷裏的記載也隻是一部分。那丟失的另外一部分羊皮卷中記錄了什麽,我們還不得而知。所以,這五帝王錢和禮佛燈的事,咱們都不要往外說,我怕有其他人也在找這種五帝王錢。”
三叔說的很嚴肅,我也點點頭應承下了。
看著那副畫,我又問三叔:“那我們取了人家的東西,也不跟人說一聲嗎?”
三叔這時又恢複了不要臉的勁頭,大言不慚地說道:“咱們給她們平了這麽大的事,就要她們五十萬,這不是便宜她們了嗎?拿她一枚銅錢怎麽了?這事你千萬別提。”
“好吧。”見三叔如此無恥,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我們倆一起把善後的淨宅工作完成之後,就約了費瑤和徐若西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再次見到費瑤和徐若西,她們的氣色恢複得都很不錯。特別是費瑤,已經沒了前幾日那種疲憊不堪的神情,臉上也有了光澤,加上她的氣質十足,和前兩天簡直是判若兩人。
徐若西也是如此,她本來也是一個氣質很好,長相也上佳的女人,隻不過她的性格讓我和三叔不爽而已。最近一段時間,她也沒少被折騰,現在穿著一身旗袍,也是靚麗無比。兩個人一進來,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目光。
費瑤坐下來就對我們說感謝,這幾天她沒再做那個噩夢,睡得很好。
三叔點點頭,簡單把我們處理閣樓的事情和費瑤說了一遍,也把一些善後需要注意的地方交代給了她。正常的話,這房子在淨宅九天之後,就可以入住了。
費瑤點點頭:“這房子雖然是祖業,但是當時卻是我太爺爺占據的刁家的房子。我準備把這閣樓賣掉,把得來的款項捐給慈善機構。算是我回國為國家盡一份力吧。以後我也準備留在國內發展了。”